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现在位于维多利亚时代的虚荣教派。”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你可以理解成上次的事,又发生了一次。”
恶灵杜维的语气很平淡。
它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
也不在意究竟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
因为从本质上来讲。
任何时代,它都不喜欢。
反而是信封直接愣住了:【主人,不对吧,上次咱们进入地狱之门,结果穿越到了维多利亚时代还能说的过去,这次又穿了,绝对不正常啊!】
【马修当时进地狱之门的时候,也没发生过这种事啊。】
【还有虚荣教派的狗杂种,他们也不止一次进去过地狱之门,要是他们也遇到了穿越的情况,估计早就发现您的身份,和您玩命了。】
恶灵杜维听到这,有些意外的说:“想不到你还有点脑子,竟然开始有逻辑的思考问题了,看来我之前太过于小瞧你了。”
信封立马激动了起来。
【伟大的主人,信封跟在您身边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没能学到您万分之一的智慧光辉,可信封已经受用不尽。】
【在您的众多下属里,信封虽然狡猾阴险,无耻狠毒,但除了信封以外,其他的恶灵,包括黑影哥都是白痴。】
【信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么多的白痴下属如何能替您分忧?】
【所以信封的脑海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为了您毁灭世界的目的,信封要努力成为您麾下的智囊。】
恶灵杜维被吵的有些不耐烦。
当即,它冷冷看了一眼信封。
呼……
信封直接烧成了灰。
恶灵杜维用阴冷的语气说道:“我让你出来,是有事要吩咐你,不是让你在这里献媚的,再啰嗦我现在就弄死你。”
以它现在的能力。
杀死信封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即便信封拥有无限复活的特性,在它面前也毫无作用。
顿时,从灰烬里爬出来的信封哑火了,它颤抖不已。
同时,信封心里也很委屈,恶灵主人实在是太善变了,一会儿能正常交流,一会儿动不动就要杀人。
不过委屈也就在一时。
它转念一想,自己的主人可是反派啊!
都坏到恶灵怪异们都要联合起来反抗它。
反派不就应该喜怒无常,动则杀人吗?
【主人,信封懂您,信封太懂您了,请您尽管吩咐信封,信封就算是死,也要完成您的任务。】
恶灵杜维懒得跟信封一般见识,直接命令道:“我要消失一段时间,而虚荣教派的那些人还没有完全成为我的傀儡,这需要一点点时间。”
“所以这件事我准备交给你做。”
“当他们成为我的傀儡以后,你整理下虚荣教派所有人的记忆,把关于我的部分全都刻印出来。”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我会用到。”
听到这话。
信封谨慎的问:【主人,整理他们的记忆?可信封没有这种能力啊,而且虚荣教派的人都很强吧,就算是在维多利亚时代……他们也应该是能被称谓阁下的存在。】
【万一被他们发现信封,要杀信封的话,您的计划岂不是会被破坏?】
恶灵杜维冷漠的说:“我会给你这种能力,至于你?谁敢杀你?谁能杀你?”
“我是虚荣教派的主人。”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
信封激动的都要疯了:【不愧是主人,您竟然是虚荣教派的主人,您还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信封,信封太感动了。】
恶灵杜维不想再说话。
它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然后又指了指信封。
一瞬间。
信封便发现它的意识和十三个陌生可怕的意志建立了联系,而且这种联系极为的诡异,是完全单向的。
每一分每一秒,它都能感觉到十三个意志的变化。
它知道,这就是主人给它的新能力。
但如果是它自己使用的话,可能只能影响到一些普通人,至于像虚荣教派的强者,是绝无可能的。
信封非常的激动。
它正要再跪舔一波恶灵杜维,却发现哪还有恶灵杜维的身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根本找不到半点痕迹。
【主人真是太邪恶了。】
【都成了虚荣教派的主人了,还要把他们变成傀儡,读取他们的记忆。】
【啧,就算是地狱中的撒旦,估摸着也不过如此吧。】
【能跟着主人这种反派,我信封真是三生有幸啊!】
信封极为擅长脑补。
而且很会自我洗脑,这就是它为什么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自我洗脑的时间久了,它脑子里甚至都没有一个概念。
那就是,恶灵杜维对虚荣教派的手段,都邪恶到这种份上,它这个头号走狗,说不定某天下场更惨。
……
湖中岛的最深处。
那处黑暗空间里,被无数锁链缠绕着的方型东西上,恶灵杜维的身影悄然出现。
它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便坐在了上方,闭上了双眼。
现在,它要做两件事,一是继续同化那个魔神,二是顺带把被锁链包裹着的东西,那里面的存在也给同化掉。
只是它能感觉到,被锁链包裹着的东西似乎是一具棺材。
……
另一边。
湖中岛外,近百公里远的地方。
一名银发女子正骑着矮脚马急速赶来。
女子的样貌绝美,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冰冷以及一抹掩饰不住的哀伤。
女子正是米内特。
她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则按捺着斜跨在马身上的长剑。
正在这时。
后方的马蹄声也急促的传来。
“米内特阁下,请等一等。”
听到这话,米内特勒住缰绳,放缓了速度。
扭头看去一队骑着马的黑衣男人,迎头赶了上来,在前方的两人,正是科里恩·道奎,以及盖斯科因。
这些人里,以盖斯科因为主。
刚刚说话的也正是他。
“盖斯科因,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们跟着。”
米内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可盖斯科因却诚恳的说:“米内特阁下,我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全了,而且虚荣教派的人一直以来行事非常诡异,万一他们不愿意帮你怎么办?”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皱起了眉头。
科里恩·道奎更是暗自摇头,明明是所有人一起发起的事,到盖斯科因嘴里却成了他担心?
如果不是公爵阁下已经死了。
这个叫盖斯科因的人,估摸着也不敢如此大胆吧。
米内特却扭过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我给出的筹码无法打动他们,那就换上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