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了,明天早上我送一点一夏的衣服过来。”谢谢说道。
“那你们开车小心。”苗徐行送她们到门口。
“再见。”缪馨和谢谢离开。
回去的路上,谢谢便问缪馨:“真的放心把一夏放到苗徐行那儿?”
缪馨道:“我打过电话问过明一,问过苗医生的为人,苗医生这个人值不值信赖。他说苗徐行是他的至交好友,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人品各方便都得到了明一的肯定,既然明一肯定,一夏又喜欢,让他来照顾一夏我觉得挺好。”
“苗徐行本职是医生,你知道国际上有人称他是什么吗?叫鬼医。”既然聊到了苗徐行,谢谢也告诉馨馨自己所知道的,“他是什么来历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他救过老大。老大有一次一颗子弹打进了脊椎,当时没有医生敢动这个手术,是他动手术取出来的。”
“什么?”馨馨根本不知道明懿还受过这样的伤,“他都没有跟我讲过。”
“都是过去的事情嘛!”谢谢突然想是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老大不说,大概不想让你担心。”
“他当时在哪儿?有谁照顾他?”她所记得的是,当年他受伤也是生死一线,自己当时照顾他的时候更是怕极了,就怕他会出事。她不知道,明懿还受过比那更可怕的伤。
“在南美执行任务的时候,当时的医疗条件很差,我们的医生说老大就算治好很可能瘫痪。谁知道机缘下认识了苗徐行,他主刀起了子弹,老大神情的康复了。”谢谢怕缪馨太纠结这件事,忙又说,“苗徐行的刀被称为鬼刀,世界上有钱的富人想找他治病的多不胜数,可真的能说动他拿手术刀的几乎没几个人。这两年他彻底引退了,老大说他不想轻易再拿手术刀。”
“所以他现在成了一夏的治脚医生,岂不是一夏得了天大的面子?”缪馨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他跟老大是朋友,所以卖给了老大的面子。不过从刚才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大家都是成人,成人看成人间的暧昧一眼就明白了。
苗徐行将客厅收拾了一下,又把浴室收拾了一下,当他看到垃圾桶里一夏碎掉的衣服时,耳尖莫名的一热。
她没衣服在这儿,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想到她滑腻腻的身体穿着自己的衣服,好像一根羽毛从心头划过,痒痒的却有种异样的舒服感。
收拾完,他再回房间,一夏还是那个位置睡着,几乎没动过。
只是她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嘴里喃喃的自语:“混蛋,滚开,滚开。”
“一夏……”她在做噩梦,而且是很可怕的噩梦。他试图叫醒她,可是他忘了他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哪有那么容易醒。
“放开我,放开我!”一夏满头的大汗,脸上也出现可疑的红晕,“难受,我好难受。”她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扭动。
那个药效比他想像的还厉害,那类的药基本没有什么可缓解的,只有等药效过去就好。看她这样,他去拧了一毛冰毛巾给她物理降温。
降温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见她小嘴张开,分分开开的露出了粉色的舌头,他莫名的又想到那个吻。
明明应该没感觉的一个人,为什么一个吻就能改变这么多事情。他不是纯情少男,没识过情滋味。到他现在,不应该再因为简单的一个吻而动心才是。
给她一遍遍的敷着额头,直到她迷迷糊糊的安静下来
这一夜,苗徐行几乎没睡,不时的会到房间看看她,见她睡的好才真的放心。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她头疼的厉害,睁开眼时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人还有点晕晕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昨夜的记忆瞬间袭来,她被阎靖摆了一道,而且章姐居然背叛了她,在她被阎靖抱走的时候她根本没阻止。
章姐是当年叔叔安排给她的经纪人,一夏一直都很信任她的,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对自己。
她被阎靖抱回了房间,当阎靖脱了衣服要在她身上乱啃的时候,她身体脱力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个钥匙扣,就别在自己的后裤袋里。钥匙扣上有一把小刀,当时她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摸出来了自己防身的小刀,朝阎身下捅了一刀。
她怕的要死,拿着刀乱挥,也顾不上看阎靖是什么情况人已经冲到浴室反锁了门。
之后,之后发生什么?记忆一片模糊,她只觉得头疼的很,根本想不起来了。
难道被阎靖
得逞了吗?想到这个可能她遍体生凉,一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男性的睡衣,房间也极为陌生,她坐起来除了头疼之外其他倒没什么感觉。
她踩着拖鞋下床,推开门就闻到了白米粥的清香味,然后她听到门铃响了。
这是哪儿?
她正疑问的时候,看到苗徐行从厨房出来,然后去开门。看到苗徐行,她呆若木鸡。
缪馨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行礼袋。
“这是一夏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缪馨将行礼袋给苗徐行。
“她醒了。”苗徐行接过行礼袋,“我做了早餐,你留下来吃一点吧。”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缪馨转头看一夏,见她虽然脸色白一些,但人气色看着比昨天好太多,“你醒了,我要去上班来不及了,电话联系吧!”
什么情况啊?一夏还没明白呢,缪馨已经走了。
“去洗个脸,可以吃早餐了。”苗徐行说。
一夏还懵着呢,她走了几步不由问:“苗大哥,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苗徐行问。
“我只记得我在三千馆约了导演和制作人谈工作,谁知道阎靖来了,他们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一夏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在阎靖身上捅了一刀。”
说完,她脸一白,她不记得捅在阎靖哪儿了?虽然那个人坏的怎么捅都不过分,但她不会把人给捅死了吧!
“他现在在医院,西子已让人把她和阎靖及那个导演和制作人控制住了,她们应该审问的差不多了。”苗徐行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就是头有点痛。”一夏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身体还是会打颤害怕。
“头痛很正常,你昨天晚上喝太多酒。快去洗脸,洗完脸吃早餐。”苗徐行说道。
一夏点点头,进浴室去了。
一进浴室便发现放了新的毛巾及牙膏牙刷,她心底微微泛暖,虽然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的,但苗徐行对她的贴心还是让她好感动。
等她收拾好自己出来,苗徐行已经盛好粥,摆放好油条及一盘拌面,还有水煮白蛋。
“苗大哥,昨天是你救了我吗?”坐下来吃早餐时,一夏问。
“……”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也好,忘了大概也不会记得自己如何占她便宜。如果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如何趁虚而入那样亲她,大概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他。
“嗯,好在你没事。”苗徐行说完不忘补充,“我受你哥哥所托,要在这段时间照顾你,我必须做到。”
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大哥的原因这么照顾她,不过一夏还是很感动。她也没有自恋的真的认为,他是因为喜欢她才对她如此好。
“我真没想到阎靖敢这么做,连章姐都跟他勾结好了。”一夏想来还是气愤,章姐是她的人啊,居然联合别人来害她。
“你要想出气的话很简单,一会儿我载你去。”苗徐行说。
“嗯。”一夏心里有很多疑问,也一定要问清楚。她看到客厅自己的行礼,便又问,“为什么缪馨会把我的东西送过来?”她就算住,也只是住一晚上而已。
“你昨天晚上被他们下了药,具体是什么药我今天要验过你的血才会清楚。在此之前,我先住我这儿吧!
一夏想到昨天晚上王导他们抽烟,那里面都有毒品的。她脸一变,她太清楚了,她看过很多朋友,一旦吸这个东西,那便是万劫不复。
“别紧张,结果还没出来,一切未知。”苗徐行见她惨白着脸,安抚她。
“阎靖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才不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他还要拍录像,那个录像毁了吗?”一夏立即紧张的问道。
“毁了,放心。”苗徐行有些担心的看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吃亏。昨天晚上,他也不方便检查这个,缪馨和谢谢也没提这个。不过看她现在这样,应该没有吃亏才对。
“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夏越想越气,恨的牙痒痒的。
“先吃东西,”苗徐行剥了一个鸡蛋,白嫩的鸡蛋放天她的盘子里,然后他再用纸巾轻轻的擦手,自己继续吃。
一夏一向习惯受人照顾,可苗徐行这么照顾自己,她闪了一下神。
这是苗大哥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