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布鲁克区。
下午时分,教堂外一辆阿斯顿马丁one77停好后,车门打开。
杜维左手拎着黑伞,右手拉了拉领口,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有种莫名的异样感。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他其实是想反抗的,可系着安全带,又被艾利克斯压着,根本使不出力气。
再加上,长期紧绷着精神,以及人性流失的问题,他整个人其实一直是压抑着的。
因此当艾利克斯给了自己一个温润又火热的吻的时候,杜维久久压抑的情感也爆发了。
感性盖过了理性。
虽然他很讨厌这种不自控的行为,可也不是担不起责任的人。
关系就此定下——嗯,他也告诉了一些自己家里的情况,但关于the nun的诅咒,以及猎人的事却只字未提。
前者是完全唯心的概念上的恐怖,后者则关系到他自身的安全。
剩下要做的,就是解决所有问题,解决恶灵化的隐患,拥有能让两个人安稳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能力。
……
身后,坐在驾驶位的艾利克斯补好唇妆,便歪着脑袋,冲他微笑着说道:“宝贝,我回去给你挑车去了,等会儿就不来接你咯。”
杜维转身冲她嗯了一声,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不要太贵……或者你从你车库里随便挑一辆。”
“宝贝?”艾利克斯俏皮的眨了扎眼,玩味道:“你确定让我从车库里挑吗?”
杜维揉了揉额头说道:“算了,你看着买吧,回头我会尽可能的给你准备一份不错的回礼。”
说着,他嗯了一声又道:“我并不喜欢单方面的付出,不管付出的一方是我还是你。”
闻言,艾利克斯蔚蓝的双眸更加温柔,嘴上却带着娇气的道:“分的那么清楚干嘛,我的就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这是强盗逻辑、”
杜维默默说了一句,然后便摆摆手,走向了教堂。
“你早点回去,记住我家里有恶灵,晚上的时候别去,白天要去也要先跟我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我回去顺便帮你留意一下类似钟表的那种古董。”
“嗯,好……”
……
走进教堂。
耳边听到的是念诵圣经的声音。
托尼神父正拿着拖把墩地,见杜维进来,有些惊讶的说道:“杜维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歌利亚酒庄的事情解决了吗?”
杜维走上前淡淡说道:“算是解决了一半吧,歌利亚酒庄应该不会再出现异常了。”
托尼神父关上了一旁放着的收音机,脸上带着疑惑的色彩,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解决了一半?”
杜维点了点头:“怎么说呢,维克托女士没死,但是毁容了,酒庄也恢复正常,不过那个东西跑了一半。”
托尼神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他语气严肃的说道:“看来这件事很麻烦,我们进去说。”
杜维也没推辞,便跟着托尼神父进了接待室。
两人分别坐下以后,托尼神父便开始询问:“请仔细的讲一讲吧。”
杜维嗯了一声,便开口解释了起来:“是这样的,歌利亚酒庄的事,并非是恶灵事件,实际上是一起邪灵事件。”
“邪灵事件?等等……你是说邪灵?”
“先等我说完,实际上我现在心里也有很多疑惑。”
“好的杜维先生,请不要介意我打乱了你的思绪。”
“没关系,那个邪灵很奇怪,它的媒介是两张小丑牌,简单一点说,每一张牌都是邪灵的一部分,其中一张以赌局的形式存在,输的话一无所有,而赢的几率则基本不存在。”
“所以我用了黑伞,以及一些别的办法把赌局颠倒了,最终成为了赢家,我得到了那张牌,并且我似乎和邪灵之间产生了一部分联系,它的一部分存在于我得到的牌里,另一部分则在另一张小丑牌里,并且我感觉到它已经离开了纽约。”
“在这次驱魔过程中,我发现了维克托家族的秘密,霍华德·维克托曾经得到了这两张牌,并且似乎每隔一代人都会开启聚会,通过赌局的方式向邪灵献祭。”
“我得到的牌,就是献祭用的,嗯……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或许所谓的献祭,只是一钟杀人机制。”
“另外,我怀疑这两张牌,是有个神秘组织故意让维克托家族得到的,就像是……嗯,我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你懂什么叫养蛊吗?”
杜维用了一个比较偏东方的词汇,但很显然托尼神父不懂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茫然的摇头。
“我不知道养蛊是什么,但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个行事风格很类似的组织。”
“请说?”
“暮钟教会……”
托尼神父语气复杂的说出那个名字,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异样。
看起来,就像是很不愿意提及一样。
杜维也没催促,就这么等待着,并且把那张小丑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托尼神父面前的桌子上。
“先看看这东西吧,它很奇怪,在我赢得了赌局以后,它就和我产生了联系,但目前来说我并不知道它有什么能力,是否能对付恶灵。”
托尼神父没说话,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在看到牌上穿着燕尾服的人和杜维一模一样以后,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杜维先生,恕我直言,你可能惹到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
托尼神父不敢再去看那张牌,甚至都没有用手触碰,他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邪灵这种玩意,比恶灵要邪恶的多,它们有时候不会去杀人,但是却会逐渐成为它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你赢了赌局的原因,这张牌和你产生了联系,邪灵的另一部分则和另外一张牌一起离开了纽约,但就像是这张牌上的画面一样,你早晚有一天会逐渐被同化。”
杜维皱眉道:“听起来很像是猎人……那么我如果把这张牌丢掉,或者毁了呢?”
托尼神父回答道:“只是听起来很像而已,实际上你可以理解成一个堕落的过程,曾经也有一些人得到过类似的东西,但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似乎觉得这么说有些拗口,托尼神父只好打了个比方道:“猎人是自己会逐渐变成恶灵,这东西却会让你变成邪灵的一部分,就想是吞噬。”
“至于丢弃或者毁掉,基本不可能,因为它已经和你产生联系了,你在赌局里赢得了它,即便是丢进深海,它也会回到你的手里。”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用它,它就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而根据过去的经验来看,这种东西能用来杀死恶灵,甚至一些恶灵化的猎人也会去寻找这种东西……嗯,你应该懂我意思,猎人是一群绝望的群体,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变成恶灵,还是被邪灵吞噬。”
“当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它,或许和赌局有点关系,你下次遇到恶灵的时候,可以试试和它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