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渊河转头看向花袭,花袭一脸震惊,她在做销金窟近十年的荷官,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会发错牌呢?
输了!
洪渊河这么多年赌牌,居然输了。
他还不敢相信,赌场是自己的,荷官是自己的,他在自己的场子里输了,这是怎么发生的?
“你出千?”洪渊河脸色铁青,“把他逮着,搜他的身,看他身上藏了多少牌?”
“没想到洪先生是这么输不起的人。”谢谢见果然有三个人上前来,她一脚挥过去,就把一个人踢翻了,“谁敢靠近,就怪我不客气了。”
“难不成你还要在我们这儿打架?”洪渊河冷哼。
战野将谢谢接到身边,仍笑着说:“谁敢在洪哥的场子里打架,只是没想到洪哥输了钱不认账。”
花袭还在震惊中,她发的牌她清楚,Eagle的底牌绝对是黑桃A,怎么会变成红桃Q呢?但是整个赌局,她一直盯着,Eagle应该没有机会换牌才是。
她迅速的清牌,牌是完速的,没有多任何一张牌。
“我亲眼见的,我的底牌才是红桃Q,而你的底牌是黑桃A?”洪渊河大声说。
“洪哥什么时候见我的底牌是黑桃A的?”战野反问。
洪渊河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嘴一快说露了嘴。
“洪哥要动手,也不是不可以。”战野说着掏出了枪以准了洪渊河的头。
他掏枪的动作太快,而且谁也没想到他会掏枪,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你敢对我开枪?”洪渊河怒声说。
“不敢,但是对她开枪还是可以的。”战野鹰说着突然换了个方向,竟一下子就打中了花袭的右手掌。
“啊啊啊!”花袭痛苦的大叫,手掌被打穿了,血肉模糊的。花袭吓的脸色泛白,惊恐的大叫:“我的手,我的手。”
“Eagle,这是我的地方,你别太过分。”洪渊河怒瞪着战野鹰,这模样就像是要吃人。
花袭左手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臂,眼睛哗哗的掉,不停的又哭又叫。
“听说花小姐这只手是销金窟的黄金右手,什么牌到了她的手里,她想怎么发,就怎么发,是这样吗?洪哥。”战野鹰手上把玩着枪,仍笑着问。
旁边的谢谢看着战野鹰,她都惊住了,她知道战野鹰是在遇事上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但是动不动就把打穿人家的手,还是把她吓倒了。
在她看来,花袭是洪渊河的手下没错,但是也没必要就这么打穿人的手。
“Eagle,你太嚣张了。”洪渊河怒声说道。
“刚才洪哥说,人多就应该嚣张,刚才我人其实也不少。”战野一说完,包间门口立即涌进来了二十多号人,团团围住,把洪渊河的人也控制住了。
这些人,都是生人面孔,全是二三十的男人,身材高大很凶狠的样子。
谁也没想到,战野鹰居然会
带人来,直接闯入了洪渊河的地盘。
谢谢也没有想到,战野在决定到棉兰的时候,就提前安排人进了销金窟。到范渊河的地盘,能不把他查清楚吗?他更知道,洪渊河只要在棉兰,就一定在销金窟。
他提前安排人进了销金窟,当然也暗暗的查朵拉被绑架的地方,等他确认了朵拉的绑架处,迅速救出朵拉,控制住销金窟,洪渊河这只东南亚的猛虎在他手里也只是变成了一只猫。
“洪哥,你一定没想到,你的地方就这么容易被我控制住吧!”战野说,“你这个黄金右手被我废了,销金窟也在我的控制之中,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洪渊河从刚才就知道,自己应该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加倍小心。
战野鹰安排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提前进入了销金窟,摸透了销金窟的情况,然后一举攻入,迅速而有效。
相反,洪渊河的手下大多都是一些混混,只会打架,要控制非常容易。
“山和会社的战野鹰,果然不一样。”洪渊河冷笑,“我不应该小看你。”
“感谢洪哥。”战野做了个手势,那些人都退到一个角落里。他始终坐着,按住了谢谢的手,主她把一切都交给他。
现在的赌桌上一片狼藉,筹码堆积,扑克牌散乱,扑克牌上还有不少血渍,但是花袭掉的血。现在她还在流血,看着怵木心惊。
洪渊河坐回来,到底管着一个门派,他还是冷静的很。
“洪哥,你说现在这个赌局算不算?”战野问。
“我洪渊河说话算话,当然算。”洪渊河回答,现在不算也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再好不过,麻烦有花小姐算一下桌上的筹码,给我兑换一下现金。”战野仍是微笑着不疾不徐的说。
花袭一开始对战野鹰还有些想法,现在是啥想法都不敢有了,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的一个笑容,仿佛都带着刀子,看一眼都心生胆寒。
花袭手还疼着,这么破个洞,她的手也算是废了,以后再不可能当荷官。当然,她很多年就没再当过荷官,只有贵宾来的时候才会露一手,可是手废了她在销金窟的名声也就毁了。
她看了眼洪渊河的脸色,便立即安排人去办了。
“洪哥是江湖上混的,我相信你会信守承诺。”战野握着谢谢的手,缓缓的起身。
洪渊河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的打脸过,他暗暗咬牙发誓,这个仇一定会报。
谢谢压根不知道战野这一系列的安排,他也没有跟自己细说,她只是出于相信他,所以才会听他安排。现在想来,战野鹰既然知道洪渊河会见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安排好后招。
只是,这么一番下来,他所洪渊河得罪狠了,洪渊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谢谢跟他出去,他们一路出去,身后真的跟着几十号人,洪门的人也无人敢阻拦。
谢谢虽然知道他是黑dao出身的,头一回如此真切的感受他的狠厉及一大堆人跟在身后的气势,这滋味有些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