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行惊讶得睁大眼,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白芊芊。
见她真的一脸认真地在询问。
墨景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芊芊面容微恼:“难道我猜的不对吗?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你何以要这么谨慎地隐藏身份?”
墨景行笑:“那我若真是杀手,你不害怕吗?你还敢救我,让我睡在你的,床上?”
墨景行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床上两个字,目光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白芊芊脸又红了。
他为何动不动就能找到机会言语调戏她!
她实在是说不过这个面具男!
白芊芊作势要走,墨景行又开始装可怜,哼哼唧唧喊疼。
白芊芊总担心墨景行下一次不是装的,所以每回都很紧张。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包扎。
尽管包的很好,但她总担心自己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
墨景行用着这招留下白芊芊,次次屡试不爽。
他似乎十分热衷于玩这招“狼来了”的游戏,特别喜欢看白芊芊关心他的模样。
但他也怕真的惹恼了白芊芊,所以始终把握着分寸:“白芊芊,你上次不是问我姓什么吗?”
白芊芊点了点头。
“我姓墨。”
墨景行说完这句话,目光满含期许地看着白芊芊。
“墨?”白芊芊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认识的人。
她曾经在金珍楼,见到过一个姓墨的公子,还随手帮过他一点小忙。
只不过那位公子和她前世一样,双腿有疾,是个残疾人。
怎么他,也姓墨?
她目光似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墨景行完好的腿。
随后又收回视线,默默从脑海中移除了这个可能。
“倒是巧了,你是我认识的第二个墨的人,大梁姓墨的人,很多吗?”
墨景行摇头:“岂会,墨姓可是大梁唯一的异姓贵族,你说我是第二个,那你遇到的第一个姓墨的是谁?”
“是从前偶遇的一个公子。”
“你倒是跟我们墨家有缘!说不定日后,也会找一个墨家的男子,来当相公呢?”墨景行戏谑。
白芊芊无语凝噎。
真是回回和墨景行聊天,血压都在上下两个极端间疯狂乱跳。
她就知道,这个墨沉舟根本正经不了一刻钟!
“你若说话总是如此不正经,以后就恕我再不接待!”
白芊芊脸红如火烧,倏地站起身,“我白日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若起得了身了,就传唤我的下人过来,我已经嘱咐过她们,她们不会将你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的。”
墨景行问:“你都一夜未眠了,还要去程氏医馆吗?”
白芊芊回头:“我上次就想问了,你似乎对我的事情很是了解?”
“你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我会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那就请你,没事就少打听我的事情!”
“那可不行!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白芊芊脸又是一红。
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说着这样直白的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她带着莫名的气愤离开后,打算去偏房沐浴梳洗。
玉兰也起来了,看到了小姐的第一眼,她就好奇地发问。
“小姐,你也发热了吗?为何脸这么红?”
白芊芊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
“我无事……咳,玉兰,你替我准备些水来沐浴吧……”
白芊芊在心里忍不住暗骂。
都是因为那个墨沉舟说话一点也不正经,没脸没皮的!
他说那些调戏的话,怎么半分也不会不好意思!
白芊芊沐浴的时候,将半张脸藏在热水下。
脑中忍不住回想起墨沉舟的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从前,还从未有男子同她说过这样的话……
尽管她内心认为,墨沉舟一定是不正经,故意说的调戏之言,做不得数……
可她面上一派冷静,内心却十分不淡定。
热气蒸腾得她面上更红更热起来。
她用力摇摇头,甩开脑海中那些墨沉舟的话。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墨沉舟的事情……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横越大梁地图,来到大梁西部边境处。
萧焱得了圣上下令剿匪的令后,快马加鞭,不过半月便抵达了此处。
刘赟副将按照萧焱的指示,将神武军营安扎在距离作乱山匪三十余里地开外处。
魏荇副将则带领着此次出来历练的新兵们随时做好着参战的准备。
石头眼里充满了兴奋:“庆生、小武,这可是我们头一回上战场啊!回去村里叫咱们村里的父老乡亲们知道,那不得威风死!我回去之后,可一定要好好和小林子吹一吹!让小林子给咱们仨做一顿好吃的!”
庆生忍不住泼他凉水:“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咱们此行只是来剿匪的!可算不得什么正式的上战场,不过是萧将军想带我们这些新兵历练历练罢了!”
小武也但笑不语。
石头可不管。
“那我们也是即将上阵杀敌的神武军了!比那些上不了战场来历练的那些胡人新兵们,可强了不少!”
庆生闻言神色一变,拉着石头的衣袖:“你小点声!”
石头不解:“为何?”
庆生看石头简直就像看一个真石头一样,恨铁不成钢。
“萧将军一向对胡人和大梁士兵一视同仁,何曾顾此失彼过?都是各凭本事出彩!但这回却一个胡人士兵都没带来,连那么出色的赫兰都没带,此事背后的古怪,定是与我们此次剿匪的对象有关!”
小武也神色严肃,十分赞同庆生的推断。
唯有石头,左边看看打哑谜的庆生,右边看看话少的小武,什么都没听懂。
石头怒道:“你们到底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为何一个字都没听懂!”
小武和庆生彼此对视一眼,对石头这颗石头脑袋极其无语,只能叹了口气摇摇头。
庆生笑道:“你什么也别管,只要今晚别打呼噜就行!如果控制不住,那你今晚最晚睡也行!可别让其他兄弟都睡不着觉,没精力和山匪对线!”
“我才不打呼噜呢我!”
“你最好是,骗人是小狗!”
三人嬉笑打闹了一番,夜色也渐渐深了。
萧焱独自在自己的帐篷之内,和刘赟和魏荇三人,分析着山匪作乱地区的地形图。
刘赟副将:“将军,此山地势复杂,骑兵恐怕上不了山!山匪人数几何,目前探子还未查清,可要再观察几日?”
魏荇副将:“不可!兵贵神速!我们此行来剿匪,山匪定是来不及做好应对之策!卑职建议火攻!一把烧了这山,将山上的匪徒逼下山来!咱们好来个瓮中捉鳖!”
萧焱不赞同。
“不可!这山体和附近的山体是连在一起的,火攻势必会牵连到周边。而且山上还有一些打猎的猎户,烧了山,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再加上山上有不少的飞禽走兽,若全部烧死,山火熄灭后,容易引发疫疾!所以,此次攻山需慎重,绝对不可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