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阮软睁开双眼,一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伸手摸去,嘟囔道:“肉质鲜嫩。”
口感极佳。
不料苏羡这时突然睁开双眼,黑眸迷离深邃。
“你醒了。”
阮软捏了捏他的脸,“真俊。”
苏羡耳尖泛红,眸子闪了闪似在想着什么。
“苏大哥怎么不说话?”她好奇问。
苏羡将她搂紧,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道:“我决定回将军府。”
阮软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最狗血的剧情,难道说苏羡要回去和王恒逸争夺家产?
摇了摇头抛开脑海里的想法,道:“你决定好了吗?”
“嗯。”
“我陪你。”阮软闭上眼睛,“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苏羡心头一颤,将人抱的更紧。心中的寒冰被阳光照射进来,顷刻间融化瓦解,暖暖的热流激荡心田。
阮软庆幸自己的眼睛居然在第三日便好了。她再次睁开,周边的任何景物都能看的仔细。
不是说至少七日么。
白日里将此事告知师傅,休渡也异常惊讶,想当初自己中毒,每月必有七日失明,怎得在阮软这儿却变了样子。
他道:“你坐下,我给你诊脉。”
平缓无异样。
休渡皱眉:“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少见的事儿,你的眼睛居然在第三日便好,这不符合逻辑,究竟是哪儿出了差错......”
他虽医术了得,但却也有解不开的疑难杂症,只能无奈道:“待下个月再看看是什么情况,这阵子我去翻找翻找医术,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
“谢师傅!”阮软眼睛好了,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为休渡斟了盏茶,问:“师傅,这七叶决明可还有其他什么害处?”
她怕这副作用远不止失明和心绞痛。
休渡闪烁其词,“之前不都说了嘛。”说完喝了口茶,惊呼跳起来:“啊,烫,烫到老夫舌头了!老夫要出去喝点井水降温!”
“师傅!”
阮软叫住已经跑到门口的休渡,道:“你有事瞒着我!”
休渡这人撒不了谎,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其中有猫腻。他被识破后只能无可奈何的转身走回来。
吐了吐舌头。
阮软端起桌上的茶盏,道:“茶水是温的,一点儿也不烫。您快说,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这......这......”休渡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告诉你吧。”
他重新坐下,神情不佳道:“若是七叶决明的毒性一日不解,就代表你不能够怀上自己的骨肉。”
他叹了口气:“若是此刻有孕,只怕生出来的孩子不能睁眼看时间。就算不是死胎......身体上八成会带有残缺......”
孩子是父母的心尖肉,若是可以,丁点儿的伤害都不愿让他们承受的。
在休渡说完后,阮软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中呆滞,错愕,惊讶交织在一起。
七叶决明的药性竟然如此之厉,如此之毒,这和葵花宝典的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有何区别?
“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休渡说道:“你现在不会有孕。”
这倒也是,她与苏羡并未同房。
可是此时师傅有捂着嘴悄咪咪的说:“前夜我给他开的那副药里放了避子汤,所以你现在不必过于担忧。”
“啥?”
阮软咋舌:“男子也能吃避子汤药吗?”
“自然,而且这种药温和不伤身,没有任何的危害!”休渡眉毛翘了翘,眨眨眼对她道:“等会我再给你拿些药,你可以......”
“不必。”
阮软立马摆手,“师傅,他不需要吃这个。其实我们两没有......我是因为苏羡夜里无法睡着才在夜里陪着他睡的,并不是因为别的。”
清清白白,盖着被子纯聊天。
休渡睫毛一颤,“我懂了。”
她的血液在夜里的味道格外浓郁,有助眠的功效。
可这又让休渡甚为不解:“徒儿,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让同他一起睡觉,若是那家伙占你便宜怎么办?”
她挠了挠头,“那不是为了挣钱嘛!只要他睡个好觉,便给我一两银子。”
“这!”
休渡眼中闪烁渴望的光芒,指了指自己:“我可以,我也可以的!我也有发自”
“大徒弟,要不咱俩换换?你晚上睡我房里,我和苏羡睡!”
“那也不是想和他睡觉,那就是想赚点钱。”
“诶,徒弟,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我就是想和苏羡睡觉聊天,没有抢你饭碗的想法。这样,我只睡一天行不行?”
“别走啊!”
老头跟着小姑娘,还在询问有何法子能在苏羡手里赚到钱。
两活宝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走边说,直到看见觉月和吴彩二人停在清池旁说着些什么。
“耶,有好戏看了!”休渡说着便要躲在假山后暗中窥探。
阮软拉住他的袖袍,“不要多管闲事!”
“就看一下下......”他恋恋不舍。
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休渡老头被阮软“无情”的拽走。
此时的清池旁,吴彩低着头往前准备绕开觉月,谁料一双脚出现在眼前。
他不动神色的将人拦住,怀里抱着长剑,说道:“为何躲我。”
“没有躲。”
她沉默片刻,说:“你挡着我的路了。”
“没挡着。”觉月松开双手捶在腿侧,“我想问问你的伤好了没?”
什么伤?
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又想起来那日在草坪上摔倒一事。
虽说摔了个屁股墩,但只是当时疼了下,并未受伤,就连觉月给的药都不曾用上。
红着脸:“我没事。”
“哦。”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吴彩问。
怎的,就不想看见我?平日里其他女子总是会多瞧他几眼,怎的吴彩却像是看见老虎似的,恨不得立马逃开。
见觉月不说话,吴彩微微作揖行完礼,道:“奴家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绕过他往前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等等。”
回头疑惑的望过去。
“没什么。”觉月抿唇说。
他本来是想问,明日她可会与阮姑娘一同去将军府的,想了想还是把话噎进了肚子里。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何理由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