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面露绯色,借口说,“晚上得去门店转转。”
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多天没去过门店了。
虽然现在的她,在夜店的地位很尴尬,但是只要撑过这段艰难岁月……
听到妈咪说要去门店,星儿又拽着妈咪问他可不可以也去店里喝饮料唱歌跳舞,瑟西解释说那里是成年人的娱乐场所,星儿懵懂,遗憾的说真的只有18岁之后才能去啊。
瑟西又笑了笑,说,“店里音乐太嘈杂,不适合小朋友。”
也很奇怪为何这孩子执著的想去夜店玩儿。
星儿眨着清澈的眼睛,“既然那么吵的地方,为什么你们大人喜欢去那里。”
瑟西只好解释说,“成年人白天上班大都带着面具,只有到了那里,才会放松身心,做回自己本真的样子,舒舒服服享受一个有趣又热闹的夜晚。”
星儿疑惑,“可是我没看到有人戴面具呀。”
瑟西笑说,“是看不见的面具。只是一种形容和比喻,就好比有的人在公司上班板着脸,下班到了夜店里娱乐时,会卸下白天的情绪,过着属于自己开开心心的一天。”
星儿立刻问,“那么,妈咪今天是不是也戴了面具?”
瑟西揉着小家伙永远也问不完百科问题的小脑瓜,“妈咪当然没有!而且很荣幸做你的妈妈,参加亲子活动。因为妈咪以前没和小朋友相处过,所以现在有了星儿,相处过程中会比较小心,这是真的。”
一旁的男人听得瞳眸眨着泪光。
星儿又问,“那……妈咪上班是不是带了面具?”
瑟西笑说一天只回答一个问题,明天再回答。
然后看着傅雪鸿,打趣说,“后天你去问问爹地有没有戴面具。”
能这样腻歪在父母怀中闻着大人的有趣问题,星儿乐坏了,在爹地怀里兴奋的驴打滚。“爹地,你戴了面具了吗?”
瑟西见状笑道:“你爹地穿着皇帝的新装,”顿时车内欢笑声连连。
这是傅雪鸿认识瑟西以来,见她笑得最多最灿烂最明媚的一天。
静静的看着他们母子两欢笑,他怎么也不舍得打破这种画面。
那端,秦琛的座驾里。
秦琛默不作声的观察着静静坐在旁边的儿子。
过了一会儿,才轻抚着孩子问,“是不是很羡慕星儿有妈妈了?”
秦湛酷酷的侧过脸,说,“没有。”
看着孩子如此倔强,在大人面前心思不显分毫的幼小儿子,秦琛缓缓地说,“其实咱们今天也可以邀请那位医生阿姨来扮做你妈妈。”
湛儿看着爹地,“你都不喜欢人家,我为什么要给人家添麻烦还让你难堪?”
秦琛无语凝噎。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孩子雪亮的眼睛。
回到傅家,瑟西很抱歉的抱着星儿,很诚实的说,“妈咪今天没给你准备礼物……”
因为不知道星儿喜欢什么。
星儿说他想画画。
瑟西便留了下来陪同孩子在家画画,手把手教孩子观察图画布局,然后勾线。
傅雪鸿呼道卧室洗了脸下楼来看到母子两画画,心里难过又满足,便悄然坐在他们不远的沙发上翻阅酒店送来的文件。
听着母子两认真画画,和瑟西对孩子的耐心,再听到星儿说要给湛儿送一幅画,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善良的孩子哪里会晓得,他特别喜欢、天天挂念的湛儿,就是他的孪生亲哥哥呢。
瑟西教孩子临摹了一幅在幼儿园的三人合照的Q萌图画。
并教星儿在两个好朋友底下标上“湛儿VS星儿”,并解释好朋友的优点并不一定全是互相比拼优点,也并不是一定是输赢比拼。
画完,星儿在署名处要写上:妈妈VS星儿。
但小小年纪的孩子还不会写妈妈,瑟西握着小手教他一笔一划写了个‘妈妈’。
到了晚上,星儿和湛儿愉快的在儿童房隔空视频,星儿还给湛儿看他和妈妈一起的画的Q萌画。
瑟西留在傅家,待星儿睡着之后才离开。
傅雪鸿心知女人现在还不会留宿在傅家,于是送她返回公寓。
回到公寓楼前,他下了车跟着女人上楼,将这个萦绕在他心底无数天的女人抵在了门背后,与瑟西拥吻在一起。
情到深处,他低嘎的声音问,“瑟西,可不可以同时接受我和孩子两个?”
瑟西点头。
因为这一生,她欠他太多,也深深地了解,将星儿疼如亲骨肉的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与星儿分离的。
这天夜晚,月朗星稀,傅雪鸿如愿夜宿瑟西家。
他们整晚都拥抱着彼此,难分难舍,爱得缠绵又浓烈。
翌日早晨醒来,他的臂弯留下了一缕淡淡的玫瑰香气。
秦寅得知傅雪鸿趁他忙着公司的新品活动推广期间拿下了那个女人,在助手郭凡面前奔溃大哭,“上一次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不知道彼此是谁!但这一次,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恐怕就是因为爱情了。。”
所以,他不会让他们两个的爱情舒坦,会把孩子从他们身边夺走。
哭完、发泄完,秦寅来到医院要见荷莉最后一面。
荷莉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中,听到病床前秦寅的声音,时而挣扎着睁开眼睛,视线微弱的看着冷面男人。
听到秦寅告诉她,说那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她眼含泪光。
秦寅冷冷笑了。
“你是不是没想到他们会把这一天变成相亲相爱的一天?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男人,却爱上了你最讨厌的女人,是不是很讽刺?要庆祝吗?昂!!你为什么还不死!我比任何人都憎恨你找个魔鬼!你给我赶紧死透吧!下辈子也不要投胎,去黄泉赎罪吧。”
荷莉震惊,心绪紊乱,秦寅拍着病床吼完绝然离开之后进入抢救。
接到荷莉离世的消息,瑟西还在浴缸舒服的泡澡。
看到男人接电话的神情僵硬,也只是淡淡的瞥他一记。
接完电话,傅雪鸿看着雪白肌肤上留下的属于他制造的紫的、青的……印记,声音低沉的道:“荷莉走了。”
瑟西失笑,“你可以出去哭会儿。”
男人欲言又止,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