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那天晚上我从超市回来,正好碰到小果下楼到垃圾,她拿着两大袋子垃圾就往我身上倒。”
“可把我气坏了。”
“她边到还边骂我,说你给我滚,别跟着,要不然我就找人把你给收了。”
“当时我以为这丫头疯了呢。”
“没过一会,小果说没事了。”
原来她看见有一个小鬼跟着我,要吹灭我身上的三盏灯。
我说怎么走一路,路上的流浪狗都咬我呢。
“哎,这么好的小丫头,怎么能自杀呢,除了那个破家庭还有什么原因啊。”
“是啊,胡大祥多好一个人,可惜命薄啊,一场车祸,两口子全死了,胡三辉是个窝囊废,什么都听她媳妇毛翠娥的,放个屁都得事先打个招呼,可怜了那孩子了。”
“是啊,这房子本来就是胡大祥的,后来胡三辉两口子以照顾孩子的名义住了进来,这就成了她们家了。”
“哎,越说越生气,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啊?”
“邻居们都背后搓她们脊梁骨,为了这个,那个毛翠娥没少和我们干仗,一看就是个泼妇。”
就在这时,楼道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五大三粗的,一脸凶相,穿着一身华丽的旗袍,迈着自以为事的步伐走了过来。
“哎,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撑的,干嘛背地里嚼舌根,有本事当面说,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长的一张大饼子脸,浓眉大眼,只是这眼白居多,高颧骨,塌鼻梁,大嘴岔,化着浓厚的妆容。”
这个女人一看面相就是悍妇,还是个吊死鬼的命。
面相学中,子女宫在眼睛下面,常说的眼袋位置。
如果子女宫饱满光滑,而且红润,那一定是母慈子孝。
可是,这个毛翠娥,她的子女宫不但塌陷,晕暗,还有一块红痣。
这可是大灾之相,男左女右,此相她是丧女之兆啊。
我深吸一口气,胡小果不是她姑娘啊。
大爷大妈一看毛翠娥出来了,一溜烟的全跑了。
“小伙子,谢谢你的打折卡。”
一个老大妈还不忘回头感谢道。
“你们两个不是胡小果的同学吗?来这干嘛?”
“啊,我们是想见小果最后一面的,同学一场,想送送她。”
龚月急中生智的说道。
“小丫头片子,整那事干啥,别见了,人都死了,还见啥。”
“你好,我是胡小果父亲的律师。”
啥玩意?
不但毛翠娥愣住了,连龚月和许婷也愣了一下。
当冒牌律师,我是专业的!谢谢。
这是我的心里独白,嘿嘿!
“你是谁的律师?”
“胡小果的父亲,也就是你老公胡三辉的大哥,胡大祥的律师。”
“你是胡大祥的律师,可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因为没到我出现的时候,我是胡大祥的代理律师,张二皮。”
“啊?律师,有啥事啊。“
毛翠娥明显有些心虚,说话都快带颤音了。
她还以为来我来追究她的责任呢。
“张律师,我可和你清楚,胡小果去世和我们家无关啊,她自己想死,我有什么办法,抚养她的这几年,我们可是没少花钱,花心血。”
龚月和许婷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不是为这事来的!”
胡小果的舅妈终于长出一口气。
“那为啥呀,啊……要回财产?”
“我再和你说噢,这几年胡小果没少生病,她爸是留了点钱,可是,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我和她二叔,照顾她这几年,连工作都丢了,是不是得补偿我们点啊,现在家里真的过的不如人意啊。”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奔驰车。
心想,刚提了新车,还叫不如人意?
“毛女士你误会了,我也不是来收钱的,而是来送钱的。”
毛翠娥一听,张着大嘴,眼睛瞪的老大。
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是来送钱的?”
“哎呀我的天老爷爷,您瞧,在这站着干嘛,快进屋说话。”
毛翠娥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着实有些吓人。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们三个人被毛翠娥假腥腥的请进了房间。
房子是三室一厅,坐南朝北,格局很好。
房间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系着围裙正在厨房拖地。
看来他就是胡三辉了。
“老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点倒茶,把咱家那最好的龙井茶拿出来。”
“老婆,怎么这么高兴啊。”
胡三辉走出来就愣了。
“老婆,这不是小果的同学吗,这位是……”
毛翠娥直接把胡三辉拉到一边。
小声的说道:“死鬼,那位可是财神爷,是给咱们送钱的,哈哈。”
“真是人要是走运的时候,什么都如我意,还别说,你这人一事无成的,还就沾了你大哥的光了。”
“你大哥这一死,借着她姑娘的光,啥啥都是咱们的,这丫头一死吧,学校又赔咱们那么多钱,这会,律师又来了,说是给咱们送钱的,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好啊。”
“呵呵,那是,我老婆吉星高照。”
“得,少拍马屁,这事要是成了,你的零花钱翻倍。”
“谢谢老婆!”
许婷拍了拍龚月,小声说:“你大哥还是律师呢?”
龚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那意思是,大哥,你啥时候成律师了。
我朝龚月眨巴一下眼睛。
她好像领悟到了。
这两口子一顿嘀咕,眉开眼笑的给我们倒了三杯茶水。
“张先生,你说我大哥还有遗产?”
“没错!”
“可是当时,他的遗产早就公布了呀。”
胡三辉问道。
“这笔遗产是胡大祥给他女儿买的意外保险,如果能证明胡小果的死因与你们无关,这一千万的保额就是胡小果监护人的。”
“你,你说多少?”
毛翠娥直接站了起来,眼珠子瞪的老大。
“一千万!”
毛翠娥直接和胡三辉抱在一起,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下一秒,知道自己有些失礼。
整理整理衣服,咳了一声。
“哎,我和她二叔,为了胡小果也是操碎了心,大哥多好的一个人啊,只可惜命薄,我和三辉一直是小果的监护人,这点不用质疑。”
我点点头。
“那,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