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陆雨飞也饶有兴趣地加入。
“不行!我很高兴也很愿意做伯父伯母的干女儿,可是事实是不行啊!”
“为什么呀,若蘅?”陆雨飞见凌寒晓父母有些失面子,出言询问。
“雨飞,如果我答应了,你以后肯定会怨我。你想,我早已经和你结拜成异姓姐妹。如果我再认伯父伯母为义父义母,认寒晓为哥哥,那你不是间接也成了寒晓的妹妹?那你和寒晓……嘿嘿!”说到这里,林若蘅狡黠地笑了起来。
“哟,蘅蘅说的是呢!”凌寒晓妈妈听了连连点头,“哎,好了好了,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晓晓你帮忙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让蘅蘅搬到我们那里住。”
就这样,林若蘅住进了凌寒晓父母的家,每天接受着凌寒晓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
凌寒晓每天下班后会去接陆雨飞,然后两人一同回家看望林若蘅。他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直到有一天,林若蘅突然改口戏称凌寒晓为姐夫,他们三个才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凌寒晓最后还是按照白景那件礼服,依样画葫芦给林若蘅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礼服。林若蘅收到之后满是感激,凌寒晓对她的这份情谊让她同样视这件礼服为心爱之物。
林若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疼痛的频率在加快,每次疼痛的时间在加长,疼痛的程度在加剧。每到疼痛到难以忍受,只要凌寒晓在家,他总会伸出自己的手,放到林若蘅口中,以避免林若蘅咬伤她自己。
于是,凌寒晓的手几乎每天都有伤口。有时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每次,陆雨飞只是默默含泪帮凌寒晓消毒伤口,却毫无怨言,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凌寒晓心甘情愿的。换作是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只是凌寒晓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凌寒晓手上的伤口自然也引起了同事的注意。因为明显看得出凌寒晓的伤口是牙齿所咬,所以王思成曾背地里开玩笑取笑凌寒晓的新任女朋友也就是陆雨飞是不是有咬人的嗜好。
不过王思成被当时在场的白景狠狠说了一通,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拿凌寒晓手上的伤痕开玩笑。
白景之所以会出面制止这些玩笑,完全是因为他知道陆雨飞根本不是有这种不良嗜好的人。不过他也对凌寒晓这些伤口觉得很奇怪。他曾经出言相问,都被凌寒晓含糊其辞地挡了回去。
白景也曾多次再去寻找陆雨飞,向她打听林若蘅的消息。因为他发现农历年过后,便再也没法联系到林若蘅,她的手机停机了。他不敢贸然前去林若蘅老家寻找她,他怕自己打扰了林若蘅的新生活。于是他便将得知林若蘅近况的希望放在陆雨飞身上。
陆雨飞当然不会告诉白景实话。
她总是推托由于凌寒晓的关系,她真的是跟林若蘅绝交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林若蘅的近况。最后陆雨飞甚至搬出凌寒晓,暗示白景她要跟凌寒晓约会,让凌寒晓撞见他跟她打听林若蘅,那就不好了。陆雨飞这一招还很有效,每次都能把白景吓走。
林若蘅体力越来越差,有时需要整天躺在床上休息。她让陆雨飞帮忙将白景送给她的三件礼服——虽然其中有一件是凌寒晓另外再做的,但她心底里还是将它视为是白景新手所做的那件——挂在她躺在床上也能看到的地方,这样,她就能天天看着它们,想象着当初白景亲手缝制它们是的情景。
“啊,大白鲸这么用心设计,这么辛苦一针一线将它们缝制出来,却从没见我穿过,他会不会很失望呢?真想让他看到我穿着这些礼服的样子。”林若蘅不止一次这么想。
其实林若蘅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穿着这几件礼服去拍一套写真。只是现在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拍摄结束。
不过林若蘅还是把她这个想法告诉了陆雨飞。没想到陆雨飞很支持她,答应林若蘅在她身体条件许可的情况下,陪她去拍写真。其实陆雨飞只不过是不想让林若蘅失望,更不想让她放弃。她这样答应林若蘅,好使林若蘅心中有一个期盼,能使林若蘅更积极地服药吃饭,尽量延长她活着的时间。
陆雨飞预料地没错,林若蘅心理上有了拍照这么一个寄托,近期的精神显得好多了。于是陆雨飞跟凌寒晓商量,帮她联系一家影楼,等林若蘅各方面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前去拍照。
凌寒晓的确去联系了一家影楼。其实以他现在在上海时装圈的地位,能专门为林若蘅找一位摄影师。但是凌寒晓没有这么做。他觉得既然林若蘅不想让很多人知道她得病的事,那么这桩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所认识的摄影师大多认识圈内的人,认得他,认得林若蘅,更认得白景。
凌寒晓找的这家影楼规模不是很大,每天工作量不是很大,工作节奏也适中,挺适合林若蘅。凌寒晓付下定金,把林若蘅的情况跟影楼老板说了一下,影楼老板立即表示只要林若蘅身体条件许可,他们随时可以来,而且在拍摄过程中他们也会给予力所能及的照顾。
林若蘅已经连着两天感觉精神、身体各方面都不错了。正巧这天是星期天,她便催着凌寒晓和陆雨飞带她去拍照。她怕以后自己的状态再也不会这么好,再也没有机会去拍照了。
凌寒晓父母对此感到很不理解,他们认为林若蘅难得身体感觉不错,就不应该这么来回折腾,而是应该趁热打铁,在家好好休息,让身体好好调整恢复。不过他们看着林若蘅眼中流露出的坚定不移的神色,知道他们的意见改变不了林若蘅的决定。
陆雨飞帮林若蘅小心翼翼地将三件礼服打包,又替林若蘅准备好急救包以作备用,便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