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

十多万人的厮杀，却没有丝毫悬念。

无数的生命被收割，无数的精血被吸取。

当然，这些人死有余辜，他们的成长，也伴随着血腥和掠夺。

战火延绵数千里，天空上，地上，甚至山涧之中，都有人在战斗。

除了自成一体的源族大军，信徒大军也表现得很抢眼，他们摄取了诸多资源，这一刻爆发出来，战力惊人。

结局早已经注定，卓一凡和暗隆等人，坐在星舰上来回巡视观察，同时也关注着下方亲人的战斗，适时出手救援。

到后来，连欧阳清织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下去大战一场了。

卓一凡苦笑点头同意了。

经历了上古时代的残酷，见识了地球起源灭绝的轮回，卓一凡感觉自己就像是背负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快乐生活了。

甚至，他发现，面对世俗生命，自己正逐渐变得漠然。

眼前十万土著大军的覆灭，他没有丝毫的心灵波动，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内疚和不忍。

“暗兄，是不是境界到了之后，对生命就越来越不尊重了？”

“卓兄何出此言？我倒是觉得，随着境界提升，对生命的意义理解得越来越透彻，也更加尊重生命了。”暗隆笑着眨眨眼：“不过是对自己在意的生命。”

卓一凡道：“我本以为，众生平等，没想到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众生这么多，我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人。”暗隆深深看了卓一凡一眼：“现如今三界为难，人人自危，你心系众生，又能如何？要是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无法守护，还谈什么守护天下？”

卓一凡一震，感叹道：“暗兄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当前危局未破，自身尚且难保，还有何资格操心天下大事？”

暗隆道：“卓兄宅心仁厚，让人感动，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卓一凡打了个哈哈，苦闷的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暗隆道：“三界壁障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魔王仙王们自由来去，下界生灵连蝼蚁都不如。”

“现在也不见得地位有多高吧！”卓一凡深深看了暗隆一眼：“至少，没有了三界壁障之后，这下界的灵气也会变得浓郁一点，从长远来看，这损坏的似乎是上界的利益吧！”

“话虽如此，可是下界蕴藏了太多秘密，一旦三界壁障破碎，这下界怕是要被彻底犁一遍，现在这些生灵，只怕十不存一。”暗隆意味深长的道：“卓兄莫非真的已经修炼到了超然的境界？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要恭喜卓兄了。”

卓一凡叹息了一声，道：“暗兄以为，我还能怎么办？”

暗隆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做什么，卓兄你都得加快点，我感觉自己的实力最近涨得很快，要不了多久，下界巅峰战力将达到大天魔之境。”

卓一凡皱眉。

真要是达到金仙之境，自己在下方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一个金仙，绝对不是几个天仙能够相比的。

而卓一凡手下，现在大部分人都是真仙修为，在金仙面前，简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