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换人了(1 / 1)

厕所门口,艳阳高照。

阮软举起两只窝在一起的手,语气颇为无奈:“大哥,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他皱眉说:“阮软,你不对劲。”

咋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从前叫我苏大哥。”他拢着眉心,“可现在叫我大哥。”

最后两个字特地加重音量,像是刻意学着阮软那般不耐烦的语气。

到底是谁不对劲。

阮软终于屈服,好言好语的说:“亲爱的苏大哥,我现在要去上个厕所,请问能暂时松开我的手吗?”

“......”将人松开,苏羡显得有些呆愣,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隐约透着一抹娇红。方才,她唤我“亲爱的苏羡。”

我已经是她,亲爱的了......

阮软出来时苏羡正低头发呆,她垫起脚尖,准备悄咪咪的从他身旁走过。

“去哪?”苏羡抓住她的手腕。

“洗手。”她甩了甩手,“很脏的,先放开吧。”

他勾起唇角:“无妨,我抓的不是你的手。”

而是腕部。

赵提督开门出来,脸色万分沉重。虽然方才在女儿面前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可现下却像个垂暮的老人。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滚过脸颊。

阮软站在院内,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

“走吧。”苏羡对她说道:“你该回宫了。”

等他们快抵达宫门口时,黄皓月正坐于马车上头等待,见阮软与苏羡牵手而来,不禁皱起眉头。

“我到了。”

“我知道。”

苏羡捏了捏她的小手,突然又将人搂入怀中,“等我抢亲。”

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门,阮软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黄皓月琢磨几番,开口问道:“最近你和苏兄走的很近。”

“嗯。”

“你们两......恕我直言,其实你们已经不可能了。父皇现在已经要将你许配给墨寒珏。”

“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你自己掂量事情有多严重。”

阮软懒懒的睁了双眸。

似是考虑了下,“会被抓去浸猪笼吗?”

“会砍头。”

这......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阮软吞了吞口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夜里。

苏羡再次跃入公主房内,只见床上的被子高高的拢起,一头秀丽的头发则撒在肩后。

轻步走到床前,此时苏羡却突然剑眉凛凛,声音很冷漠:“起来。”

“讨厌!”

黄皓月转过身一把拽掉头上的假发,坐起来可以捏着嗓子嗲嗲的说:“你好讨厌啊,居然一眼就识破了人家的伪装。”

眉头不懈,“别装。”

黄皓月撇了下嘴巴,跳下床穿好鞋子,而后拍了拍衣摆,“我皇妹说她不想见你。”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是在说我“为虎作伥?”,破坏你们的姻缘吗?

那也好过眼睁睁的看你们两个误入歧途。

黄皓月道:“这句话也是我要跟你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现在可不就是在毁坏思淳与墨寒珏的婚事?”

“够了。”显然不想与他多说,“她在哪儿?”

黄皓月气的将双手环在胸前,不耐的说:“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只知阮软当时让自己睡在她床上,至于人去哪儿了吗,根本就不知道。

“估计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不喜欢我,还叫我亲爱的?

苏羡不与他争论,垂眸扫了眼床下,语气几分笃定:“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拂袖而去,黑暗中也不知是何神情。

见人走了,黄皓月松了口气,正此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心里冷不防一哆嗦,双唇颤抖着低头看去。

惊讶道:“思淳?”

“你何时藏到床底下去了?”

阮软翻了个白眼,“在你躺我床上的时候。”

当时他面对着墙壁,所以并未察觉。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后,又捏了捏脖子,“总算是走了。”

“皇妹,日后你还是不要和苏兄见面了。”

黄皓月看起来很是担心的模样,拂袖走到桌前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水,呷了口道:“这样对苏兄不好,我希望皇妹你能知晓其中的道理。”

阮软:“......”

“你是女子,苏兄是男子,二者共处一室终究还是你吃了亏。还有......你要嫁人了,所以莫要在让苏羡挂念。该斩断的情就一次性斩了吧。”

比起阮软,他还是更担心自己兄弟被人伤了心。

正此时,王家灯火通明,除了大堂上的王恒逸正拨弄着自己的拨浪鼓,其余人都是一脸严肃之色。

王牢坐于主位上,脸色不好的问道:“苏羡到底去了哪里?”

觉月冷冷道:“房里睡觉。”

“呵,当我老糊涂了?”王牢站起来,“里面的人八成是随意找来糊弄我得!每每夜里派人前去都不肯开门相见,你们真把我着老头当成傻子了?”

一掌拍在桌上,“快说!他到底去哪里了?”

“房里睡觉。”

觉月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不论你相信与否,我始终冷漠以对。

房内的琥珀只能假扮苏羡的声音,因而不可出来相见。几次三番推脱后,王牢便生了疑心。

他怒气冲冲:“不要告诉我,那小子进宫了!”

“房里,睡觉。”

得,还是那句话!

“你们,你们是要把我气死!”王牢瘫坐在椅子上,右手捂着胸口,“那思淳公主,就是个害人精啊!”

“王老将军慎言!”

苏羡自外走进,对觉月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王牢抬头瞥他:“你还晓得回来?”

“东西还未曾给我。”

“你要我的东西,就是为了救那个女人吧!”王牢轻蔑的笑,“没想到我的儿子还是个情种,开始还以为你六亲不认呢。”

苏羡默言,他向来只识苏家,不知王家。

老将军深深吸了口气,经过深思熟虑后,叹息道:“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保证,日后要与那丫头断了联系。”

“我们王家已经被掌控了这么多年。羡儿,你断断不能步入我的后尘。”

当你像是木偶般被人牵着线,按照她规划好的路线走,那时候你的人生将会变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