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皱了皱眉,摁住她乱动的小肩膀,低声道,“你不要乱动,乖乖让我把药给抹好。”
“白叔叔,我舅舅和二爷有生意上的来往吗?”苏卿卿抿着唇,似乎是思索了一番,才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按理说他俩在同一个领域,都是人中龙凤,算是圈内少有的狠角色,上位者,哪怕有交集也是竞争对头的关系。
可苏卿卿感觉他俩的磁场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她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据我所知万通和创世纪目前为止是没有什么合作往来的,怎么,你希望你舅舅和二爷握手言和?真看不出来啊,这才几天,这么快胳膊肘往外拐了。”
面对白晋的调侃,苏卿卿见怪不怪了,撇着嘴扯了扯他衣角,“白叔叔~”
“诶,别撒娇,我可不吃这套。”白晋身子故意一偏,收拾好药箱,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安抚道。
“行了,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夜宵再不吃估计又要冷了。”
如果不是白晋提醒,苏卿卿差点把那两货忘了,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一下就往楼下奔,来到客厅的时候。
两个男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人端着一杯咖啡,不过肖瑾予腿上摆着一台黑金色的笔记本。
而大魔王,正手执一本时尚杂志,看到苏卿卿之后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家了。”
苏卿卿眨眨眼,指了指餐厅的位置,有些不情愿弱弱道,“可我饿了,想吃了白叔叔做的夜宵……”
“那可不是给你专门煮的,吃了你也不怕中毒。”
没给苏卿卿把话说完的机会,权陌霆率先走到她的身边,苏卿卿愣愣的看着他那只宽厚温暖的掌心将她的爪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心仿佛被什么狠狠震了下。
不对,他这是搞什么,明知道舅舅这种传统的老古板,大魔王放着舅舅的面拉她的手岂不是作死吗?
“权陌霆,你松手!”
男人故意不放,反而握得更紧了,挑衅的看向一脸平静的肖瑾予,“我老婆,为什么要放。”
“你……”过分!
“要滚赶紧滚,别在我这碍眼,以后你的事有权二爷接手我更懒得操心。”肖瑾予现在看着他俩就莫名的烦躁。
他就应该听白晋的少管闲事,现在倒好了,好心没好报,还被权陌霆那货喂了一嘴的狗粮。
无端闯入这个安静空间的人已经离开了,此刻恢复到了从前的宁静,白晋和往常一样将做好的夜宵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放在肖瑾予的面前,温柔明亮的眼眸透着一丝丝精明的亮光。
男人的脸色越黑,白晋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呵,你又在生什么气,觉得自己养大的白菜被别人拱了,还是觉得一次次的输给权二爷不服气?”
肖瑾予拧着眉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阿晋,连你也觉得我赢不了他吗?”
“倒不是,你干嘛那么较真。”
其实肖瑾予很少在人前流露出疲惫,无奈,甚至是示弱,白晋坐到他的身边,目光柔和依旧,一只手缓缓搭在他的手背给予肯定,“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二爷呢虽然危险,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阿晋你不明白。”
肖瑾予抽出手,烦躁起身之后走到了窗台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哪怕是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头,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迎面吹着冷风,任由丝丝蚀骨的寒意渗透到他的血肉之躯。
蓦地,背上一暖,他高大的身躯微僵,还未开口,白晋站到了他的身侧,淡淡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权陌霆做了什么交易,我不清楚你这些年到底在不安什么,卿卿在整个计划之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不过……”
他搂紧肖瑾予的肩膀,以自己那并不算伟岸的身躯挡在肖瑾予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别样炙热的光芒。
“不管你以后如何抉择,将来会面对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以前的我有你,而未来的你也会有我。
……
昨晚回到子衿园苏卿卿已经累趴了,夜宵也不吃了,几乎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十二点才沓着毛绒拖鞋,揉着惺忪的眼睛下了楼。
“福婶儿,有没有吃的,快点给我上点,我都快饿到升天了。”
福婶是听从夙明桦的吩咐由权家那头分派过来的,美名其曰照顾苏卿卿和大魔王的生活起居。
听到声音,福婶笑呵呵的端着各式各样的粥点出来了。
“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二爷一早就吩咐我准备着,您呐一醒来就可以吃了,少夫人您看看您喜欢吃什么,觉得好吃的话就告诉我,下次我还给您做。”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早餐。
不对,严格说已经算是午餐了。
“对了,福婶儿,他……去哪儿了。”
苏卿卿看了看时间,今天可是周末,大魔王再刻苦也不是舅舅那样的加班狂魔,一般周末这个点他都是在家的,没看到人反而觉得奇奇怪怪。
福婶一边给她盛粥,一面乐呵呵的说,“二爷呀本来是打算和您一起用餐的,宋先生一来,他就离开了,好像是听说抓到了什么人。”
抓到了什么人?
苏卿卿的心咯噔一下,她还说昨晚把什么给漏了,原来是于洋。
喝了两口粥,苏卿卿没食欲了,抓着福婶的手追问,“那你知道二爷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吗?”
“去哪里,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您去问问。”
“好的,麻烦了。”她点点头,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着于洋落入了大魔王的手里到底还能不能留口气。
此刻,还在后山阴暗的牢房内,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回荡在耳旁,宋遇面色惨白一片,忍不住哆嗦着腿小声问了句。
“爷,不然差不多得了,我们把人交给警察局吧,不然很容易惹上麻烦的。”
说完,那声声惨叫始终萦绕不绝,宋遇光是听着声音,想着那一幕幕血肉模糊的画面,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