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时慕有点疑惑,他看了一眼宋知渊,又看了看河面,跟那个公子继续交谈。
“为什么?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个公子慌忙在晏时慕的肩膀上拍了三下,“你是外地来的,这话可不能乱讲,会有霉运的。”
“嗯?”
晏时慕有点不理解。
“镇守大人平时很神秘,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真容,也不会住在镇守府,他会在镇上瞎转,没准儿你下一个遇到的就是他。”
“然后呢?跟霉运是有什么关系吗?”
“你听我讲,”那个公子摇了摇头,“镇守大人之所以叫镇守大人,是因为他守护住了我们这万风镇。”
“好多年以前,我们万风镇还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山村,也不会吸引很多人来玩,而且我们靠着颖河,就是依靠这条河活着,这条河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干涸,有时候又会突然暴涨,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会治理水患。也因为这些事情我们镇上时不时的就会淹死人或者因为干旱,没有收成导致人饿死。”
“后来第一代镇守大人来了,他将颖河疏通了一番,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颖河非但没有了干涸的时候不说,也不再有暴涨而淹死人的情况了。”
“所以我们就称他为镇守,既有镇守颖河的将军之意,也是在说他守住了我们镇上的百姓,是一个好人。”
“所以你们都很尊敬他?”晏时慕眨巴眨巴眼睛听懂了,“那他为何戴着面具,还不肯睡在镇守府内?”
“第一代镇守大人就是戴着面具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而且这个镇守大人不住镇守府也是他开启的先例,所以我们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到底住在哪里。”
“你们都说是第一代了,那这位是第几代?”
“第六代。”
“怎么选出来的呢?”晏时慕有点疑惑,“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是怎么将他评选为镇守大人的?”
“很简单,就是看颖河听谁的话,”那个公子想了想,“跟修士还不一样,我们找修士试过了,颖河的水不会听修士的话,只会听镇守大人的话。谁能控制着颖河之水,谁就是下一个镇守大人。”
晏时慕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就有点奇怪了。
颖河只听镇守大人的话?
怎么个听话法?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待人散去,我们试试。”
宋知渊给晏时慕传了音,后者点了点头。
差不多到子时,河面上的活动结束了。
大家都三三两两的散去,宋知渊牵着晏时慕慢慢的走下桥,来到河边蹲下。
“师尊,你说,控制河水是什么意思?”
晏时慕掬起一捧水撒出去,水花落在河面。
“这也没什么不同。”
宋知渊伸出左手,手掌摊开向着河面,手中灵光炸现,接触河面的同时被一股透明的力量猛的弹开。
!!!
晏时慕看到都一惊,站起来走到宋知渊身边:“师尊,这河真的有古怪?”
“是。”宋知渊皱着眉仔细的观察着河面,“这力量不对。”
“师尊,你觉得这应该是什么东西?是人做的吗?”
“不确定。”
宋知渊分辨不出这个力量是什么,甚至分辨不出是人做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很奇怪啊,”晏时慕重新蹲下去看着河面,“河面明明很清澈,很干净,看上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存在才对。”
“这里的人都很安全,这条河不知道到底被人做了什么。”
晏时慕自言自语。
“河底有东西,”宋知渊的金眸亮起,“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要下去吗?”晏时慕眼睛都亮了,“下去看看?”
“不必。”
宋知渊摇了摇头,冰蓝色的灵力掺杂了一丝丝九尾白狐的神力,直接注入河底。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次倒是没有力量反弹。
晏时慕跟宋知渊在河边等了等,没什么变化。
“师尊,到底有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晏时慕的话刚说完,宋知渊拉住他隐匿了身形。
“别说话,有人来了。”
晏时慕屏住呼吸被宋知渊搂在胸前,瞪大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河边。
刚才在河面上见过的那个镇守大人,匆匆出现在了这里。
他还是一身红衣,面具没摘,走在河边绕了好几圈,耸动着鼻子一边嗅一边自言自语。
“奇怪了,刚刚明明是九尾白狐的味道,怎么不见了?”
晏时慕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宋知渊。
又跟师尊有关?
莫非这个人,跟神界也有关系?
难道也是神兽?
“九尾白狐的味道肯定不会错的,还能发现我藏在河底的东西,”那个人还是在这里打转不肯走,“人呢?”
“我在这。”
宋知渊确定这个镇守大人没有什么危险,拉着晏时慕从隐匿的法阵里走出来,站在他的背后。
“找我?”
“九尾白狐?”那个人吓得一个激灵,原地蹦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宋知渊和晏时慕,“你是九尾白狐?”
“是。”
宋知渊的金眸亮起,那个人激动的将面具摘下来,同样的金眸亮起,他上前一步握住宋知渊的手:“我是白龙。”
白龙?
宋知渊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不认识。”
“我叫金遥,你叫我小金就行,”金遥不在意被他甩开的手,“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您,我只是感知到了九尾白狐的气息,遇到神界的同类有些激动罢了。”
宋知渊微微颔首。
“您来这里做什么?”金遥有点好奇,“这条颖河的本身就是我,所以我能控制这河水,也能照顾这万风镇,您来河边是为了镇守大人那个传说?”
“颖河是你?”晏时慕开了口,“所以那个镇守大人从第一代开始就是你?怪不得没人见过你的真容,也从来都不肯住在镇守府。”
“是啊,”金遥笑着耸了耸肩,“你们知道的还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