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一听,大喊道:“你自己没照顾好女儿,还有脸问我这种话,我怎么会得罪人呢,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周围的村民都上前来阻拦。
“老石,你不能这么说弟妹,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家,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前段时间还得了重病,差点就没活过来,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当然是出去给她们娘俩挣钱了,本想带着她们娘俩去城里过好日子,没想到我来晚了。”
“爸爸,她们都是谁啊?干嘛一直哭,烦死了!”
小男孩朝老石喊道。
这一声爸爸,所有人都听到了。
田婶身子一僵,呆呆的愣住了。
“你,你,这么多年不回家,原来你在外面有人了,现在连孩子都生了?”
田婶哭着拍打着老石。
“你这么做,对的起我吗?我苦苦的等了你了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原来你都有孩子了。”
“啪!”
老石朝田婶的脸上就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吓的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两旁的村民马上拦住,指责老石。
“老石,今天可是你女儿小菊的忌日,你怎么能打人呢,这么多年你在外面不回来,可苦了田婶娘俩了,你居然生了一个野种回来,还打人,你这可不对。”
看着村民们的夺夺逼人,我看你老石还怎么圆场。
老石让小男孩去一边玩。
老石摸着田婶的脸,说道:“老婆子,对不起,刚刚我一时情急出手打了你,这孩子叫小飞,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我的救命恩人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临死前,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所以我就收养了他,因为他小,就把我当成了爸爸。”
石婶看着孩子,又看了看老石。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都经历了什么?”
老石叹口气,说道:“我本来跟着渔船出海,没想到遇到海啸我被冲到了一个岛上,其他船员都死了,只有我活过来,虽然我活过来了,但是我失忆了,对之前的事情全不记得。”
“之后我在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家,他们收留了我,要不是他们,我早就死了,你说咱们做人是不是不能忘本,也不能忘恩负义,人家救了我,我不能辜负他们,对不?”
田婶点点头。
老石又说:“就在几天钱,我从房上掉了下来,摔到了头,等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记起来了,我记得有个老婆,还有一个女儿叫小菊,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心想,你这家伙可真会编故事,不当编剧都可惜了,这都能给圆过去。
田婶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女人。
一听说小男孩的家人救了老石。
马上说道:“老石你做的对,这孩子的家人对咱们有恩,咱们就应该这么做。”
老石对小男孩说:“快去看看你姐姐吧,你要把她当亲姐姐一样,你要给她带孝,多陪陪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喜欢你的。”
老石这次回来,本身目的就不纯。
他让这孩子给小菊守夜,也是另有目的。
这孩子的命格不稳,说明他属于八字不清的命格。
再加上先天疾病,他的身体常年属于虚弱状态。
所以就算他偷走了小菊的阳寿,以他目前的状态也消化不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死者气息相通,那前提就是要密切接触。
这样小菊的阳寿才能被这孩子所接受,小菊的阳寿也就彻底成为这孩子的阳寿了。
老实的阴谋才会得逞。
他为了救这个私生子,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真不知道他如何面对醒来的小菊。
看破这一切的我,真想就地了结了这个老石。
这种没有人性的人,不配活着。
尚可走到我面前,白了我一眼。
“张二皮,你太过分了,办了这场葬礼,就为了等他们吧。”
看来尚可也看出来我的目的了,毕竟那孩子先天不稳,是个阴阳师都能看出来门道。
尚可的拳头攥得嘎嘎响,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老石。
我真怕她一时冲动,破坏了我的计划。
“你冷静一下,就算是要把小菊的阳寿要回来,现在也不是时候,要等到午夜时分。”
“他配当爹吗?他配当一个父亲吗?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尚可说着,眼睛里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我从她身上隐约的感觉到似曾相识。
难道她父亲曾经也这样对过她?
田婶看着这小男孩说:“看看你姐姐吧,明天你姐姐就出殡了。”
老石马上阻拦道:“我才回来,刚见到小菊她就要下葬,我要多陪陪她,七天后下葬!”
田婶一听,忙说道:“老石这不合规矩,咱们这就是三天,那还是年龄大的寿终正寝的人,咱们小菊年轻还是早下葬的好,这要是等上七天,小菊的尸身就腐烂了,我不想女儿连完好的尸身都留不下。”
老石马上不高兴的说道:“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七天就七天,我想多陪陪我的女儿,怎么还不行吗?”
田婶一看老石暴怒,一下子不敢说话。
看来在田婶和老石的婚姻中,老实一直都是大男子主义。
田婶虽然嘴上不愿意,但也没有反驳。
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这个老石还要不要脸。
居然为了这个私生子,要把小菊的尸身停放七天。
现在白天温度都在二十七八度,别说七天,超过五天尸身就会腐烂发出恶臭。
人家的阳寿都被你们偷走了,仅存的一个尸身还要亵渎。
真是丧心病狂到极致,没有一点人性。
尚可也是恨得牙根子痒痒。
我怕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拉着她到门外的玉米地里。
“张二皮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给我冷静一点,这要是把老石和他那个孩子打跑了,小菊怎么办?”
“哼,跑了我在给抓回来,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哪去?”
“大姐,你费那劲干嘛,过了午夜十分,老石随便你处治,打死我都不管。”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你以为只有你想弄死他啊,我手里也痒呢。”
尚可一听我说手痒,下意识的捂住她的前胸。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想引起我的注意呀。
“张二皮,你无耻,之前没觉得你这么油嘴滑舌,现在是怎么了,色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