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劝你还是小心一下你的言语,她可是将军最宠信的炙手可热的人物,你这样口无遮拦,当心丢了性命。”艾瑞克严肃地警告道。
“艾瑞克,你不会是怕了吧……呸,一个卑微的感族人,臭烂货,不过是靠着屁^股讨将军的一时欢心罢了……哼……等将军哪一天对她不再感兴趣了,哈……那时候,看我怎样把那小^婊^子艹到稀巴烂……”
“詹勃,你再这样口出狂言,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褐眼睛的艾瑞克目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在说得兴起的詹勃,再看了看较量场上那个精瘦却站得笔直的娇小身影,拧过头来对棕红色头发的新兵说道,“加诺,我们到另一边去,免得被这样没有眼色的蠢货给牵连了。”
说完,原本站在观望台边角处的艾瑞克真的大踏步朝汹涌的人群走了去。
“艾瑞克,你说谁是蠢货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看看?他^妈^的,艾瑞克你就装腔作势吧,我呸,等老子哪一天吃到了她,看你眼不眼馋……”
詹勃对着艾瑞克的后背大喊,还一脸银^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裤^裆,只可惜闹哄哄、席卷而来的欢呼声把他的嗓音完全给覆盖住了。
围观的人群已经耐不下心地蠢蠢欲动起来。
而罂煌将军还是不慌不忙地等着最后一颗子弹蹦出枪膛,“咔嚓”一下重新装上枪托,炽热玩味的视线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对面那个美丽却因为恼怒而脸蛋微红的少女。
“徊蝶教官,我们也来一场比拼怎样?你用你的那把匕首,我就用我手里的这把没有了子弹的空枪。”
罂煌将军转动了一下那把暗金色的由“柯尔特蟒蛇”改造成的新型短柄手枪,握着枪把的手还戴着金黄色镶白边的丝质手套,衬着枪的主人那双沉色深邃的眼眸,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杀气。
短小精巧的枪管流动着金属质感的光泽,美得让人惊叹,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
徊蝶知道,这款由帝国将军亲自设计的名为“金色死神”的手枪,可不只有好看的外表而已,纯金铸造的枪身,其重量绝不能小觑,如果使用者的臂力不够,是决不能把持得了这把枪的平衡的。
徊蝶抬眼看着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自从上次自己发烧时被这个毫无节操的男人狠狠折腾了一番以后,徊蝶就一直和这个男人僵持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心中的愤恨只勉强压制下去,这个男人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再次惹毛自己了么?
可是依照自己现有的实力,即使能发挥到最佳的状态,也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也许连应付他三十招也做不到。
这个男人是存心要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羞辱自己的吧?
“罂煌教官,利刃无情,我怕一不留神就要了你的性命……”徊蝶冷屑地讽刺道。
“徊蝶教官难道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风^流吗?……能死在美人的手下,本教官是死而无悔……不过,今天本教官只想做一个风^流的教官,还不想做一个风^流鬼……”
罂煌将军挑着眉峰的样子极具诱惑力,深刻的五官不算很英俊,但常年身居高位锤炼出来的那股成熟稳重内敛的气质以及在英姿勃发的军装彰显下,却是绝对的性感、魅惑人心。
“虽然利比斯是不自量力了点,但他的提议倒是不错,徊蝶教官,第十九区的罂煌教官也要以此和你进行一场较量哦……如果你赢了,从此之后,你这张小嘴、你这个人都是我罂煌的了;而如果你赢了,同样道理,我这张嘴、我这个人也是你的了,我的一切任你品尝……”
“没兴趣。”徊蝶冷声拒绝。
“哦……有没有兴趣,可要等你赢了,再有资格说哦,徊蝶教官。”可惜,罂煌将军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可恶……徊蝶咬紧下唇,她深知此时真的不适合和这个男人决斗……但拒绝也不行,她拿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罂煌将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旁的沸腾马上安静下来。
“请在场的各位作个见证,我——第十九区的罂煌教官和第十八区的徊蝶教官的这次比试,无关乎什么荣耀,只关乎一个——吻。”
众目睽睽之下,罂煌将军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也不让徊蝶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时又响起了切切私语之声,间杂着一两声暧^昧的嗤笑。
原来,果真是这样的身份,“将军身边的小美人”怎么能逃过被将军啖食的命运?有些嫉恨异常的人甚至直接用上了“禁^脔”一词。
徊蝶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没空管周围人各种带色的眼神,只牢牢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刀将那个男人的喉咙刺穿。
詹勃毫不压抑地哄笑出声,鄙视而又贪婪地瞅着场中的少女。
艾瑞克没有出声,但眼神里也流露出少许的失望。
“小猫咪,游戏要开始了哦。”罂煌将军低声说道。
“慢着。”徊蝶淡淡开口,“敢问罂煌将军,你刚才所说的,如果你输了,你的那张嘴、你的整个人都会是我的,这是郑重的游戏规则呢,还是你随口的胡诌?”
罂煌将军眯着眼睛笑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凑头过去低低地说道,“小猫咪,你说呢?”
徊蝶“铛”的一下拔出匕首,电光火石间,冷森森的银色寒光已经朝将军的前胸刺去。
动作快如闪电,少女手中的匕首恍若有生命的一般,带着凌厉的风声、腾腾的杀气,飘若浮云,矫如游龙。
“铛……”金属与金属撞击时的轰鸣震动着耳膜。
将军只手臂轻轻往上一抬,一个漂亮的格挡便化解了徊蝶的攻势,暗金色的枪管稳稳地架住水银色的刀刃,锋利的刃尖虽仍旧直指着将军的右胸骨,却怎么也不能再向前移动一毫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