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吃得撑了,连渧生也不见回来。
她便带着莱嘻想出门去消消食,虽然知道新娘子应该在洞房里好好呆着,但是实在是无聊啊。又不能提早先睡了。
刚出了门口,就见玉阶下蹲着一个奶黄的小身影。
定睛一看,不是那个有着暴躁症的十三皇子吗,看了一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看护他的人都去哪里了?
“十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里?”
十三皇子站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她:“鲤鱼精,你不是在洞房吗,你怎么出来了。”
你出来了不要紧,我的小鲤鱼怎么办。
十三皇子有点愁,觉得鲤鱼精很不听话。
没等月简兮回答,他又道:“你真是不听话。”
月简兮囧了:“你阿渝表哥都不在,我怎么洞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护你的人呢?”
十三皇子一脸懊恼:“我在守着你们洞房,我要看鲤鱼精生下来。阿渝表哥到哪去了?”
月简兮有点惊讶于他的执着,打趣地问:“洞房可是要洞一晚的,你打算一晚都守在这里?”
十三皇子很认真的点头:“我等到明天早上,他们说洞完房就会有小鲤鱼精了。”
月简兮嘻嘻地笑:“就算洞完房,那鲤鱼精也很小,还在我的肚子里,你根本就看不到。”
十三皇子偏着头:“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肚子里?”
月简兮眨了眨眼:“因为她还小,出来的话活不成。”
“小鲤鱼精不是妖精吗,她怎么还会死?”
月简兮嘴抽:“我不就是鲤鱼精吗,我也会死的啊。是生命都会有死亡的危险。再强大的生命都一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在天地面前都是有限的。
十三皇子想了想,思索了会道:“那我更要保护她了,我以后就跟着你。”
“……”
月简兮觉得哄他只会越哄越粘人,还不如直接叫惊晨把他带走。
月简兮让莱嘻去叫人,自己则往花园里去散散步。
前面宴席的声音顺着晚风传过来,月简兮都能感觉到前方的热闹,唉,她也好想去凑一凑。
可惜在古代,女人是没有人权的,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她就去喜宴上把那群吵着要闹洞房的宗室给直接灌个底朝天,让他们要闹洞房。
看看他们出些什么洋相。
渧渝苑的花园里,种着玫瑰和蔷薇,开得姹紫嫣红,月光透过云层倾洒下来,月简兮在花园里散着步,顺便摘了一些她觉得好看的花朵。
闲来无事,便想起在现代花店里的那种包装艺术。
她连枝摘了几束花,又摘了几枝未开的夜来香夹在中间。
回到书房里找到做画用的硬指张,包了一束鲜花,看起来高大上。
连渧生是被惊晨和小伍给扶着回来的,月简兮正站在窗前欣赏着她包装的花呢,他一回来,她便闻到了一股酒味。
月简兮赶到紧过去扶住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连渧生醉得人都晕了,面色朝红,更显得面容妖冶媚人,好看是好看,但是不省人事算几个意思。
这还怎么洞房花烛夜。
“大约两三斤吧,爷把闹洞房的人几个皇子全给放倒了,现在有好几个在前厅跳着艳舞呢。”小伍一脸骄傲地道。
月简兮想象着那个画面,也觉得是醉了。
可惜这么好玩的事,她却看不到。
“哼,还是没用,放倒几个人把自己也整晕乎了。换成我的话,能把他们全部放倒,自己还没事。”
惊晨和小伍呵呵地笑:“世子妃威武。”
他们能说啥,能说世子爷压根就不会让你喝那么多酒吗,不能!
只能说些让她开心的话。
月简兮将连渧生扶到喜床上,惊晨和小伍悄悄地退了出去,把门给关上。
连渧生醉得不醒人事,除了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之外,没有半点不安份。
月简兮只好自己动手,给他把新郎衣裳给换了下来,换上那套情侣的中衣。
但是连渧生即使是醉得不醒人事,也有极强的防患欲,月简兮解他的衣裳时,他便下意识地把手搁在胸前,月简兮怎么挪都挪不动。
“喂,柿子老公,快把手给拿开,我给你换下这身带酒气的衣裳。”
月简兮只好试图用声音跟醉得晕乎乎的他沟通。
新郎官的衣裳好是好看,但是穿着睡觉是绝对不舒服的。
连渧生根本没听进去,月简兮只好先帮他换了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