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一直想要过上的生活。
而江酒虽然被封为太女,但却在不久后暴病而亡……
然后紧接着苏卿他又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他不知道他面临的又是什么场景?
……
“回管家,这个孩子敲晕了就行吗?”一个下人装扮的人对另一个人道。
“晕了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也逃不过这一劫。”管家看着倒在一旁的苏卿无情道:“当务之急不是他,而是将东西找个不易发觉的地方埋起来。”
“到时候给苏宁萱定罪的证据就靠它了!”
“那是,这可是黄马褂,私藏黄马褂可是大罪!”
……
声音渐渐远去,苏卿这才睁开眼,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听着声音,他父亲当年定罪一事肯定另有隐情!
他得跟上去瞧瞧,等人走远了,苏卿才慢慢跟上,但他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旁边的树看起来很高?
为什么他迈的步子这样小?
为什么他的腿这样短?
一连串的问题发人深思。
算了,先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找到他们埋东西的地方才是关键。
或许只要将这东西悄悄挖出来然后扔得远远的,或许可以救他们一家。
或许他们一家就不会入狱,而他也不会从小被卖入花楼。
由于现在苏卿摸不清情况,所以他只敢远远的跟着。
跟踪他们找到了埋东西的地方,等他们走了很久很久,他才敢偷偷的过去。
一点一点的耗费很大的力气将东西挖出来,才发现原来是一件黄马褂。
当初他的母亲就以私藏黄马褂意图谋反之罪株连九族。
看来就是因为它,他们一家人才遭此劫难。
可是……到底是谁要害他们一家?
母亲平日里为人公正,也鲜少与人来往,应该没有什么得罪的人吧?
不……或许是因为母亲为人太过正直,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他们才想将母亲这个拦路石铲除。
不行!既然他回到了这里,就一定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苏卿脱下外面的衣服,悄悄的将东西包住,将坑填了回去,抱着它凭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要找到火折子,带着这个东西跑很远很远,直到周围没有人,他才吹燃火折子将这东西烧个一干二净。
直到看它化成灰烬,随风飘散他才放心。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万一府中不止这一处,该如何是好?
他又跑回府里照镜子,确认自己现在是何时。
看着小小的圆圆的脸出现在铜镜中,以及胖乎乎的小胖手,苏卿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的他才六岁。
而六岁正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他就是六岁家破人亡,被卖入花楼。
他乖乖的在房间里待着,等母亲晚上回来,跑去撒娇,无意识的提醒母亲:”母亲,卿儿今天发现后院有人在挖坑,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卿儿觉得很好玩,母亲明天能陪我一起去吗?”
“埋东西?”以苏宁萱为官十余年的敏锐度,她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但按兵不动,怜爱似的揉了揉苏卿的头,答应道:“既然卿儿喜欢,那我们明天便去。”
“好耶,谢谢母亲!”苏卿撒娇般地在苏宁萱怀里蹭着,失去了十五年的母爱,此时又重新得到,他当然要好珍惜。
“好啦,我们卿儿是大孩子了,不能黏着母亲。”见苏卿在她怀里一直不下去,苏宁萱怕太过溺爱他。
“不嘛,卿儿再大,在母亲面前也是孩子,也可以撒娇,更何况卿儿现在才六岁!”
“卿儿本来就是小孩子!”
“好好好,卿儿是小孩子,来父亲这边,你母亲上朝累了一天,让她好好休息吧。”元泽玉,也就是苏卿的父亲从外面走进来。
“不,卿儿要和母亲父亲在一起!”
“好~在一起。”母亲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让父亲坐她旁边。
父亲刚坐下,母亲就让父亲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
母亲和父亲即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人也互相爱慕着对方,是天作之合。
父亲嫁给母亲这么多年,府上从未有其他夫侍,当然府外也没有。
母亲十分洁身自好,上朝、回家、陪伴父亲和他,这就是母亲的所有。
所以……这也是苏卿为什么那么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原因。
虽然苏卿现在是小孩子,但他也活了十八年,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就是个碍事的,十分识相地从母亲怀里下去,不打扰她们,“母亲父亲,我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