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贱仆失踪?(1 / 1)

遥远的人间。

富丽堂皇的皇宫一角,一个偏僻而阴暗潮湿的小屋内,坐在地上一身灰袍的人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身下的阵法迸发出巨大的光芒,不断闪烁之后突然熄灭,直至变得黑暗。

“是谁!!!”

灰袍老人的胸襟前血迹斑斑,可他只是一抹嘴唇,满脸疯狂的怒吼。

“是谁夺走了我的贱仆!!!”

他这般大喊自然收不到来自修真界的任何回应,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眼下由于控制阿月的阵法在他体内反噬,他的修为从元婴后期直接下降了一个阶层,落到了元婴前期,而且经脉受损严重,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炼,也不能动用灵力。

幸好与猊雾和猊风的联系是依靠阵法后用精神力,所以他迅速联系上了二人。

“你们两个,我的贱仆呢?”

阴森森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猊雾和猊雾齐齐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二人现在还被困在阵法之内动弹不得,无法对外使用灵力和精神力,所以之前也联系不上老人。

“她被人抓走了!”

两个人齐刷刷的说。

“所以炼魂炉里的糊人也丢了?”

猊雾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是的,主人。”

“垃圾!”

“废物!”

“你们两个没有用的东西!”

老人正愁怒火没地方撒,打了一个响指,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的猊雾和猊风识海内传来的巨大的疼痛,无法使用任何力量抵御。

猊风和猊雾脸色变得苍白,本来应该剧烈颤抖的身体被迫禁锢的一动不动,冷汗一滴一滴的掉落,嘴角溢出鲜血。

“哼!”

老人撒了气,解开两人的惩罚,声音听不出喜怒:“在我回去之前,查出带走他们的人是谁,否则你们两个也不必活在这世上了。”

“是!主人。”

老人切断了与他们的联系,感受着自己经脉的状况,越想越气,猛的一拳砸向地面。

嘭的一声,将要进门的人吓的打了一个哆嗦。

“师父,您怎么了?”

来人是皇宫的五王爷,也是心心念念皇位的人。

奈何他只是王爷,而太子是大殿下,也是皇上和皇后的嫡子。

所以当老人来到皇宫,自称是修仙之人,可以保他们皇室风调雨顺,所以在他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之后,顺利留在了皇室。

本来皇室想让他当太子的老师,但太子看出来他不怀好意,所以他拒绝了这个要求,并说明他不需要修仙也能管理好江山。

皇上向来顺着他,所以答应了他的要求。

而五王爷早就想夺走太子的位置了,眼下他不肯拜师,自然给了他可乘之机,所以他就拜了老人为师。

在皇宫中也自觉高人一等——甚至在太子面前也是这样。

他可是修仙之人的弟子,那他以后也一定能修仙,跟这些普通的人类可不一样。

他肯定能活的很长,而太子肯定能死在他前面。

对于这个,他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今日他在给老人的宫殿内没找到他,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这里。

带着食盒来的时候刚想进门,被那嘭的一声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老人的语气不太好,但看到了他神色还是有些缓和。

他还是有求于这些皇室的人,虽然他看不上这些普通的人类。

“来给您送饭,”五王爷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的饭菜正热着,“您饿了吗?”

“放那吧,你今日先回去,明日再来找我。”

五王爷不明所以,但眼尖的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有老人身上的血迹,有些紧张:“师父,您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事。”老人挥了挥手不打算让他知道,“你先走吧,明日再来找我。”

“好的,师父。”

五王爷行了一礼之后打开门走了,老人坐下来把饭菜一扫而光——别的不说,皇宫的饭菜属实不错,味道比普通酒馆美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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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这边,晏家的人已经到了。

带队的是晏家唯一的长老,他手里拿着一颗宋知渊给他的灵珠,拿着它就可以进入这个阵法内,而且不会被阵法影响。

但被阵法困住的人本身还是无法行动的。

长老拿着灵珠靠近了门,看着灵珠的光芒大盛,片刻后示意弟子推开门:“我们进去,为夫人报仇!”

长老是看着晏明皓长大的,自然也认识了蓝黛雅很多年,当时蓝黛雅出嫁,还是以他外甥女的名义出嫁的,反正他没有亲人,也不会有人有疑问。

所以他对蓝黛雅很好,蓝黛雅这次受难他也很难受,现在找到了蓝黛雅受伤的源头,他自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早就想进去大展身手了。

晏家的弟子一窝蜂的进去,在小院的正中央看到两个因为阵法而被禁锢的动弹不得的人。

“就是他们。”

长老看了看手上雪眠给他们的画像,示意弟子先不必将他们带走。

“好好折磨一番,”长老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二人身上,“他们既然敢折磨小雅,就要承受被折磨的滋味。别把他们打死了就行。”

弟子们答应了一声,长老后退几步,看着他们对猊雾和猊风二人拳打脚踢。

好不快活。

等看着他们确实奄奄一息了,长老才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别打了,带他们走。”

“是。”

他们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长老多了一个心眼,利用灵珠将之前的阵法恢复了。

只要有人再来这里,宋知渊就会有所感应。

晏家这边。

蓝黛雅问清了如何帮阿月恢复,差点就要给宋知渊跪下来了,还是他及时察觉到了不对,一道柔和的灵力将她拖起。

“母亲,不必如此。”

宋知渊轻轻摇了摇头,握住了晏时慕的手。

“您是时慕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出了事于情于理我都要帮忙的。”

“就是啊阿娘,你别这样,”晏时慕是真的知道宋知渊不喜欢这样,所以也帮他一起说,“师尊他不在意这些,你不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