“你胸口又没有受伤......”阮软嘀咕。
苏羡一本正经的说:“想你想的。”
“得了吧。”
她神情毫无波澜甚至还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说说吧,石门里真的有宝藏吗?”
苏羡幽幽盯了她一眼。
阮软抿了抿唇,默默将双腿放下,端端正正的坐好。
安静不到半分钟,她又张开口:“苏羡......”
“我困了。”苏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眯了眼睛。
被他的话堵住,阮软只好起身端了药往外走,并嘱咐道:“你好好休息吧。”
铃铛正与锤子坐于灯下编织竹篮,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岁月静好。
“阮软,你明日便要离开了吗?”铃铛放下手中的竹条,抬头看着她。
“应该吧。”
阮软解释:“山洞里的那条蛇估计早就死了,它又不是精怪,一直被困于山洞之中却没有食物,现在只怕是成了堆白骨。”
“你们呢。”她问:“要出去看看吗?”
那是锤子一直以来的心愿,他想去看看父母曾经向往的世界。
闻言,铃铛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庞,没再言语。
“不去了。”锤子站起来看向铃铛,“师妹在这儿,我还能去哪。日后若是你想出去我便陪你看看,若是你想待在这里,师兄便陪着你。”
“师兄......”
“行了,莫要说一些扭扭捏捏的伤感话。”锤子高冷的昂起下巴,“我不过是懒得出去罢了,不是因为你。”
先前说的可是师妹在哪,我就在哪,现在又别扭的很。
铃铛撅了噘嘴,小声说:“其实......师兄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去哪我就去。”
锤子面色微微发红,勾了勾唇过故作冷漠的说:“我知道了”
夜里,阮软被苏羡命令“侍寝。”那家伙美名其曰,说是抱着她才能睡个好觉。
他的怀里暖烘烘的,像个火炉子。
第二日一大早,阮软被人闹醒。
苏羡先是捏住她的鼻子,而后又捏捏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起来了。”
“苏羡!”阮软气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你是苍蝇吗?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不是。”他的俊脸上漾了些许笑意,掀了她的被子道:“今日需得回到花玄楼,快些起来。”
无可奈何的被人拉起,两人一同走出门,迎面而来的铃铛热情的对他们挥了挥手,跑上前道:“阮软,原来你与苏公子真的是夫妻啊。”
“不不不......”
还没等阮软“狡辩”,铃铛就露出了一副我都懂的笑容,豪气万丈的说:“我师兄从前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只有夫妻二人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嘻嘻一笑,指着面前的两个人继续说道:“昨夜你们就是睡在一起啊,说明你们就是夫妻啊。”
阮软也不知如何回答,尴尬一笑。
与铃铛等人道了别,阮软与苏羡等人进了山洞。
里头的机关已经全部被毁掉,阮软等人还在山洞里发现一条巨蟒的残骸,按照伤势来看,它似乎是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应该是阮能人杀的。”苏羡看着地上的森森白骨,“看来他当年也没有完全按照皇帝的意愿办事。”
兴许是心存善良,想着若是此地村民能找到出去的道路,之后便能通顺无阻,不用被蟒蛇袭击。
“阮能人到底是什么人。”阮软看了看四周的洞穴,“这般智力确实非常人能及。”
苏羡大掌摁在她脑袋上:“你也很好。”
阮软:“别夸我,我会飘得。”
山脉族那事终于告了一段落,阮软刚回到花玄楼,小翠与吴彩立马围上来给人摁着胳膊捏着腿。
阮软躺在椅子上,张开嘴巴接过小翠送来的桂花糕,然后问:“后来呢,那条蛇是被谁杀死的。”
她嚼着桂花糕,多汁香甜,笑脸盈盈道:“苏羡说是被阮能人杀得。”
“那阮能人又是谁?”吴彩给她捏着肩膀问。
“我也不知道,他与我都姓阮,所以我估计我与他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可能这就是缘分。”阮软嘻嘻笑着,看向桌子上的糖葫芦:“翠......我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小翠便已经将那糖葫芦拿了起来,送到她的嘴边,“这是今日我专门托别人在集市上买来的,甜不甜?”
“甜!”
阮软吃了一颗之后又将糖葫芦分别递给小翠和吴彩,笑着道:“你们也试试,看甜不甜。”
“甜。”两人异口同声。
三人腻歪在屋子里,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苏羡每每走到门口,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之后便停住脚步。
觉月再其身旁询问:“主上,您为何不直接进去?”
“打扰她们。”
不知为何,觉月似乎在这四个字里面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咳咳。”尴尬的咳了两声,好言好语相劝:“主上,女子之间本就喜欢说话,况且他们又多日未见的,就算说上一整夜也不足为奇呀。”
“呵。”
苏羡的脸色暗沉三分,眼里隐着恼,道:“怎么她看见我就没有那么多话说?”
过了会,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你,去。”
不敢说话,觉月自觉的走上前敲了敲门,勾唇道:“请问小翠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回答:“我在。”
“方才,我见觉星到处找你,似是有什么要事想同你说。”
“吱呀。”
里面的人将门打开,小翠狐疑道:“除了阮姐,这我还能去哪?他若是有事,直接来哈哈阁不就行了?”
心里泛着嘀咕,却听觉月解释:“兴许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在此说明吧。”他的表情看上去显得很是高深莫测,好似知晓些内情。
但小翠并不准备问,理了理袖子道:“我去找觉星便是。”
觉月拱手让出一条路,然后又看向里间。
阮软正与吴彩说着一些什么,两人皆是神采奕奕,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隙。
觉月本不好意思打断二人对话,为难的回头看向苏羡。
你可真是精明,自己不愿当做恶人打断人家小姐妹叙旧,将这等事情交与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