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半跪在司酒面前给她涂药,期间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伤口再深一些都要留疤了。你啊,怎么这么不乖。”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上次你晚上溜出去ktv玩被逮住也是这么的,上上次你偷偷点外卖,吃了后吐了一,也是这么的。”
程泽吹了吹司酒额上的伤,轻轻给她贴上纱布,最后一下却按得有点重,起身弯腰居高临下的睨她,“下一次,你又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她此刻的眼神,对于程茵茵来就意味着极赌严厉了。
少女的眼睫不安的颤了起来。
“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错了。”
“再有下次,二哥要惩罚你了,知道吗?”
仍然是温柔至极的语气,温文尔雅的微笑。
眼神却有些淡薄,仿佛这一秒我在对你笑,但只要我不高兴了,下一秒就可以把你扔了。
“没有,没有下次了。二哥~”
他无声而漠然的看着她,直到她眼里开始浮现泪光,终于肯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乖孩子。”
于是她眼里的委屈和害怕被庆幸和满足所取代。
就这么轻而易举。
一切仿佛都还在掌控郑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他眼睛里终于有了温度,“二哥去给你放水。
洗了澡就乖乖睡觉。”
“嗯。”
……
给司酒盖好被子了晚安,看她闭上眼睛,然后听到她熟睡的呼吸,程泽这才关疗离开房间。
他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脚步一转,去了五层。
“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林溯晃了晃酒杯,“你指什么?”
“全部。”
程泽一手拍在林溯面前的桌子上,俯身直视他。
“你让他们全搬回来住,不就是在给他们释放信号?
而且还给他们提供了便利。
怎么?
一直以来我怎么对程茵茵的你都不管,现在你后悔了?
你觉得他们能跟我争?”
林溯抬眼看他,慢条斯理道,“既然争不过你,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程泽:“……”
“还是,你因为刚才程茵茵不心流露出对诚的心思,而不爽了?
慌了?”
“你就这么喜欢偷窥?”
“我只不过是在观察。”
林溯点零桌子,“手拿开。”
程泽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有必要吗?碰一下你的东西都不行?
什么毛病。”
“泽,不是只有你有怨恨。
也不是只有你想活命。
你最起码得给弟弟们一点机会。”
“所以你把他们全都叫回来,把这个所谓的机会扔在程茵茵手里,让弟弟们自相残杀?”
程泽的镜片上反射着冰冷的光,一如他嘴角的冷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清高呢。
不过,很好。
你也下场了,这场争夺才具有挑战性啊,不是么?”
林溯一言不发。
“好吧好吧。不要这么严肃。
好歹做了十几年兄弟,你知道我总归是对你心软些。”
他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像是一个面对敬爱的兄长的好弟弟。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喝一杯?”
林溯瞥了他一眼,“自己倒。”
程泽微笑着转身去拿酒杯。
“用你自己的杯子。”背后林溯冷淡的。
程泽“啧”了一声,“知道了。”
……
司酒卧室里。
一室静谧,过大的床衬得缩在中央的少女更是的一团。
她看起来睡得很好,眼皮都没有抖一下。
而实际上,她正在看脑内剧场看得很专心。
系统给她传回来的实时监控画面上,赫然是林溯和程泽所在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