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之后,众人散掉,各自去准备,而我把怜星留下来,有事要问她。
等我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她就一脸古怪地对我问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听到这种话,我顿时感觉好笑,就有了逗逗她的想法。
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正经,我笑道:“怜星姑娘,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还能干什么?”
怜星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听到我说这样的话,顿时脸上羞红,还有点紧张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对我用强吗?”
我笑着反问她,“不可以么?”
她这下真的着急了,惊道:“你敢,信不信我叫了!”
我道:“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他们不敢!”
“你、你……”
这丫头像是被气到了,脸色居然变得苍白,这让我失去了继续逗她的兴趣。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叫你过来,是有关于水月楼的问题问你。”
我说出目的,她还满是戒备地盯着我,直到确定我不会对她干什么,这才松了口气,这也是让我无语了。
我的姑娘们,哪个不比她怜星长得好看,用得着这样么,真是!
不过,心中腹诽的话我可没傻到说出来,我可不想这和这姑娘翻脸,要知道,姑娘似乎非常计较这种东西。
“要问什么,你问吧?”
我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水月楼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我说得太隐晦了,她一下子愣住,口中喃喃道:“见不得光的东西,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我这样问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一点也不相信的,作为水月楼的现任楼主,她不可能不知道水月楼那边有霄陵的一部分。
她还是那一副茫然的样子,道:“我知道什么呀!”
我有点无奈了,想了想,道:“你们水月楼那边,有没有什么地宫之类的东西,就算你没见过,作为水月楼的楼主,你至少应该听过吧。”
非要我这样点一下,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直说不就是了,非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干什么!”
被她埋怨,我只翻白眼表示无语,怪我咯?
她继续道:“在我们水月楼的典籍中,确实记载了水月楼周边的一处大地宫,只是这处地宫已经被封闭了,而且位置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要是这个地宫找不到,就足以说明水月楼的人对这地宫了解并不是太多,这可就不好玩了。
她点点头,肯定我的话,接着道:“是啊,那是水月楼前好几代楼主发现的,只在典籍中记载了只言片语,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突然感觉她口中的只言片语可能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赶紧问道:“什么只言片语,典籍中到底记载了什么?”
“嗯……你等我想想!”
这样说一句,她倒是开始冥思,似乎要回忆典籍上的内容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等了好一阵子,我等的都快不耐烦了,她才缓缓睁眼,笑道:“我想起来了!”
我顿觉惊喜,赶紧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她道:“典籍中只记载了几句话,以七星为陵,地守摇光,立摇光之位,可览天玑……然后是……天枢据北,南横一障……”
“嗯,就是这么多了!”
“以七星为陵,地守摇光,立摇光之位,可览天玑……天枢据北,南横一障……”
我在口中嘟囔一遍,可惜无法深入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以七星为陵,这句话是指霄陵以七星为阵,设下。
这样看来,发现霄陵的那位水月楼楼主应该知道霄陵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才不留下太多记录,并且把霄陵封闭起来,不让水月楼的后人过多探知。
地守摇光,应该是指水月楼的那一处霄陵对应的是摇光星位,但也可能不是这意思,毕竟现在只能揣测一下其中的含义。
立摇光之位,可览天玑,这话真是有意思了,北斗七星的连接方式是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立摇光之位,为什么“可览”天玑?
这句话我无法理解,自然没办法做出解读。
最后一句,天枢据北,南横一障,可能是说天枢在北斗之中的位置是最北的,但这南横一障是什么情况,北斗七星的南边难道说有什么吗?
想了好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能放弃了。
看着怜星,我不死心,再问道:“你确定典籍中只记载了这几句话?”
和我对视,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也不存在撒谎骗我这种事情,我也只能这样了。
在我沉默的时候,她弱弱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了一下,感觉跟她说这件事没关系,于是道:“大夏留下的霄陵有七处,我们在襄阳这边要探寻的是最为重要的一处,而你们水月楼那边有一处,就是典籍之中记载的大地宫!”
“原来是这样……”
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她一阵点头,也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来两个人,于是问道:“钱三和宁峰知道关于那个地宫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我爷爷似乎都不太清楚,我还是在翻阅水月楼的藏书时,无意中看到的。”
“这样啊……
”
我不由得失望了,长无痕大哥说我带着水月楼的人,对霄陵一行会有帮助,而他们根本就不了解霄陵,怜星可以提供的也就只有这短短的两句话,真不知道带着他们能有什么用。
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当初的预感错了,长无痕大哥的推演也像我的预感一样,出错了!
对话到此为止,已经没有可以往下说的东西,怜星道:“好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心中还在为这件事困扰,我只是淡淡点头。
谁曾想,这姑娘刚转身走几步,突然又转过身来,道:“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个东西!”
“哦!”
听到这话,心情瞬间变得不再郁闷,我道:“什么?”
她略微停顿一下,才说道:“这里有大秦的地图吗?”
“呃……这个……”
见她突然要这样,我也是有点尴尬了,这时候,让我上什么地方去给她弄来一幅大秦的地图。
“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抢出门去,我找到了草头成那里,问他有没有大秦的地图,他想了想,说邹刍那里应该有,作为一个合格的盗墓贼,地图应该是不可以少的东西。
他这样说了,我就火急火燎地去找邹刍,对于地图这东西,邹刍可是宝贝得不行,我好说歹说,就差把嘴皮子说破,这才从他手中把地图借过来。
当怜星在我面前将地图展开的时候,我才知道邹刍为什么会这样宝贝这张地图,因为这种地图画得实在是太精细了,可能天下仅此一份。
一张并不是太大的黑皮纸上,用一种醒目的银色物质将大秦的城池、山川、河流、湖泊,全部勾勒出来,真是一览无余。
给我的感觉就是,拿到这张地图,再也不用担心会在大秦迷路了!
将地图展开之后,怜星几乎是趴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大秦的地图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随便揣测她的意图。
她对我一笑,道:“大秦是在大夏的基础上建立的,整体的版图和大夏其实差不多,我可以从大秦的地图中略微窥探一下大夏的格局。”
被她这样提醒一下,我隐约有点明白了,于是道:“你们水月楼,不会记载了地图之类的东西吧?”
我真是惊讶了,因为那样的地图极有可能记载的是七处霄陵的具体位置。
她想了想,道:“也算是这样吧,如果说你非要这样理解的话……”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什么叫“我非要这样理解”,什么叫“也算是这样”,后面还加一个非常不确定的“吧”又是什么意思……
对我吐了吐小舌头,她娇憨一笑,道:“那其实也不算是地图,就是一些奇怪的纹路而已,想起来之后,我就想把大夏的地图拿来看看,死马当作活马医!”
“呵呵……”
我无语了,好一句“死马当作活马医”,我的感觉是,活马都要被她医成死马了!
给我说完,她就趴回到地图上继续研究,为了不打扰她,我就没有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我无聊得都要打瞌睡了,就见她猛地将身体直起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其中神采奕奕。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一喜,赶紧问,“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脸上的表情非常肃穆,她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见她这样,我大感莫名其妙,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说研究一下地图,整个人都魔怔了?
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我道:“哎,你怎么了?”
下一刻,她倒是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真是花枝乱颤,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玩意儿。
“哎,发现秘密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吧,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我很无奈啊,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笑着,她莫名其妙地摇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在笑什么,摇头又是什么意思,不想告诉我?”
我这样问了,她倒是笑得更厉害了,还是摇头,不知到底想表达出什么意思。
等她好不容易收住笑声,才说道:“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看出!”
“你……”
被这个回答雷得外焦里嫩,我顿时有了一口血吐出来的冲动,看这样子,我是被愚弄了,是吧?
没有太多好气,我道:“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你笑什么?”
她像是有点无奈,对我反问道:“怎么了,我想笑都不可以吗?”
“我……”
莫名感觉自己和这丫头斗嘴会很吃亏,我只能把话咽回去,改口道:“说吧,那些纹路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也没有跟我较劲的意思,抽出一柄剑,在桌上很随手地划出几道痕迹。
“这是这样啊!”
看着留在桌上的几道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划痕,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你确定是这样的几道痕迹?”
我没说出来的话是,你就这样随手划几下,确定没划错!
她非常信誓旦旦地点头,非常正经的样子,“我敢保证,绝对是这样!”
“好吧,你赢了!”
于是,关于摇光霄陵的讨论不欢而散。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