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靠在背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匀称,习惯放松地掌握着方向盘。
可听到沈安安这样说,手下的动作还是紧了紧,嗤笑出声:“很期待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你还知道什么?”
“不多,虹宴清醒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她心脏一颤:“那有没有说我们的孩子?”
“没有,”尚延川顿了顿,踩住刹车,头转了过来:“孩子已经没了。”
“不,他还活着!”沈安安陡然激动,眼中满是倔强。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沈安安表情一顿,怔了怔:“没有,我的直觉。”
尚延川眸色晦暗不明,深深的望着她,怕打击到她没有继续问。
接下来一路开车,车速很快,行驶很稳。
“要不你安排我和你母亲见一面吧?”
沉默已久的沈安安抓紧安全带,忽然说道。
尚延川眸色一顿,直到下一个路口红灯亮起,语气缓慢:“好,周末吧,她平时工作很忙。”
“好。”
沈安安目视前方,尽量保持平静:“恩,都行,时间你安排。”
快要回到盛家时,沈安安不想让实在忍不住问:“你不问问我见你母亲的目的吗?”
这么痛快的答应,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你想见就见,我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你吗?”
他一字一句,像是无声的摧残,折磨着沈安安。
“我回去了。”
沈安安几乎是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
尚延川望着她高挑的背影,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方向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沈安安,你到底在满着我什么事情。
尚延川没有回老宅,而是联系了狄芜侦查组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沈安安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
狄芜日渐强大,他比五年前更有资本去保护好她。
-----------
另一边的沈安安回到盛家原以为会被顾清和盛今良盘问为什么回家这么晚,巧的是俩人都去外面参加另一场聚会。
虹宴被顾清安排在庄园最里面的独栋阁楼里,分为三层,虹宴住最上面那层,佣人住第二层,偶然来一次看情况的臻书意住第一层。
今天臻书意也没来。
沈安安洗完澡出来,发现顾清还没回来,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看着桌子上的监听器发呆。
等敷完面膜,她把佣人叫了进来,问:“顾清回来了吗?”
“还没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佣人一走,沈安安拿起桌子上的监听器朝阁楼走去。
假如没有张乐乐一事件,她依旧会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顾清。
----------
隔天。
臻书意打扮了一番,堂而皇之的来到了斐光中信。
她长得是那种一眼大美女的类型,前台以为和尚延川关系不浅,马上汇报给了郑磊。
郑磊开着免提,他看向垂眼办公的男人:“尚总您看?”
“让她上来。”
郑磊一顿:“好的。”
臻书意今天在妆容用了很久时间,上到头发丝下到脚指头都是精心打扮过。
毕竟征服尚延川这种顶级高质量男人还是要花点心思的。
“尚总人带到了。”
“你出去忙吧。”尚延川随口吩咐,眼皮子没抬一下。
郑磊斜睨了眼臻书意,眉头皱成毛毛虫。
漂亮是漂亮的,但尚总也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男人啊。
臻书意自然是明白郑磊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染着红豆蔻的手指捂住嘴,妩媚一笑:“看什么看,觉得你老板不近女色是正人君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