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罗慨的话,镖师面色一变,看向老李道:“这些货,是你侵吞张总督的?”
“混蛋!张总督正在为国厮杀,你去侵吞张总督的产业,非人哉!”
“尼玛的!老子入你****”
老李只觉得五雷轰顶,他当初可是跟着白越干的,与白越交好的势力,他自然是知道的。
五老山三虎,自从跟着白越东南西北跑了几次后,就在江湖上说了,以后唯白越马首是瞻,而白越投桃报李,也去了趟五老山。
自此以后,五老山是不多的几个能从滨海军营买到灵鲸肉的势力之一。
白越都死了,滨海军营也覆灭了,老李怎么也想不通,五老山三虎为什么冒着得罪自己靠山的风险,坚持要杀自己。
镖师脸彻底冷下来了,对老李硬邦邦道:“李掌柜,你当初可没说这批货,是你侵吞张总督的,镖银,我们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这趟镖,我们没法走了,告辞。”
“不行!”
老李怒视着镖师们,嘶声力竭道:“这才不是张木头那厮的呢,这是我的!是我……啊!”
一枚镖射进老李的嘴里,把他牙齿全部打落,嘴里也喷出血来。
徐罗慨冷冷看着老李道:“一条老狗,也敢对张总督不敬,本来想一刀宰了你的,哼哼,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上!”
一声令下,五老山三虎寨的人们,就朝着商队扑去。
商队的伙计们全是普通人,最多见多杀人越货,也敢和人打架斗狠,但他们的职业,毕竟是商队伙计。
三虎寨虽然不是强盗土匪窝,但去三虎寨落户的人,那全是江湖人,刀剑不离身,主业是打打杀杀,就算仍然不入流,也不是商队伙计能对付的。
“啊!”
“不要杀我!”
“我只是个伙计,和我无关啊!”
这些伙计曾经全是滨海渔业的人,他们在得知老李背主的情况下,仍然愿意跟着老李,那他们和老李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叛主!
叛主者——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一具具尸体扔进了道路两旁,车队又前进了,在前面的县城,海滨渔业的伙计,正等待着。
而在车队后面用绳索拉着个人,他四肢全被打断,舌头被割掉了,眼睛被刺瞎了,只留下耳朵还能听见声音。
这样的老李,徐罗慨认为能震慑住一批宵小之辈了。
而在此刻,东三海域内,五艘捕鱼船正在被五艘战船追杀。
五艘战船上的士卒,有的瘸了腿,有的少了个条胳膊,有的头发花白。
他们全是滨海军营退伍的士卒,身上的残疾,全是战斗中留下的,军营给予他们丰厚的抚恤后,仍对他们照顾有加。
身体残疾者,能耕田自立者,军营每年去看三五次,不让他们因残疾而被欺负。
不能耕田自立的人,军营也会安排他们进各种作坊,让他们做些能做的活计,自己养活自己。
滨海军营出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提着刀返回了军营。
五艘战船很快追上五艘捕鱼船,孟英一马当先跳上捕鱼船,手持长刀朝着老丁一步步走去。
老丁自然认出五艘战船皆是出自滨海军营,他颤着音道:“女,女将军,我们是老实巴交的渔民,你,你们滨海军营也要干出强盗的事径来吗?”
“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这五艘船我可认得,都是滨海捕鱼船队的船,别忘了滨海捕鱼船队,我们滨海军营可是占七成分子的!”
“我们的船,为何会在你们手中呢?你说我们是强盗还是你们是强盗啊?”
老丁看着森森寒气的长刀,崩溃了,跪在甲板上磕头道:“将军,我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免费给海滨捕鱼船打工,一分工钱都不要啦!”
“全员听令,将海盗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是!”
麻麻批,从来只有滨海军营抢海盗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敢有海盗敢抢滨海军营的东西。
哪怕残疾了,哪怕好久没有训练过了,但滨海军营出去的士卒,对付一群黑了心的刁民,还是轻而易举的。
三五人结成阵,刀守枪刺,钉子寨的一个个黑心渔民,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击杀后丢进海里喂鱼了。
老丁是个狠人,磕着磕着头,突然朝孟英扑去,手中杀鱼的刀刺向她的胸膛。
“噗!”
手起刀落,老丁的胳膊离他而去,接着又寒芒一闪,老丁的另一条胳膊也掉在甲板上。
世人只知张木头,只知杨开达,甚至陆荣的名声,都要比孟英大很多。
但孟英可是出自虎门孟家,乃孟中虎的孙女,她的丈夫是将军,她培养出来的三个孩子现在全是将军!
一脚将没了双臂的老丁踹下海,闻着血腥味的鲨鱼冲过来,几个鲨鱼撕咬起还没死去的老丁,惨叫声比大海的浪涛声还大三分。
…………
深夜,张府。
静谧的夜晚,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厮杀声。
月光照耀下,一个面色冷峻的少女,手持长剑正在和三个男子缠斗,仔细看去,竟不是那三个男子围殴女子,而是女子围殴三个男子。
“啊!”
一名男子惨叫发出惨叫,一流高手的他,胸膛却被还没他年龄一半的少女刺穿。
剩下两名男子惊惧的看着少女,这少女看着年纪还不到双十,却已是站在江湖金字塔顶端的顶尖高手!
杀死一人后,邱沐颜面无表情的继续去杀另外两人。
在得知白越将死的那个夜晚,她知道,白越的很多仇家会找上门来,而自己,必须庇佑张府的安危。
所以,自己要成为顶尖高手。
那个晚上,邱沐颜就从一流踏入了顶尖。
踏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顶尖境界,邱沐颜并没有多少欢喜,只当是和平日练功结束罢了。
三人都不是邱沐颜的对手,两名男子立刻一东一西的逃窜,邱沐颜朝着东方追去,被他追的男子,心里露出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