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烧了烧了(1 / 1)

画骨女仵作 厘多乌 2150 字 2023-09-12

第066章烧了烧了

人死了,死无对证!

可是纪云舒心有不甘,纪云舒思忖着,突然跟县太爷说:“刘大人,今日之内,能查到那位被唤七叔的住所吗?”

县太爷眼珠子一转:“锦江叫七叔的人很多,不过在江家做过事的七叔,应该可以查到,本官现在就命人去查户谱地址。”

说完,县太爷便赶紧招来几个衙役,交代了几句。

而纪云舒心思微沉,疑惑重重。

七叔突然死了,莫非,真的是江夫人杀人灭口?

景容知道她心里正在端详着案件,所以乖乖坐在梨花椅上,端着新茶喝了起来。

而纪云舒也没有闲着,找人拿了一些笔墨纸砚,在纸上画好了一张人像,然后仔细折好,收进衣袖中!

没多久,县太爷便带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过来,交到纪云舒手中。

“应该是这里,云舒,你打算……”

“我想去一趟。”

“本官跟你一起……”

话没说完,纪云舒就打断了他:“大人还在待在衙门吧,这一趟去,也未必会有线索。”

细细一想,倒也是!

坐在一旁品茶的景容却开口:“不如本王陪你走一趟?”

纪云舒将手上的地址收好,看向景容,道:“不劳烦王爷了,小的自己去一趟就行。”

话落,景容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张轮廓清晰的脸带着一点不悦。

“怎么?本王方才说信任你,你倒反过来,不信任本王了?要推本王与千里之外吗?”

“小的身份卑贱,不值得王爷如此信任!”

“本王说值得,那就值得。”

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捏住纪云舒的下颌,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看看他一字一句,说的有多认真!

偏偏他下不手,舍不得去捏她那张精致的脸蛋。

纪云舒眼神低垂,似乎有些不大敢看他。

见她不语,景容继续:“纪先生,此案拖不得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是本王下令彻查此事,否则,那骸骨已经被江夫人带走,若你查不出来,本王脸面也会尽失,所以这件事,不止是衙门和你的事,还是本王的事。”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跟着吗?

绕来绕去,绕得脑仁疼!

纪云舒只好点了头:“既然王爷愿意,小的也不能拒绝,你就请王爷跟上吧。”

说完,已经抬着步子,出了公堂!

背后的景容嘴角一勾,眉色一展,跟了上去。

出了衙门,两人便赶往七叔的所在之地。

好在锦江不大,周边的村落也距离不远,大概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一路上,纪云舒只顾着走,并不搭理他。

可是景容却总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挺直着,脚步不缓不慢的朝前走着。

看在他眼中,竟十分可爱。

脑海中,似乎还回荡着琅泊那晚汇报的话。

“王爷,已经查到了,原来纪先生……不,应该……应该说是纪姑娘,她是纪府的三小姐。”

听到那番话的时候,景容楞了许久,终于一拍桌案。

“本王就说,本王没有龙阳之癖!”

大喜,大喜。

琅泊紧接着,又汇报了纪云舒背后鞭伤的来源。

大怒,大怒。

&nbs

p;于是第二天,他送了白云长的药材,又痛痛快快的教训了纪书翰。

可是……

这小云舒有没有察觉到呢?

想到这里,他的步子竟缓缓的慢了下来。

直到纪云舒回身说道:“王爷若是累了,小的自己去。”

一抬眸,不过四米开外的距离,纪云舒站在那,一身素衣长袍,风起袍炔,侧身回眸,立在雪中,真真是美极了!

那一刻,景容竟看得有些出了神。

纪云舒抿着唇,那样炙热的目光,她不敢看,于是低头隐去双眸,再次道了一句。

“王爷到底……去还是不去?”

回过神来,他坚定回答:“去,当然去。”

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纪云舒始终低着眉,脚步也始终比他快上几步,生怕再次碰撞上那道目光。

看得自己心里惶惶的!

总算到了七叔家中,整个院子却冷冷清清的,不见人。

正纳闷着,屋子里就走出一个老妇,面容憔悴,头花也有些花白。

见到自己院子里出现两个陌生人,顿时有些警觉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老妇问去。

纪云舒上前,声音轻细:“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不是七叔的家?”

听到这一问,老妇叹了一声气:“我老伴今天早上已经死了,你们找他做什么?”

纪云舒从衣袖中掏出自己刚才在衙门画的人像,递给了老妇。

“这是七叔吗?”

再见到自己老伴,那老妇眼眶泛红,拿着那张画像双手发颤。

“是,这是我的老伴!”声音哽咽。

看来,江夫人说的那位七叔,真的就是跟着自己的那位老人家了。

纪云舒看到老妇伤心的样子,也有些心痛,但还是问道:“老人家,还请节哀顺变,我想问问,七叔的尸体可还在?”

“烧了烧了,死了就立马烧了。”

老妇叹息连连!

烧了?

纪云舒不解:“才刚刚去世,怎么就……”

话还没问完,老妇抬起头来,回答:“这是我们村的习俗,人死了,就要立马烧了,不能尸身下葬。”

“那七叔去世之前,可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事?”

老妇细细一想,摇头:“没有,我老伴这两日身体不好,都在家中,岂料今天一早……便走了。”

说到这里,老妇的眼里夹带着泪光!

唯一的证人死了,而且尸体烧了。

现下,着实让纪云舒没了头绪。

不忍见老妇继续伤心,纪云舒也没有再多问下去,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

景容见她皱眉不展,便说:“先生真是心细。”

恩?

她问:“王爷为何这么说?”

“你懂得先画一张画像,再去求证去世的七叔到底是不是你见到的那位,想必也是担心自己见的那人,跟江夫人所说的七叔不是同一个人。”

是啊,她之所以画了一张画像,的确是想求证这一点。

而事实证明,那人,真的就是自己见到的老人家。

“王爷既然能知道,心细的,应该是你才对。”

两人并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