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庄园内,一个石头人,一个机器人,正肩并肩坐在地上,透过桥头工厂那破损的空间,看向了外面。
一边看还一边评头论足。
他们身边的庄不远,已经不见了。
“真惨啊……”
“好可怜……”
“见到糖球工厂竟然不跑,啧啧啧……”
“快跑,快跑啊!啧啧啧,你看,被吃了吧。”
“那个可能能跑掉……哎哟,遇到了黑三角盗团……啧啧啧,这个更可怜。”
十多分钟之后,剩余的小半工厂,瑟瑟发抖地缩在了星团工厂一旁。
在它们的四周,是糖球工厂、轰隆工厂以及其他属于庄园的工厂们。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为什么攻击我们?我是隶属于焰分烬流体系的工厂主?威……”
“焰分烬流啊,正好我们有仇。”庄不远残忍一笑。
没想到在两亿年前的时代,竟然又遇到了焰分烬流了。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这是在执行战略任务,我们……”这工厂主还想说什么,庄不远已经不想听了。
在他的智慧之下,糖球工厂向前一个突刺,憨态可掬的熊猫工厂,右手的光剑,直接刺入了?威工厂之内。
战斗结束。
在首领被制服了之后,其他的工厂,有的想要绝望抵抗,然后被直接扑灭。有的束手就擒,希望能够逃得一命。
然后,巨大的轰隆工厂,凑到了桥头庄园之上,伸出来一个对接口,和桥头庄园对接起来。
地球上,无数的人,正看着那投射出来的桥头庄园的模样。
郁郁葱葱的树木,各种各样的植物,覆盖整个庄园。
在这些植物之外,各种金属建筑林立。
这种杂糅的风格,却是地球上的人颇为习惯的。
毕竟,人类的城市,就是建设在地面上的钢铁丛林。
“这里暂时就是咱们的新家了。”不知道多少人,看着那说不上美丽还是丑陋的庄园,心中自语。
巨大的钢铁之门,在地面上建立起来,地球的人类从中涌出来,涌向四面八方。
浩劫之后的地球,是地球人格外珍惜,甚至有点不舍得再去破坏的地方。
人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的生态,在轰隆工厂内部那完全人造的环境里。
人类的需求,人类的索取,都可以向其他的地方要。
地球上的人类,是勤劳的。
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将任何地方建设成自己的家园。
不过,难说现在的桥头庄园还有没有什么危险。
最先从钢铁之门中涌出来的,是无数的兔龙人。
高山庄园的庄园主之心是完全损毁了的,作为一座失衡的空间,它的时间流逝速度极快,现在兔龙人分批生活在了其他的庄园里,其中很大一部分,就直接和人类生活在了一起。
这些外表呆萌,战力彪悍,忠诚勇敢的兔兔们,像是白色的、灰色的海浪一样,迅速在桥头庄园里蔓延开来。
处理完外面的危机,庄不远又回到了桥头庄园。
他现在回到了庄园主的时代,也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在他的眼前,一道道的信息流淌了出来。
“庄园名称:桥头庄园。”
“庄园等级:庄园星球。”
“庄园主:陌殇。”
“所属部族:巫祝部族。”
“所属盟约:天穹立道。”
“庄园生存环境,一般。”
“庄园当前完好度,破损。”
“庄园运转状态,停滞。”
“庄园武装防卫力量,全灭。”
是天穹立道的庄园?唔……还不错,庄不远对天穹立道也很熟。
就是不知道这庄园的庄园主之心在哪里?
他刚刚有这个想法,就看到几只兔龙人跑了过来,双手将一片片的碎片,捧给了他。
庄不远低头,从毛茸茸的小爪子里接过了那碎片,然后伸手摸了摸这些兔龙人的脑袋,兔龙人顿时激动地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
像是几只小风箱似的。
庄不远把几块碎片摆在手中,凑在一起。
这就是桥头庄园的庄园主之心,外表上像是一个鞋拔子,庄不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为啥这庄园主之心是这样的,不过庄园主之心的形状并不能影响什么。
看得出来,桥头庄园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大战,庄园主之心都已经破碎,假以时日,若是没有被修复,桥头庄园也会崩碎。
像其他无数的庄园一样。
庄园主们,目前并没有快速修复庄园主之心,修复庄园的技术,只能任由自己的损失不断扩大,当这种劣势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庄园主们就不得不孤注一掷,引爆那“终极武器”了。
不过这种损毁,在庄不远的手中,并不算什么,银色的光芒闪过,庄园主之心就已经慢慢融合了起来。
“好,今天开始,我就是桥头庄园的庄不远了。”
毕竟全能庄园是不存在的,也不能存在。
它和其他的庄园差别太大了,是绝对的异类。
旁边,肖伟凑了过来:
“什么?桥豆麻袋?庄主你要干什么?需要桥豆麻袋?”
庄不远眼睛一翻,手中的鞋拔子就打了出去。
打了几下,庄不远连连点头:“别说,这东西拿来打人脑袋,还挺顺手。”
庄不远这边,把桥头庄园清理了出来。
而他的庄园主系统里,从属庄园的界面里,本来已经暗下去的几十座庄园,也一个个亮了起来。
全能庄园里,本来已经封闭了的通路,一个个重新打开来。
蓝石叶庄园、巨鲸庄园……
本来已经从这些庄园里撤出的那些居民,也开始重建工作。
当血仆将军首霩探头探脑地从庄园的后门看进来时,就发现一切都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几名警惕的兔龙人看到首霩进来,顿时瞪起了红眼:“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首霩慌忙举起手来:“我只是看到,你们没关后门……顺道来通知一下,檗炘大人回来了,正在召集会议,同时还希望能够感谢大人您……”
“檗炘是谁?”庄不远问。
……
檗炘,是檗颛的后裔,同时也是庄园主里的一名大人物,更是庄园主后方的指挥官。
现在,所有的庄园主们,都在前方和工厂主的主力作战,在后方,就只剩下了一些小庄园主还在。
现在的庄园主们,可以说是陷入被动,腹背受敌,檗炘的庄园,也在被敌人骚扰,甚至可以说是重点的骚扰对象,他一面疲于应付敌人的进攻,一边应对工厂主对庄园主后门的偷袭,简直是精疲力尽。
如果不是庄不远帮忙抵御了这一波袭击,恐怕后方会全部沦陷了。
事实上,如果庄不远没有回来干涉历史的话,这一次的工厂主入侵,将会造成极大的破坏,使中心庄园主几乎全灭。
而檗炘,也会在这场战争之中,被工厂主杀死,庄园也被直接破坏。
所以檗炘召集了这次的会议,一方面是表彰庄不远的功绩,同时也是为了商议一下对策,该如何应对工厂主们接下来的进攻。
“庄主,这可是您第一次参加庄园主的宴请。”鳞苍一脸的紧张,“这位檗炘,为人骄纵张扬,残暴不仁,最喜欢欺凌弱小,您这次去,可不能丢了面子。”
鳞苍是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他对檗炘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印象。
听着鳞苍给自己吐槽檗炘的种种事迹,庄不远心中就勾勒出来了一个残暴庄园主的形象。
这种残暴的庄园主,大概是庄园主们的统一形象,早先大部分庄园主,都是这种残暴的角色。
若不是如此,工厂主们也不会起义。
不过,庄不远可一点也不担心。
“怕什么,论残暴,我还没怕过谁!”
“不同的,完全不同。”鳞苍摇头,然后又对三斤四两道:“你们去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庄主,檗炘没有邀请我,我不方便跟随,你们的眼睛放亮着点!”
“庄主还用我们保护?”三斤四两撇撇嘴。
“你们要保护的,不是庄主的安全,而是咱们庄主的面子!”鳞苍正色道,“庄园主们特别好面子,讲排场……按照常理来说,庄主要带至少三百名六臂龙人护卫,才能出行,否则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庄主的身份?”
可惜,现在就只有三斤四两两个能拿出手的。
其他的六臂龙人,还都是小家伙,拿出去指挥丢人。
“庄主,我为您选了四百犬龙人,六千兔龙人,随您一起出行,既然在质量上不能赢,在数量上可不能丢人……”鳞苍对庄不远道,转脸又呵斥三斤四两:“你们两个人,就是庄主的贴身护卫,给我拿出来点六臂龙人的样子来!”
“知道了……”三斤四两懒洋洋地答应。
“声音大点!”
“是!”三斤四两赶快立正应是。
庄不远听得脑袋发晕。
“你说……让我带多少人去?”
“两名六臂龙人,四百犬龙人,六千兔龙人……”鳞苍一副老管家的模样,“还得送上贺礼,唔……没记错的话,现在流行利用战利品当贺礼,肖伟,你去仓库里选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然后这贺礼还得有人搬运……”
鳞苍又点了四千名兔龙人。
庄不远愣愣道:“等等,苍爷,我没听明白啊,我这是要去开会,还是要去送礼,还是要去逃亡啊……”
出门要带一万多名随从?
“庄园主们就是这么行事的,您想要融入他们之中,就必须这么做。”鳞苍道,“玉爪,你过来,我交代你一些关键,三斤四两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你来掌握大局。”
庄不远都不想去开会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讲这种排场?
庄园主能不输吗?
庄不远只当是鳞苍比较老了,离开的时候,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如何。
但当他真正前往“开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临近会期时,一名血仆来到了桥头庄园里。
血仆,大概是除了庄园主之外,唯一能够自如穿越后门的人,他们不但担负着收割时间之血的责任,同时也有联络的责任。
这名血仆手中捧着一盆白色的含空草,一脸肃穆地跪倒在庄不远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叩了一下白色含空草的小爪子。
瞬间,那紧握着的小爪子,舒展开来。
一道朦胧的光影,慢慢浮现出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门。
庄不远坐在一辆赶工出来的马车之上,由几十名犬龙人拉车,驶入了那光门之中。
庄不远眼前一闪,空间变化,一座巨大的庄园,呈现在庄不远的面前。
庄不远的庄园主系统里,闪过了一道道的信息。
(后面需要修改一下,先发上来,大概十分钟之后请刷新一下。)
“庄园名称:万星庄园。”
“庄园等级:庄园星系。”
“庄园主:檗炘。”
“所属部族:巫祝部族。”
“所属盟约:天穹立道。”
“庄园生存环境,一般。”
“庄园当前完好度,破损。”
“庄园运转状态,停滞。”
“庄园武装防卫力量,全灭。”
血仆,大概是除了庄园主之外,唯一能够自如穿越后门的人,他们不但担负着收割时间之血的责任,同时也有联络的责任。
这名血仆手中捧着一盆白色的含空草,一脸肃穆地跪倒在庄不远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叩了一下白色含空草的小爪子。
瞬间,那紧握着的小爪子,舒展开来。
一道朦胧的光影,慢慢浮现出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门。
庄不远坐在一辆赶工出来的马车之上,由几十名犬龙人拉车,驶入了那光门之中。
庄不远眼前一闪,空间变化,一座巨大的庄园,呈现在庄不远的面前。
庄不远的庄园主系统里,闪过了一道道的信息。血仆,大概是除了庄园主之外,唯一能够自如穿越后门的人,他们不但担负着收割时间之血的责任,同时也有联络的责任。
这名血仆手中捧着一盆白色的含空草,一脸肃穆地跪倒在庄不远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