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双手绑着绳子,被五个大汉推攘着出了凤凰湖别墅区,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行驶过来,车门随之打开。
“我坐中间,这样便于你们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萧凡不用刀疤脸大汉推,自己主动上了面包车。
几个大汉脑子依旧有些蒙圈,纷纷上车,面包车快速离去。
“总算有理由了!天无绝人之路!”被绑架的萧凡心情很舒畅,只要被问起来,就说被绑架了,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想必找不出什么破绽。
车厢里死寂一片,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远离了凤凰湖别墅区后,那刀疤脸的汉子才脸色阴沉而凶狠的转头看向萧凡:“小子,你到底什么来路?胆子这么大,难道真不怕我们杀了你?”
“其实我是害怕的,但是不乖乖跟你们走的话,我当场就要被干掉,就算你们必须要杀我,死得晚一点总比死得早点好。”萧凡一脸忧伤的叹气:“谁叫我运气不好呢?人生太绝望了。”
刀疤脸听了萧凡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哼了一声后才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脑袋瓜子倒是挺聪明的,可惜,看到了哥们的样子,就不可能放你走了。”
“大哥,我知道,这都是命,我也怨不了谁,不过看在我肯定跑不掉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是偷的哪一家?我跟你说,这别墅区里的富人也是分等级的,你们如果没偷到最有钱的,那就亏了。”萧凡的表现很淡定,倒也不怎么突兀,很像是一个明知必死,又无法逃脱,淡然面对死亡的人。
几个大汉彼此对视一眼,刀疤脸闷声敷衍道:“偷的最里面一家。”
“最里面一家?那你们亏了,那一家可不是什么太有钱的主,小企业,没多少油水,表面风光,实际上欠着一屁股债,你们这次的收获不怎么样吧?”萧凡一脸懊恼,似乎他已经成为这伙人的一部分。
“妈的,关你毛事啊?闭嘴!再哔哔我特么现在就弄死你信不信?”另一个大汉脾气很暴躁。
萧凡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一副委屈模样。
车厢内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有马达声轰轰的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凡暗中算计着时间,面包车开了半小时左右,距离凤凰湖别墅区已经超过了三十多公里,基本上已经处于西庆市的郊区了。
嘎吱……
面包车慢慢减速,随后伴随着难听的刹车声,面包车彻底停止了下来。
车门哗啦一声打开,一个光头探头看了一眼,看到萧凡,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回来的时候被这小子发现了,在那里不好动手,所以给带回来了。”刀疤脸回答道。
光头冷眼看了看萧凡,脑袋一歪:“先下车,你们几个先去仓库,刀疤,你把这小子扔到江里去。”
“是!”
一个大汉扛着麻袋,跟其他几人一起下车离开,光头目光阴冷,朝萧凡笑了笑,一句话不说,也跟着离开了。
车上便只剩下刀疤脸和萧凡。
刀疤脸推了一下萧凡:“你小子命不好,下车吧。”
萧凡叹了口气,乖乖下车,直起身时,眼睛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大约五十米,有一个闪烁着光亮的小仓库。
阵阵江风吹拂,浪涛声传入耳中,证明这里确实离江边不远。
刀疤脸拉着萧凡,走到江边,透过漆黑夜色,萧凡看得到,这里的江水湍急,浪涛声有些沉闷,证明江水较深,如果是普通人,双手双脚被绑,再捆上石头,直接就沉到江底,毫无生还可能。
“刀疤哥,你们不是普通的强盗啊。”刀疤沉默着将萧凡双脚也捆起来的时候,萧凡没有挣扎,开口问道。
刀疤脸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将萧凡腿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正当萧凡好奇的时候,刀疤脸抱了一块篮球大小的岩石,困在萧凡右腿上,死死打了个结,这才直起身来,对萧凡幽幽说道:“小子,你自认倒霉吧,其实我根本没打算杀你,带你回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你加入我们,起码能暂时保住一条小命。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救不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刀疤脸就准备把萧凡推到江里去。
“等一下!”萧凡可不打算现在洗澡,所以连忙制止,朝刀疤脸笑了笑:“刀疤哥,你既然愿意饶我一命,那我就饶你一命,你不适合混道上,所以今晚之后,你还是离开西庆市吧,好好过日子,不比这个强?”
刀疤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萧凡,这小子是心理崩溃,已经傻了吧?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崩!
刀疤脸怔神时,绑住萧凡双手的绳子直接断裂,与此同时,萧凡左脚弯曲前踢,又是一声绳子断裂的声音响起,篮球大小的石头,被踢进了江中,发出噗通的巨响。
二十米外,一个躲在石头后面的男人听到这声噗通,点了点头,转身朝仓库跑去。
“这……”刀疤脸目瞪口呆,那绳子他亲自绑的,有多结实他很清楚,这个小子竟然直接就崩断了绳子,得是多大的力量?
“刀疤哥,睡一觉。”萧凡笑了笑,一个手刀瞬间砍出,力道很轻,砍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刀疤脸根本来不及闪躲,眼睛一翻,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凡一只手轻松将刀疤脸拎起,放在了一块大石后面,身形一弓,快速朝那小仓库窜了过去。
小仓库灯火通明,萧凡四下里看了看,轻轻一跃,手脚并用,悄无声息的上了仓库屋顶,透过顶部的玻璃天窗,一眼看到仓库里的画面。
仓库里一共八个人,看起来很像是老大一样的光头是唯一一个坐着的,身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低声汇报:“老大,刀疤已经把那小子沉到江里去了。”
光头淡淡点头:“本来还以为刀疤是奸细,现在看来,奸细不是他。”
屋顶上的萧凡舔了舔嘴唇,眉宇间闪过一抹煞气。
“你不饶我,我就没办法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