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刻,罂煌将军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悸动,感觉到了鲜活的血液在体内缓缓流淌,就因为眼前这个触动了他的美丽少女……
但他要不动声色,直到这个别扭骄傲的少女身体和灵魂都完全拜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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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蝶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皮沉重得怎么睁也睁不开,但能感觉到刺眼的亮光,猜想着此时肯定是满室的阳光灿烂。
头已经感觉不到晕沉了,低烧已经褪去,但身体却丝毫不觉得利索,相反像挂了千斤坠一般沉重不堪,浑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恐怕骨头都散架了。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散的香^艳片段,隐隐约约还能回想起破碎的吟叫声,不能拼凑成完整的画面,但也足能够让徊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可恶的趁火打劫的、没节操、没人性的家伙!
徊蝶用力抓紧了床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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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区的新兵菜鸟们又很悲催地迎来新兵训练的第二天,美丽的少女教官迟迟才出现在训练场上。
不知道被谁惹着了火气特别地大,五十四个新兵蛋子在第一天训练时的一万个引体向上导致的严重后遗症还没来得及消除,第二天顶着猎猎秋阳又要进行野外五十公里的负重越野,气喘吁吁跑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菜鸟们历尽艰辛才回到训练场,但噩梦却还远没有终止。
阴沉着脸的年轻教官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隐忍着满腔的怒气,悲催的菜鸟们毫无疑问成了她发泄怒火的替罪羔羊。
“惨无人道”的操练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才停止,训练场上是哀鸿遍野。
最后的解散集合时,有几个体力不够的新兵菜鸟已经站不起来了,需要被强壮的新兵搀扶着才抖着两条腿听完少女教官的训话。
四面的白炽灯光映照着深秋夜里的雾霭,飘荡的雾气灰蒙蒙地罩笼着天地,视野有点模糊不清。
徊蝶穿着一身城市迷彩服,略微带点着灰白的迷彩色,她的脸、她的身躯完全罩在白光中,底下的新兵蛋子们很难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少女教官脚上套着的黑色作战靴。
很多人都在满腹怨气地暗中嘟嚷着——这个美得叫人癫狂的少女教官操(练)起人来却狠得让人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但谁也不敢嘟嚷出声,昨天少女教官杀一儆百教训了吉尔迪公爵第三子奥雷的余威还让他们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浪费地盯在这个年轻貌美的教官身上,抱怨不能,别的福利更加享受不到,那就只能一饱眼福,晚上回去意^银一番过把瘾头了……
新兵训练在菜鸟们的哀嚎中很快就过了一个月。
短短
的三十天时间,严酷的训练就淘汰掉了将近四分之一不耐操的小菜鸟,第十八区原本的五十四个新兵蛋子也只剩下四十六个。
按照帝国军校的规定,每个月的月末都会进行一次阶段性的新兵潜能测试,两个区的学员通过抽签配成对手进行一番纯拳脚方面的较量,较量场上设置了很多诸如单双杆、巨石、高空吊绳等的辅助对象,来测试学员在迎战时候的各种反应。
一方面能让教官知道学员的潜在优势以及需要纠正的地方,方便实行进一步的指导,而另一方面,这群新兵的潜质也是决定他们将来进入何种部队的关键因素,这样的潜能测试同时也是为了未来兵种的筛选奠定基础。
徊蝶坐在主席台上,旁边端坐着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帝国将军。两旁圆弧形的观望台上,第十八区和第十九区的新兵列着整齐的队伍分别站在自己教官的下手边。
中间是比四周的看台低了大约两米的巨型较量场,此时正有两名新兵蛋子在场上厮杀着,但见两名身高体壮的新兵蛋子拳来脚往,扭打成一团,仿若猛兽般的嘶吼随着他们挥出去的拳头在较量场上回响不绝……
最后,一名新兵蛋子轰然倒地,被另一名新兵蛋子用膝盖狠狠地顶着胸膛,动弹不了分毫。这一轮较量宣告结束,第十九区胜利!
两名满身粘满了尘埃草屑的新兵蛋子向主席台上的帝国将军和少女教官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然后步履有些不稳地走出较量场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小猫咪……”罂煌将军状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略微俯下头凑近徊蝶,“你太心软了,看你带出来的这群新兵!啧啧……一个两个都像软柿子一样,四十四场较量,第十八区可是连一场都没有胜出哦……小猫咪,在军队里最忌讳的就是心慈手软,战场是用来杀戮的,不是用来做慈善的,小猫咪,你应该牢记住这一点,你的心软就是对自己属下的间接屠杀……”
罂煌将军低沉的语气很是严肃。
徊蝶握着拳头,指关节被握得发白,她没有说话,但心底涌出来的羞愧,让她白嫩的脸蛋微微发红。
这个可恶的男人该死的说对了,自己就是不能真正狠下心去,听说别的教区几乎每天都会有好几个新兵被送到急救室进行抢救,而反观自己的第十八区,操练到最严重的程度无非是学员累趴在地差点爬不起来。
“不过,这就是本将军喜欢的小猫咪的作风……”
罂煌将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轻笑,手掌慢慢地覆盖到徊蝶攥紧的拳头上,徊蝶一下把手缩了回去,抬头警告地瞪了男人一眼。
罂煌将军回了徊蝶一声促狭的低笑,放任徊蝶的躲闪,似乎并不强求要将她的芊芊玉手抓在掌心里。
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罂煌将军侧着目光若有似无地睨着身旁的少女,一脸的宛若猫捉老鼠的玩味笑意。
徊蝶低头注视着评分表,刻意忽略掉一旁射过来的不怀好意的视线,奈何那两道视线太过放肆而热烈,徊蝶直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被一头眼睛发绿的野狼虎视眈眈着一般,全身的汗毛都是倒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