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爷,王妃如果不是被劫走了呢?”
“你说什么?”连渧生伸手将他拽至胸前,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你再说一次。”
“爷……爷,王妃离开前有留下一封书信,属下……属下一直不敢给您。”
连渧生放开他:“拿来。”
惊晨拔腿跑了出去,从房间里拿来信,交给连渧生,立在一侧担忧地打量着连渧生。
修长如玉的手指拆开了信封,打开了信纸,那狭长的眸子,眸光一滞。
惊晨仿佛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他连呼吸都不敢大气。
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他不敢偷看,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不是爷要为了那个抛弃他的女人不顾一切,他也不会把这封信拿出来。
女人薄情起来,有时比男人更无情。
连渧生垂眸将信给看完,便怔怔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闭着眼靠在榻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惊晨小声地问:“爷,您还好吗?”
连渧生没有应他,仍是那样靠在榻上坐着,岿然不动,仿若入定了。
惊晨只觉时间在煎熬。
就在他以为连渧生会这样坐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将信撕了个粉碎扔在桌上:“收拾干净。”
然后他去了意念园,没让惊晨跟上。
连渧生在墓地里呆了三晚,直到皇宫里的折子都堆成了山才出来。
“爷,还要不要再找王妃?”
一道如芒的寒光扫向他,惊晨讪讪地低下了头。
“以后,再也没有王妃。”
连渧生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进了皇宫。
从此,宣王府再也无人敢提起月简兮,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月简兮也淡出了众人的心里。
一年后,宣王府迎来了一个世子。
那是孩子终于从温室里长大。
月简兮细数着日子,孩子如若还活着,应该快半岁了,不知道长得像谁。
这一年里,因为韩家的回归香岛,香岛真正的隔绝了与大陆的联系。
风家传来的消息,也刻意避开了南兆国摄政王的一切。
在宣王妃的坚持下,连孜怡住进了宣王府,但依然没有成婚,也没有给半个名份。
康郡王很盛怒,可是扭不过女儿愿意。
五皇子光凭羽林军的兵权做不了什么乱。
连渧生渐渐的把其他兵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一年的时间,南兆国的人民,不知道有五皇子,也不知道有个奶娃皇帝,他们只知道有个摄政王。
月简兮在这一年里,学了医术,也练了内功。
韩云翊待她是极好的,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在他那里,她可以欲取欲求。
她也从来不客气,是他把她弄到如此境地。
她该向他报复的。
韩云翊却也从来不跟她计较。
“兮姐姐,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嫁人了,你给我描个嫁妆的花样吧。”
君西娆每天都会来找月简兮玩,虽然月简兮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但她总觉得兮姐姐并不是那么快乐。
她心底一定还记卦着她的夫君,所以她一直不愿接受韩云翊。
月简兮笑问道:“西娆,你真的想嫁给殷御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