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军府内,胭儿看着气势汹汹的长乐,吓的嗓音都在发颤,她暗想府外怎么没人拦住长乐?
这将军府的主人好歹是文瀚哥哥,这公主未免太不知规矩!回头可一定要跟文瀚哥哥好好说说。
胭儿这般想着,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僵硬的扯着嘴角,“公主,您怎么来了?”
“你只不过是这将军府的侧夫人,本宫是这将军府的夫人,本宫回自己家,还用得着跟你说?”长乐只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她,后者吓得缩了缩肩膀。
胭儿佯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公主说的极是。”
长乐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斜眼打量着胭儿脸上的慌张,不紧不慢的道:“本宫的公主府出了奸细,侧夫人知道本宫是如何惩治他们的?”
“妾身,不知。”
“将他们发卖出府是最轻的惩罚,本宫要做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再割去舌头,锁在猪圈,与牲畜同食同寝。”
长乐每一句每一字都说话极为缓慢,胭儿脸色白了几分,“公主好端端的跟妾身说这些话做什么?”
“本宫当然是在提醒侧夫人不要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难不成你真以为本宫不敢对你怎么样?”
长乐话一出,胭儿吞了吞口水,眼神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丫鬟,示意她赶紧去请文瀚哥哥来,只有他才能护住她。
长乐早就看破胭儿意图,根本用不到她吩咐,直接将她们主仆二人压制不动。
胭儿慌了,“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什么都没做,你要是真的敢对妾身做什么,文瀚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你可真是够蠢的!”长乐毫不掩饰的讽刺道:“难不成你真以为本宫怕文瀚?你别忘了,本宫是公主,而且还是身份最珍贵的长公主,最受先皇宠爱,更是赏赐独一无二的公主府,本宫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是世子,就算他的父亲不是文瀚,本宫仲儿世子的身份不会变。”
胭儿是想母凭子贵,好在这将军府站稳脚跟。
将来若是孩子出色,说不定还能够争一争长乐公主儿子的世子位。
然而,她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
并不是文瀚的儿子是世子,而是世子的娘亲是长乐公主!
胭儿察觉到她惹祸了,心中的恐惧又增了几分。
“你,你想怎样?”
“啪”的一声。
胭儿被打的脸颊迅速肿起,长乐未说话,她身旁的大丫鬟训斥道:“没规矩!跟公主说话竟然不用敬语。”
“你凭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巴掌确实落在胭儿丫鬟的脸上。
“公主与侧夫人说话,你一个下贱的丫头有什么资格插嘴?”
话落,又甩了一巴掌给胭儿。
“侧夫人若是不好好管教自己的下人,奴婢可以代劳!”
胭儿左右脸火辣辣的疼,她现在终于知道惹到长公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她到底办了什么蠢事!
“公主,妾身知道错了,还希望公主能够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只想好好伺候将军。”
胭儿开始求饶,只不过顶着一张跟猪头没什么区别的脸,脸上做什么表情都觉得让人恶心。
长乐拿起帕子轻掩了掩嘴,脸上嫌弃的神色不言而喻。
见状,一旁的丫鬟甩手又是一巴掌。
“大胆!侧夫人面容不整,竟然敢惊了公主!”
“好了。”长乐今日过来可不是只打这几巴掌就能完事,抬手抚了抚耳际的碎发,嗓音慵懒,“你确实挺有本事的,竟然敢往本宫的公主府安插眼线,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少受些罪!”
胭儿听不明白,她就是希望长乐不痛快,文瀚哥哥心中从此只有她一人,旁的她什么都没做!
“公主,妾身没有。”
长乐压低嗓音,“你是没听明白刚才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胭儿吓得跪在地上,“没有,妾身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公主为何要这样说?”
“既然侧夫人不愿意承认,谋害皇室公主这么大的罪名,肯定是要关入诏狱的。”
诏狱跟普通的大牢不一样,诏狱是为犯了极大过错的罪犯准备的,只要入了诏狱,不死也能脱层皮。
胭儿身子抖个不停,“公主,妾身知道错了,不应该肖想文瀚哥哥,还请公主放心,妾身这就离开……”
“将军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能走的。”长乐挑了挑眉,“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关入诏狱。”
“是!”
这次进来的是亲兵护卫,胭儿不管怎么挣扎,始终都没办法挣脱,只能是被他们拖进诏狱。
胭儿不断求饶,哀嚎声在整个将军府内响起。
晚些时候,文瀚来了公主府,见他脸色沉沉,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为胭儿的事情来的。
这次,长乐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偌大的书房内,只有长乐的研磨声。
“胭儿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就算是做错了事,她没有别的心思,放过她。”
“放?”长乐放下墨条,嘴角勾出抹极为嘲讽的笑意,“她就是仗着你护着,才会在公主府安插眼线,她私下早就投奔宁王了,她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文瀚知道胭儿是一时糊涂,可入了诏狱,她这辈子就完了!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她出来?”
“我都已经把话给你说的这么清楚,你还是要救她?”长乐眸中闪过些许失落,随即笑了笑,“好,不如你就在这和离书上签字,我自然会放了她。”
文瀚皱紧眉心,“我不会签的。”
“到底要不要签是你的事,你自己选择。”长乐坐正身子,看他,“你要是不签,我是不会同意放人的。”
文瀚攥紧拳头,长乐分明是在逼他。
最终,文瀚还是选择签下和离书。
长乐眼中仅剩的一丝丝不舍全都散去,她不愿再去想。
罢了,从今以后她跟文瀚再无关系。
当天晚上,胭儿便从诏狱出来,只不过由于伤势过重,人目前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