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为什么会知道孩子的事?
傅雪鸿棕眸掠过一抹诧色,当下急忙回头,环顾周围是否有旁人,在看不到人影时才走进两步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我秦家的孩子让你养这么好,我和瑟西是不是得买几挂鞭炮去你家放放?”
傅雪鸿眼瞳骤然一紧,捶在身侧的双手拧曲成拳。
“你……什么叫你秦家的孩子?!”
秦寅笑得诡异:“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不透风的墙么?”
“……”傅雪鸿勾结滚动。
“今天我只是想提醒傅总,荷莉死的那天,就是你我算账的时候。”
“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话里,透着挑衅。
秦寅说完,拄着手杖掩着落荫步道继续朝前方走去。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傅雪鸿千算万算没想到秦寅早已知道了星儿的身世,但他在强烈震撼之后保持镇静,带着讥笑:“荷莉告诉你的?”想到荷莉这个女人害他至惨不说,还搞出了这么多麻烦事,现在连星儿的身世也透露给了外人!
恨意,满面阴沉。
粗鲁的松开领带,语气冷冽:“休想从我身边带走星儿!”
“我的孩子,你可做不了这个主。”
那端飘来冷然拒绝。
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越走越远,转眼消失在转角,傅雪鸿大步追了过去。
尽管如今成了坡脚男人,他依然是瑟西曾经挚爱的男人,对于瑟西依然有着最大危险!
“秦先生!请……等一下!”
就在秦寅迈上贵宾别墅廊道前的石阶,身后响起了傅雪鸿疾呼。
秦寅在廊道停驻,回首冷瞥着疾步追来的男人,嘴角扯出邪笑:“傅总,我今天来岛上是有重要的产品会议要开的,并非人人都像傅总这般纨绔少爷永远有时间拉着别人的女人花前月下……”
“星儿的事,我也有必要提醒秦先生,”
他走近,两人一个站在廊道上,一个在太阳底下。
秦寅寒凉的眸子盯着台阶下方的男人。
尽管内心情绪激昂,但傅雪鸿一惯的谨慎环顾了一眼周围才道:
“我的儿子,……有合法收养手续,再者说,即便是你先我一步把星儿的事告诉给了瑟西,秦先生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星儿不正是被你生生的将他与亲生母亲骨肉分离,才被你残忍、无情抛弃,弃之如敝履的孩子?有幸得到我的养育,瑟西怪我什么?”
秦寅心底忽然晦涩难解。
良久,才故作镇定的嗤笑:“我与瑟西之间的感情,是你这种纨绔少爷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说完,秦寅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手杖倏地转身朝廊道的另一端走过去。
傅雪鸿站在原地,目送那个走得心急火燎的男人,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
秦寅对他的威逼,不得不说是个特别糟糕的事。
现在,他才明白了荷莉当初为什么会把别墅卖给秦寅。
原来那个祸害就算要死了,也要最后一次利用自己的双手搅合他们平静的生活!
他认真回想着整件事,眸光愈发阴郁。
忽然,廊道里传来了女人闹哄哄的声音。
傅雪鸿皱起眉,本不想去搭理,但是他听到了一声……
秦寅走得湍急,猝不及防的被经过的那道门内的一个女人绊了一下。
定睛一瞧,一个十分狼狈的女人滚落在他面前。
门内的房里窜出一个胖女人,嚣张跋扈的插着腰冲着被推到外面地上的女人各种恶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三番五次的来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狐媚脸!”
胖女人恶狠狠的骂着,还从里面揪出了一个同样狼狈的男人。
胖女人对着滚到了秦寅面前的女人狠狠的用高跟鞋踹了几脚。
“啊!!啊~~”整个廊道里都是被踹女人的惨叫。
“你这个狐媚烂女人,我今天非撕烂你不可!”
那男人每听到地上女人的惨叫,便不觉身躯朝后瑟缩。
无奈家里的这只母老虎太彪悍!
胖女人松开揪住的男人,直接朝地上的女人扑了下来……
地上被乱打的女人凄厉的嚎叫,惊惶中忽然抱住了秦寅的脚,“救我……救……”
“姐夫??!啊~~”
秦寅闻声,清寒的眸子分明蓄着几分讥笑:“闵之彩?”
“是我是我!姐夫,救我啊~~”
胖女人听到闵之彩抱着一个陌生男人求救不说还叫对方姐夫,顿时就笑的阴毒,“姐夫?这是哪儿来的野男人吧!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秦寅抬起的手杖挡住了胖女人的继续撕扯。
“这位夫人,请问——”
“这位夫人请息怒!”秦寅的话音未落,酒店方奔来几位工作人员,为首的正是伊甸园酒店的大堂经理。
秦寅转身侧目,只见傅雪鸿站在这些工作人员后面。
静静地打量着这边一幕。
这边的打闹声顿时引来了几间客房的客人围观。
酒店方为了平息事态,迅速将双方带离,换到僻静地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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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鸿叠着修长笔直的腿,意兴阑珊轻靠在椅子上,不时睇一眼跪在面前的女人。
裙子被撕的稀烂,隐隐还能遮住些许隐私,黑色丝袜破了几个洞,肩端被撕扯成了流苏挂在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冒出血丝,顶着一头脏兮兮的凌乱鸡窝草的主人,浑身不停发颤偷看他。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叫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闵瑟西的妹妹。
姐姐明明是站在星河里最璀璨的星,而这位妹妹……
据外面依然不时冒出恶毒骂声的胖女人所说,这个女人是个小三惯犯!
单身男子没兴趣,专门勾搭有妇之夫。
今天也是运气太佳,两个狗男女正在屋里行那事的时候被原配逮了个正着!
傅雪鸿唇边浮上一缕嘲讽,若是让瑟西看看跪在他面前求生的妹妹,会怎样?
他忽然很想看看那个在他面前高傲的女人会作何反应。
闵之彩并不知道这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跪在冰凉大理石地板上,闵之彩被这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不过,以她阅男无数的眼力价,这个衣装品相贵气的男人身份定是不凡。
“那、那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闵之彩小心翼翼地问。
傅雪鸿眉头深蹙,声调更是沉了沉:“叫什么名字?”
“闵、闵之彩……”
“家里还有什么人,来酒店做了什么事?”
他看似问得随意,眉间却藏着万千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