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宾客看着她们。
苏星琪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这一刻,只有站在秦家亲友群中的秦政忽然意识到不好,高声阻止:“星羽,别这样!”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苏星羽微笑着,就像深秋午后一只披着阳光的精灵,那么纯美自然地抬起了手,哗啦一下,一杯香槟酒全部泼到了苏星琪脸上!
“啊!”苏星琪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脸,“你敢泼我!”
现场所有的宾客也哗然,秦家的父母忍不住踏前两步,勃然变色。
而秦政,更是脸色凝重,迟了,太迟了……
冲突已经酿成,他很后悔没在那个侍应生给苏星羽端上一只笨重玻璃杯的时候就制止这场纷争,哪怕把自己手中这只高脚杯和苏星羽的交换都行,那样的话也许还能把一场灾祸消弥于无形。世人都看不上苏星羽,以为她是贪图陆时锋的钱财去当情.妇的,但秦政从小就认识苏星羽,很相信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而陆时锋,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他真怕自家得罪的就是未来的陆家少夫人。
他大踏步朝台上走去,想阻止接下来的冲突升级。
而苏家席位上的刘美芝已经尖叫起来:“抓住她!抓住那个敢泼我女儿的贱人!”
四周骚乱起来,好几个保安从四面八方冲上台,向苏星羽抓去。
苏星羽机灵地退了两步,无奈保安太多,还是被其中一个抓住了肩。
她下意识地一挣,却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差点就骨头错位。
她脸色一白,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放开我!”她恶狠狠地斥骂身后的保安。
“放开她!”是秦政也赶到了近前,沉着脸训斥。
“不准放!”这次,是秦母叫起来,这个中年贵妇人就算有再好的涵养,也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剧气得不行,她本来就对苏家姐妹没好感,何况还是在这么重要场合闹事、让秦家丢人的!“把苏星羽抓去警察局!就说她故意伤人!”
秦母动了真怒。
“妈,您冷静点。”秦政一个头两个大,劝解,“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秦母冷笑,气得一阵阵的犯晕,“苏星羽,想当年你.妈过世那会,我还可怜你让你到我们家住过,没想到你那时候就存了心思要嫁给我们家秦牧!现在嫁不了了,是你们没缘分,可你不该大闹秦牧的婚礼啊,成何体统?!”
“是我在闹吗?”苏星羽本来就是被骗来的,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还被秦母把自己亲妈拿出来说事,更火大,“秦伯母,您也别太把您这个儿子当回事了!麻烦您叫他别老对我死缠烂打,好好和苏星琪过日子!也省得苏星琪天天把我当假想敌,给你们家闹笑话!”
“你!”秦母一手指着她,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苏星羽说的没错,这次本来就是苏星琪变着花样找苏星羽的麻烦,苏星羽只是被迫迎击而已。
&
nbsp;正因为这样,秦母才觉得更丢人,自家那个准二儿媳妇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摄影师强!
台上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秦牧,一边安抚着被泼得满身狼藉的苏星琪,一扭头就看见了他.妈被苏星羽气得要晕厥。他忍不住斥责起苏星羽来:“星羽!你不知道我妈有高血压吗?竟然这样气她!你还泼琪琪?快给我妈还有琪琪道歉!”
“秦牧!”秦政忍不住呵斥他,这个弟弟,还嫌不够乱吗?
偏偏秦牧根本听不出哥哥话里的意思,十分不理解:“哥!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星羽把琪琪泼成这样让我的脸面往哪搁?”
“就是,让我们秦家的脸面往哪搁?”这时候,一直没参战的秦父终于看不下去了,加入战局,快刀斩乱麻,“秦政你不准再帮着外人说话!你们几个保安,把这个女人拖出去,送警察局!让所有人都知道扰乱我们秦家的订婚宴会有什么后果!”
秦父这是出于整肃秦家的威严考虑,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们治不了苏星羽,那才叫丢人。
“爸!”秦政很心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实在不方便呈明苏星羽身上的利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保安抓着苏星羽往人群外走。
台上,苏星琪浑身狼藉,看到这一幕却不禁露出快意的笑,哈,苏星羽,这就是你惹我的下场!
苏星羽被保安抓着,肩膀剧痛,根本不敢挣扎,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骨头错位。
她尽力挺直背脊,扬起头以最冷傲的姿态往外走,哪怕是被人赶出去,她也绝对绝对不会低头!
没走出几步,感觉一个男人挡在了面前。
“都给我滚。”男人的声音冰冷磁性,带着隐隐杀气。
声音响起的同时伸出手,也不见他是怎么动作的,她只觉得肩膀一轻,身子被轻轻一转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
而那个刚才还狠狠抓着她的保安,此时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正抱着自己的肩膀翻滚。
“陆时锋。”在这一声声的惨叫中,她却只觉得心安,呢喃般地唤出了抱住她的男人名字。
“有伤到哪里吗?”他问她。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下来,她摇了摇头:“没有。”
不知为何,只要他能来,她就觉得天塌下来也不怕了。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锋刃集团的太子爷、陆家举足轻重的大少爷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竟然一出手就救下那个穿着T恤长裤、看上去似乎普普通通的女孩。
直到如今,他们才对苏星羽“陆时锋的女人”这个身份,有了点真实感。
秦家的几个人也变了脸色。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秦牧:“陆时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要这样对待星羽,她不是你的玩物!”
“星羽从来就不是我的玩物,她是我的女朋友,”陆时锋轻轻把怀中的她扶着站稳,自己一步步走到秦牧等人面前,“另外,秦二少,你与其有空操心别人,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知道你的这个未婚妻是什么货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