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后,马超和阎行各自跳出圈外,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马超满面惨白,嘴角挂血,阎行盔歪袍褶,一脸疲惫。
二人只是交手三十个回合,但却是使劲了全力,毫无试探保留,一上来就是不顾性命的快速攻杀,这三十个回合,换成别人,却犹如打了三百个回合一样的累,实在是不得了。
马超气喘吁吁的瞪视着阎行,一边看他一边阴冷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长了己方本事呢,韩家赘婿。”
阎行闻言脸色一红,他身为韩遂赘婿的事情,对他而言一直是他人生的一个巨大耻辱,旁人不能提,一提起来他便是着恼,如今马超在战场之上当着他的面骤然提及,阎行强j他的心都有了。
“马超,我宰了你!”
阎行一着恼,就要冲过去与马超拼命,不想还未等出手,便听身后一阵响亮的鸣金声想起。
孟建居然下令撤军了!
阎行的脸色变了一变,心下不知为何,但还是当机立断,转头愤恨的瞪了马超一眼,将坐下乌骓马一甩,率领精锐就向后缓缓退去。
马超岂能容他逃走,方要追击,却听他的身后也是响起了鸣金之声,却是袁尚也下令撤兵了!
阎行和马超是猛将,对个中情况不甚理解,袁尚此战意不再歼灭阎行,而在解救长安,故而不想拼命。
而孟建知道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带甲十万的盟友宋建,袁尚对阵赵昂,连面都没出就让庞德一战把他灭了,足见实力不弱,双方若是硬磕,岂不是让宋建捡了便宜,得了关中?
因此,此番交锋,浅尝则止,鸣金撤军,却都是在袁尚和孟建两个智者的算计之内。
阎行的兵马撤退了,撤入了咸阳城内,袁尚则是率军来到了长安城前。
吊桥缓缓的落下,城门慢慢的打开,长安城内一众残兵败将在高柔的率领下,出城来迎接袁尚。
在看到高柔,杜畿,马云禄等人的一霎那,袁尚的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下面的将士是什么样自然就不用说了,单看高柔,马云禄等主将的样子,头上的头盔不知丢在了哪里,浑身的甲胄沾满了泥泞和血迹,满面的憔悴乌黑,隐隐中似是还都挂了彩色,主将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长安城这几日的守城血战是怎样一幅惨烈的画卷。
“啪——”
高柔的兵器在不知不觉间落在了地上,但见他双膝向下一跪,颤抖着冲袁尚拱手,道:“主公——!”
“起来!”袁尚大步上前,一把扶起高柔,将他生拉硬拽了起来,叹息道:“你是功臣!天大的功臣!功臣不许跪!你替袁某守住了长安!袁某谢谢你!”
高柔听了这话,两行眼泪睡着面颊流下。
多少日的努力,多少日子的生死搏杀,多少日的艰难困苦,此刻,因为这一句话,仿佛都是值得的。
抬手擦了擦眼泪,高柔道:“主公独赞我一人了,长安得以保全,不光是我,郝将军,杜畿的功劳,还有赵夫人的协助……哦,还有蔡大家……”
“蔡大家?”袁尚闻言不由的一愣。
却见马云禄在不知不觉间以是走到了袁尚的身边,低声道:“是啊,守护长安城,多亏了有昭姬姐姐,若无姐姐,长安城必然是守护不住的。”
袁尚闻言,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
“她人呢?在哪里?”
马云禄轻轻的笑了笑,道:“从你的兵马出现在长安城外,她就离开了城头,回府了……”
袁尚闻言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她,还好吗?”
马云禄静静的看着袁尚。
“在主公心中,认为她应该好,是吗?”
“…………”
长安城内,蔡府。
蔡琰静静的站在府中的宅院内,手中捧着其父蔡邕所留下来的遗物名琴焦尾,平日白净如脂的肌肤,此刻竟是黝黑,衣服上面也全是尘土,如同乞丐一样的狼狈肮脏,即使是当年为匈奴降抓,也不见她有这等颓败之相。
“父亲……”
蔡琰轻轻的抚摸着焦尾琴,口中轻念道:“女儿做到了,女儿尽力了,女儿保住了长安,保住了我们的家……”
说到这里,却见蔡琰轻轻的低下头去,将脸贴在焦尾琴上,感受着从琴弦上传来的冰凉,仿佛通过琴,就能够与她死去的父亲在冥冥中沟通,传递她此刻胸中激荡的情感,示以自己此刻那复杂的情愫。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在了自己的身后,很轻柔,很稳健,也很熟悉。
蔡琰缓缓的转过了神,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身卓银甲红袍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眉目硬挺,双眸中的神色似哀且愁,看着仿佛是那样的熟悉,又仿佛是那样的陌生。
蔡琰缓缓的低下了头,不去看那张令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而是定定的瞅着手中的焦尾琴。
不见时想,见了又怕,这是何等的一种折磨,又是何等的一种煎熬。
“你不该来……”良久之后,蔡琰方才开口。
袁尚定定的注视着蔡琰许久,一声长叹:“我不该来,你就应该守城吗?”
听了他关切的话语,蔡琰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着那张令她日日神往又令她彻夜哀伤的面颊,心中五味具杂,似有欢喜,似有痛楚。
“长安是我的家……守护它是我的责任……”
袁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瞅着她,点头道:“是啊,长安是你的家,守护它是你的责任……可你是我的妻子,我却没有尽到守护你的责任,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责,从今天起,我已经决定,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我会守护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我们一起死了,进了坟墓,也还要同居一穴……”
说到这里,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千一把握住蔡琰的双手,道:“昭姬,不管你这次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离开!”
蔡琰的身体,因为袁尚的话而不有的剧烈震动,抱在怀中的焦尾也在不知不觉间掉落在了地上。
沉默了许久之后,泪水顺着她的双眸滴滴而下。
“不行的,名分上我是你的长辈……”
袁尚抬手堵住了蔡琰的嘴巴,静静的瞅了她一会,突然展颜一笑。
“这种事不要紧,我是谁?大司马大将军!天下兵马魁首!不就是娶个大姨妈吗?这点小事谁能难得倒我?”
蔡琰凄苦一笑,道:“袁公,你倒是轻松的紧,可我不能害你……”
“住口!”袁尚果断的出言打断她:“谁说你在害我了?这是我自己乐意的……还有,不要叫我袁公,要叫我相公……”
蔡琰摇了摇头,又要拒绝,却见两片火热的双唇已然是贴在了自己的樱口之上,双唇间的气味,粗重而猛烈,仿佛是那么的火热,那么的熟悉。
这浓重的一吻,透露着不容蔡琰拒绝的霸道,更是有着义无反顾的坚持。
感受着破开自己贝齿的舌尖上,袁尚的心意由着这深深的一吻传入了蔡琰的心尖。
直到感觉吻的窒息,袁尚方才将双唇从蔡琰的樱口上移开,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笑道:“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蔡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庞由适才的痛苦犹豫而变得潮红。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袁尚无奈一叹,摇头道:“我本来,是一直在跟你讲道理的,但你一直落我面子,没办法,我只好当一次强人,不跟你讲道理了……”
蔡琰闻言,方要说话,却见袁尚忽然一抬手,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就往屋内走去。
蔡琰见状,顿时大惊。
“你,你要做什么?”
袁尚冲着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别胜新婚,夫人是过来人了,怎么还问这么没有营养的话?传出去让人笑话!”
“你,你疯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竟然敢!”
“夫人怕见光,没关系,闭上眼睛就好啦,跟关灯一样一样的。”
蔡琰闻言顿时呆住了。
“…………”
袁尚不管那些,大步流星的向着蔡府的内宅走去。
他从不是好色之人,亦不是蹬徒浪子,但蔡琰受到的礼教束缚实在太深了,若是不用非常手段,她的心结总难以彻底解开。
在进入府中的那一刻,袁尚就已经决定,今生今世,绝不在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有爱,亦有责任。
片刻之后,便听内室之中,穿来了一阵翻云覆雨的声响,阴阴的,还传出了蔡琰靡靡的呻吟之声。
床榻之上,春色淋漓。
蔡琰紧咬着朱唇,面色潮红,细眉紧蹙,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袁尚在她身上的施展的狂风暴雨。不时发出的低低呻吟声,淡淡的显示着她身体上的愉悦。
修长的葱指紧紧的陷入袁尚那坚实的肌肉中,晶莹的汗珠伴随着身体上男人的征伐,从泥泞与潮红相间的脸颊上滑落,越过那喘息的粉颈,流淌过深谷峰壑,最终滑入幽暗的深渊……
京兆,咸阳城。
“公威先生,你要邀请宋建一同出兵?”阎行看着孟建,一脸凝重的问道。
孟建点了点头,道:“宋建十万之众,若是不用,太过可惜,况且我们与袁尚硬碰硬,到头来得好处的只有他,大家既然是盟友,享受时一起享受,苦难时亦是要一起受苦,这是世理。”
阎行点了点头,突然又道:“根据上一次的约定,我们已经割让了五郡之地给宋建养兵,此番让他再动,用什么打动他?”
孟建微微一笑,道:“不妨再给他五郡就是了,这注头下的越大,宋建那老贼便越是卖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