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成大笑几声,眼神阴霾似蒙了雾气,“我最欣赏三爷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看看你自己,你这几个残兵败将,跟我斗?齐三儿我今天就要你生不如死!”
顿了一下,他转头,视线落在高幸脸上,流连忘返,“不过在这儿之前,我先让你看看我怎么玩你的女人!”
一个眼神示意,高幸被两个男人架着上前,压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力挣扎,可无奈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两个健壮的男人?
就连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比过。
齐三儿眸色暗沉,冷声开口:“她不是我的女人。”
“哦?三爷这话说的,不是你的女人,你带着她逃命?”
“她是周尧的女人。”
齐三儿话落,却见韩东成眼中一亮,执念更深。
“周尧的女人!周尧的女人!原来竟然是周尧的女人吗?”
要不是周尧,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最初的起因,就是喵喵,那个周尧的女人。
他玩不上喵喵,却在这里还能玩上他的女人,真是天意。
“那我更要尝尝了,周尧的女人。”韩东成的眼底嗜血,看上去,不把高幸玩死都不算完。
“不但我要玩,这里的每个人都能玩上周尧的女人,怎么样,三爷?”
“呵呵。”齐三儿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开口:“动女人的,都是践货!”
“三爷不也抓了周尧的女人?”
“我和你不一样,别把我和你这种践货相提并论,我嫌脏!”
“你说什么!”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受齐三儿的羞辱。
韩东成咬牙,一抬手下令。
齐三儿和属下就地一滚,各自藏在树后。
高幸迷迷糊糊间,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枪声。
其中夹杂着一道沉沉吼声:“趴在地上别动!”
她不知道那声音来自谁,她只是下意识的听从了那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停止,她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起来!”手臂一疼,高幸被人拉起身。
抬头,就撞进一双沉沉的眸子深处。
他脸上染着血痕,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齐三儿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高幸的太阳穴,一字一顿:“还是那句话,你敢跑,我就崩了你!”
高幸打了个冷战,就被他推的一个趔趄。
韩东成腿中枪,狼狈的躺在地上,他手里还握着枪,只可惜没有了子弹。
一番血拼,只有他和齐三儿活了下来。
居高而下的睨着韩东成,齐三儿抬腿踩在韩东成脸上,碾压着,“怎么着?韩少,不是要弄死我吗?嗯?”
“三爷!三爷!”韩东成泪流满面,大声乞求:“三爷饶了我!饶了我吧!咱们这枪声肯定招惹了警察,你就把我放在这儿,让警察抓我,让我接受惩罚吧!求你了三爷!”
“哈哈。”齐三儿笑了,这回是真的被韩东成逗笑了。
撤开脚,他蹲下身,枪口在韩东成嘴边打转,“韩少,我该说你傻还是傻?这种想法,你这个脑袋是怎么想出来的?”
“别杀他,让警察抓他吧。”高幸怯怯说道。
“闭嘴!”齐三儿转头对高幸低吼,“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敢指挥老子!”
话落,一声枪响。
高幸“啊!”的大叫一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齐三儿站起身,将枪别在腰间,大步走向高幸。
捏住她的下颌,他低吼:“睁开眼睛。”
高幸只能听话。
“我告诉你,我救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然,刚才让韩东成轮/了你算了!”
高幸咬唇,眼中满是倔强。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走!”扯着高幸的手臂,齐三儿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
“小幸!小幸!”呓语着,周尧猛地惊醒。
“阿尧,你没事吧?”温柔的女声响起,拖着哭腔。
周尧迷茫的望着头顶,白色的棚顶,他们应该是在简易的帐篷里面。
喉间干涩,他慢慢转头,视线映入一张脸。
“蔚蔚?”
“是我。”欧阳蔚蔚哭着握住他的手,“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当看见中枪的他被送来,天知道,她几乎站不稳。
给他取子弹的过程中,有多少次手抖,她都记不清了。
“含章呢?小幸呢?”
“含章哥带着队去找了。”欧阳蔚蔚话落,周尧挣扎着起身。
“你干什么?”一惊,她扶住他的手臂,“你还不能起来,好好休息吧。”
周尧舔了舔唇,指着旁边桌子,“蔚蔚,给我倒杯水。”
欧阳蔚蔚赶紧返身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
一口气喝下,周尧擦了一把嘴角,“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剑眉一凛,周尧起身,因为腿部中枪,他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欧阳蔚蔚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他,用整个人身体撑住他,“阿尧,你快点躺下,你不能起来,快点!”
“我要去找小幸!”
“含章哥已经去救她了!”
“我要去!”
“周尧!”
欧阳蔚蔚低吼,苦涩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是你看看自己样子,你连站都站不稳了,你怎么去找?!”
“我说,我要去!”周尧推开欧阳蔚蔚,凤眸染着猩红,“我说,我要去!”
她该多害怕啊。
一个女孩子,跟一个毒贩在一起超过两天两夜。
他无法想象其中都会发生什么,一丁点都不敢想,那会让他痛不欲生。
他必须第一时间见到她!
“你就这么走?”欧阳蔚蔚拉住已经走到帐篷口的周尧,“拐杖,还有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蔚蔚。”叹息一声,周尧
回头看着她,“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要面对什么人?”
欧阳蔚蔚出现在这里,已经足够周尧惊讶。
“有你不是吗?”欧阳蔚蔚轻声说了句,低下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和你并肩作战,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高幸,我陪你一起去找她。”
……
离开榕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封傲开车,闻隽诗坐在副驾驶。
转头看了她一眼,他说:“困就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闻隽诗摇摇头,“不想睡。”
说了这么三个字,她便将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发呆。
眼见着熟悉的街景,建筑一点点远去。
闻隽诗把它们刻在心里,因为再见,已经是遥遥无期。
她的样子让他心痛难忍,但,没有选择。
如果不离开,他们便没了可能。
和她拥有的回忆那么少,他只不过贪恋而已。
单手握着方向盘,他伸出一只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指,“诗诗,你后悔吗?”
从决定离开到现在马上驶离榕城,关于后悔,他问过不下五遍。
他的不安,闻隽诗知道。
可她决定跟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后悔已经来不及。
垂下眼睛,她望着他温热的手掌,“封傲,我说后悔了,你会放我下车离开吗?”
封傲一怔,握紧了她的手指,咬牙:“不会。”
唇角轻勾,她笑着望向他,“所以,我不后悔,你开车吧。”
说完,她闭了眼睛。
他知道她没睡,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已。
车子开到榕城最近的一个县城,他们换了客车,去了一个闻隽诗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封傲带着她找了一间小旅馆,不需要身份登记的那种。
自然,条件也不是很好。
用钥匙开了门,扑鼻而来就是那种潮湿略带腐味。
封傲进门开了窗子,通风。
闻隽诗坐在床上,盯着泛黄的白色床单上几个黑色的小圆点出神。
封傲抽了一支烟,关了窗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搂住她的肩膀,她便顺势靠在他怀里。
“诗诗,对不起。”
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
闻隽诗仰头,他的下巴长了青茬,眼底布满血丝。
她知道,这两天,他没有睡过,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折磨着他。
到最后,她其实都没有问出在封傲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这样跟着他,算是私奔吧,大概是她29年来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主动吻上他的唇,她想,他需要安慰。
封傲怔然,身体先于意识,开始回应她的吻。
唇舌相抵,他将她压在泛黄的床单上。
悬在她上方,他沉眸凝着她的脸,“睡一觉吧。”
闻隽诗搂住他的脖颈,“你不想吗?”
“想,但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要你。”
“我不在乎的,封傲。”
“我在乎。”封傲抱紧她,“再忍忍,诗诗,再忍忍,我们会去更好的地方。诗诗,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谢谢你,诗诗。
谢谢你愿意主动跟我离开。
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绑你走,谢谢你。
……
不能点火,也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工具。
齐三儿靠在树干上,望着某处发呆。
高幸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蜷缩成一团。
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但是这个林子大的可怕,他们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
其实这样也好,走不出去,就有机会等到周尧来救她。
好久没有喝水,她的嘴唇都干裂了,舔舔唇,“砰”一声,脚边被扔过来半瓶水。
抬头,高幸看向齐三儿。
他闭着眼睛,在假寐。
这个时候,矫情就是疯了。
拧开水,她“咕咚咕咚”喝下,刚擦了一把嘴角,只听一道凉薄男声。
“你很像一个人。”
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齐三儿的表情很奇怪。
高幸怔了一下,等待着,他应该还有下文。
……
包子小厨娘第一次吧,也是唯一一次小剧场放送:
结婚n年后的某一天,小厨娘暴动了!
起因就是怀着二胎的小厨娘企图寻找“第二春”?简单的说,其实是小厨娘被搭讪了。
包子怒,阴阳怪气不说,还把大着肚子的小厨娘打了小屁屁。
小厨娘委屈极了,抱着女儿哭着喊:“周尧!我要跟你离婚!”
还没等包子说话,女儿翻了个白眼,看着自己老妈,“小幸,你不知道军婚不能离吗?更何况你肚子里面还有人家一个崽呢。”
“是吗?不能离吗?”小厨娘抽泣着打了个嗝。
女儿烦躁的从自己老妈手臂下挣脱出来,四岁的宝宝小大人一样走到包子跟前,“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还有给你老婆普及一下这方面的基本知识。作为一个军嫂,我觉得她简直笨的不行。”
“喂,她是你妈妈。”包子板着脸,就算疼爱的女儿也不能说他女人。
女儿挑眉,“你刚才跟我说话是不是大声了?”
包子一惊,赶紧说:“有吗?没有吧?”
“哼哼,我要去给美人爷爷打电话!”
“宝儿!宝儿!”
包子没追上撒丫子告状去的女儿,反而被小厨娘缠住手臂,“真的不能离婚吗?”
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怎么着?你还真的想离婚?”
“我……”
婚,当然是离不成的,小厨娘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包子压在床上,仗着月份大,稳定,这样那样之后,又那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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