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康邵和尚延川用最简单的几句说清楚事情原尾后,才去了审讯室见沈安安。
前段时间去尚家祖宅聚会时,沈安安没有见过乌康邵,但乌康邵对她有过了解,按照辈分,她应该叫自己姨夫。
沈安安明白现在不是叙旧认亲的时间。
“一个月前,我把手镯亲自交给姜雨泽,地点在芙蓉街的咖啡厅,你们可以去调监控。”
“时隔这么久了,如果姜雨泽说的是真的,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其中一定有猫腻,那个自称玉器店的老板也一定有问题,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你们可以从她那边入手调查。”
沈安安把自己能想到的可疑细节一股脑说了出来,但她看到对面的人沉默不语时,心下一凉。
眼前的人是尚延川的姨夫,虽是旁系,但也那就有可能和姜雨泽认识,不过概率不大。
“安安,你提供的这些细节我会考虑调查,你先别着急。”乌康邵摸着衣服口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和她说:“我先出去一下。”
乌康邵走到外面把电话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道磁性清冷的声音。
“我到警局了。”
“稍等,我马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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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时间,警局调查整件事的起因后果。
姜雨泽上午才来报的警,还未立案,乌邵康干脆把这起案子揽了过来。
乌康邵盯着黑板上珠宝保养店妇人的照片,眼睛微眯:“她说店里的监控坏了,我们可以从店铺附近调取监控。”
随即他马上派人去调取。
不出一会儿,负责调取监控的警员发过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时间显示在三天前。
沈婉儿带着手镯去妇人的店里做珠宝保养,期间呆了十五分后在店里离开,紧接着一个小时后,妇人就关掉了店门,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离开。
仔细看,她怀里的盒子正是沈婉儿一开始装着手镯的盒子!
妇人很快被缉拿归案,面对质问,妇人供认不讳。
“是我贪财,一时间鬼迷心窍把手镯调包走了,我回到家里做了一对外形上一模一样的假手镯。”
乌康邵觉得事出有蹊跷,他看向在隔壁休息室全身散发着阴霾的尚延川,额头留下几滴冷汗。
算了,他决定暂时先通知失主过来。
妇人见乌康邵没有继续问,悬起来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眼泪也跟着掉落。
回想起一个小时前,儿子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十万块根本不够,她只能再去找沈婉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沈婉儿和她说,只要顶罪就会再给二十万,还会写谅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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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延川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沈安安面前,她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表情复杂,干裂的唇张了张:“你……怎么来了?”
“出了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尚延川冷冰冰的质问,心情看起来特别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都知道了?”
“废话。”
尚延川不耐烦催促:“还愣在那里干嘛?”
沈安安脸上划过无措,不安的跟在他身后。
一直出了警局,尚延川没好气看着她:“我救你出来,你一句谢谢也不会说?”
还有,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如果不是乌康邵,他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沈安安眼睫垂,轻声道:“谢谢。”
尚延川睨了她憔悴的脸色,心里还是觉得不爽,却没有继续讽刺。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加上失主主动谅解,应该会从轻处理。”
“失主?”沈安安一愣,清澈的眸子看向他:“你没有见到姜……不不不,失主吗?”
“我见失主干什么?”尚延川莫名其妙:“这些事情是警方处理,我又不是警察。”
即使他有办法直接带走沈安安,但乌康邵在这里任职,于情于理,他该相信家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