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老头双手插在腰间,“我就说了怎么样!你个二嫁妇,王恒逸不要的女人!”
阮软来火了,“你个老头儿,这般的年纪还不会说话,谁告诉你我嫁过人?还有,是我看不上王恒逸,你不懂情况就不要乱说。”
她说的已经够克制情绪了。
谁知红长老却被气的捂住胸口,结结巴巴的喘不上气:“反了,反了,以下犯上!”
两旁的老头立马将他扶住,并且命人把阮软绑起来,关到柴房里去。
小翠听闻消息后赶来,双手张开挡在阮软面前,对几位长老道:“阮姑娘乃是楼主的人,不论说错什么也当由主子发落!”
红长老眯起眼,目光阴森。他在花玄楼生活了几十年,和前任楼主还是交过命的兄弟,在楼里还是有威望的,岂能容一个小丫鬟在面前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教训我?”他冷笑,皮肉微颤。
阮软拉住小翠,“这不关你的事情,先退下。”
“可......”小翠还没说话,就被蛮恨的小厮用力推到旁边。
苏羡今日一大早便骑着枣红马出城,按照他平日里飘忽不定的行踪,说不准过几日才会回来。小翠担忧的是,这群人会乘主子不在,会对阮软做出恶毒的事情。
楼主不在,这群老头子倚老卖老,仗着自己跟随过老楼主,所以肆无忌惮,丝毫不懂得收敛。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上前,手脚麻利的桎梏住阮软的双手,然后一脚踹到她的腿弯子处。
阮软吃痛跪在地上。
尖利的女声响起,“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一直站在红袍老头后面华衣妇人突然站出来,抬起手掌就要往阮软脸上扇。
阮软被人束缚住无力挣扎,眼看巴掌愈发接近,一团圆滚滚的东西倏的扑过来,一口咬住妇人的手腕,喉咙不断滚动,发出低沉的“昂昂”声。
“大白狗!”阮软欣喜唤它。
傲犬嫌弃的推开红夫人的手,踩着步子慢悠悠的朝挟持阮软的小厮走去,不慌不忙,狗步生风,就像是天然自成的王者。
“汪!”气势汹汹大吼,吓得两个小厮立马将人松开,手足无措的往后退。
狗爷是花玄楼最厉害的犬类,它生气起来,能呼朋唤狗,一次性召集数十条大狗对付敌人。
它摇晃脑袋走到阮软身边,神气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我来拯救你!
“大白狗,你太帅了。”
阮软激动的将它的脑袋搂进怀里,“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狗!”
“汪~”不屑的叫。
红长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夫人,她满脸苍白的捂住手腕,丝丝血珠透过牙印往外滚。
“反了,反了!大逆不道!”红袍子胡子跳舞般一颤一颤的,倒真像个狍子。
气急败坏的指挥小厮,大吼:“混账东西,快起把她抓起来!”
先斩后奏,等苏羡回来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他会恼怒责怪,怕是也不敢对花玄楼的长老动真格!
红袍子日常自以为是,狂妄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现在奴才们多少有些惧怕傲犬,胆怯不敢上前。
“去吧花玄楼里的狗全都关起来。”红长老低声朝旁边的奴才吩咐。
两边虽然僵持不下,但阮软注意到此时的奴仆已经增添至双倍,将她们团团围住。
她将小翠挡在身后,小声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这里不管你的事,快走。”
小翠吸了吸鼻子,悲悯的看着她,语气郑重说道:“小阮,那你一定要挺住啊!”
话音刚落,立马撒开腿跑远了。
阮软:“......”罢了,反正她的初衷就是不去拖累旁人。
她脚旁的狗爷龇着利牙,做出一副要血战的模样。
“花玄楼的狗已经全部被关起来了,区区一个女人和一条狗,你们也怕?”红袍子撸起袖子,根本没有长老的相,鄙夷的说:“她王恒逸不要的女人,天生狐媚妖子的模样,怕是来祸害主上的!为了花玄楼的百年大业,我们必须将此妖孽铲除!”
一直瘫坐在地上的红夫人也被丫鬟扶起来,符合丈夫的话,“没错,这等来路不明的乡野女子断然留不得!”
几个胆子大的奴才将傲犬团团围住,其余的人则是扑向阮软,乌泱泱的人头就像僵尸般朝她涌来。
抬腿将最近的小厮踹飞,阮软沉下连往后退却,身后的人也如潮水似的围过来。她独自一人,手上甚至没有防身的武器。
生气的攥起拳头,圆目怒嗔,“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人,好意思吗?亏你们还是花玄楼的奴才,没有丁点儿道德。若是传到外头,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红袍子老头气定神闲的摸胡子,这些奴才都是他的手下,今天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准许他们说出去。
“上!”他大喝!
人潮汹涌围过来之际,两名白衣少年从天而降,身姿飘逸,衣袂蹁跹,双双落当落在地上,怀中抱着长剑。
觉月觉星背靠背站在一起,将阮软严实挡住。
“以少欺多,不耻。”觉星帅气的撩开额前垂发,做出最帅发出场方式。
红长老有点心虚,要知道觉家二兄弟剑术高超,虽然不会伤及自家人性命,但三两招下挑碎别人衣裤不在话下。
愣愣的看了他们好久,红长老干巴巴的说道:“你们二人莫要插手此事!此女乃是红颜祸水,留不得!”
觉月冷冰冰的像个冰块,“阮姑娘是主上的人,生死不是你们能做主的。”
“就是!而且她还怀着主上的孩子,难道你们想要残害主子的骨肉吗?”觉月忍不住接嘴。
骨肉!
在场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中似的,傻站在原地。
奴才们是恐惧害怕,若是让主上知道这件事,还不得劈了他们。而红长老则是惊讶,恼怒,各种复杂的话情感聚集在心头。
怪不得苏羡会将外面的女人带回来,原是将她的肚子搞大了!
“额......”
阮软抿抿唇,然后虚弱的捂住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