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早上去了斐光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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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安安故意提前下班,没有等顾清一同结伴。
她把车刚停下,就看到负责煎药的佣人准备把一盆盆药材倒掉。
“哎,好端端的干嘛倒了啊?”
佣人放下盘子,语气恭敬:“少爷吩咐的,说以后不需要了。”
她眉心跳动:“人又没有康复,为什么不需要?”
佣人困惑:“我也不知道,等少爷回来您问他吧。”
沈安安去阁楼看了眼虹宴的身体情况,今天没有喝药,她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差。
上次偶尔听臻书意提过,治疗期间药不能断,否则要花两倍时间去弥补,重要的是容易出现反噬。
沈安安坐立难安,单纯以为中间出现了什么失误,马上给顾清打过去了电话。
那边电话铃声响了两遍,顾清才接起来。
“虹宴的药被停了,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沈安安咬唇,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寻常。
“安安,我请臻书意为虹宴治疗,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事情。”
“如果你利用这一点当成和尚延川之间的纽带,重新恢复联系接触,我认为没必要继续为虹宴治疗了。”
“我说过,有一不容有二,你到底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沈安安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你跟踪我?”
那头苦笑了一声:“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尚延川?”
“突然不去试穿婚纱,拖迟婚约,这些反常举动,换作任何人身上都会起疑心吧?”
沈安安沉寂了数秒:“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小时后。”
等待的时间里,沈安安犹豫不决,想了很多。
目前好像稳住顾清是最靠谱的一种方法,其他都存在或多或少的风险。
白色轿车缓缓行驶进车库,顾清从驾驶位下来,他皮肤很白,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办公时的黑色框眼镜,像是一位刚毕业的应届生。
如今不笑的时候,带着一股病态感,仿佛透过镜框能看到他眼中折射出阴郁的光芒。
顾清动了怒,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和沈安安开口说话,一双琥珀眸子静静望着她。
沈安安对上这样的视线,不由发怵。
对于一直好脾气的人突然生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无言以对了很久,顾清薄唇张合:“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继续给虹宴治疗?”
沈安安内心挣扎了一下,下一刻做出了决定。
她要先稳住他!
“不是,我是想和你商量下试婚纱和婚礼时间。”
顾清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尚延川又对你说什么了?”
“不是因为他,是我自己有些恐婚,”沈安安垂下眼帘,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你知道上一段感情对我影响很大,我害怕……今天是任性了,婚礼时间照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