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耸入云,犹如绝世神魔的树祖,能有八百米粗壮的树干,竟然从中间断裂了!
白越站在树祖的身上,随着树祖的上半身躯,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这场持续了数日的旷世大战,最终以白越这方的树祖拦腰折断,进入了落幕的倒计时。
卧槽!
大佬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
我刚把你身上的虫子灭的差不多,你就给跪了,你玩我呢吧?
这一刻白越的心态是崩溃的,本来自己可以过上梦想中的咸鱼生活,结果靠山不想当咸鱼,千里迢迢来和大树干架。
干就干吧,你赢了让我继续当咸鱼啊!
结果你千里迢迢送人头,跪了!
我特么……
白越此刻只想大哭一场。
话说现在投敌,还来得及吗?
“呼!”
一根藤蔓朝着白越重重的抽来,白越连忙纵身飞跃,刚躲过一根藤蔓,又一根藤蔓抽来。
全身仙气急速流转,白越在空中没听牛顿的话,接连脚踏空气折转腾挪,躲避着敌对树祖的攻击。
看大树这态度,怕是来不及了。
己方树祖虽然被打断了腰,但死是死不了这么快的,下半截身体不想再和对方打了,要逃之夭夭,但双方的根茎都缠绕在一起,想要分开哪能这么容易。
随着树祖半截身体断裂,隐藏在四周的无数兽类就像闻见血味的鲨鱼,不顾生死的跑进战场里。
掺和进神仙打架的范围,被殃及是必然的,能不能活与实力关系不大,纯看运气了。
两棵大树一条条根茎挥舞着抽打对方,冲进来的兽类们稍有躲闪不及,就被根茎抽成肉泥,但所有野兽仿佛不怕死似的,仍然前仆后继的冲过来。
侥幸几个没死的兽类,扑在树祖断裂的身上,大口大口咬着青绿色的木头,就连从来不吃素的老虎,都狼吞虎咽的。
从空中下来的白越,正好落在一群鬓狗中间,就在他头皮发麻,准备和鬓狗们大战一场时,他发现自己成了狗不理。
好浓郁的灵气!
白越深吸口气,眼神闪闪发亮的看向自家树祖的木头。
我如果也去弄点吃,会不会不太好?
只犹豫了一秒钟,白越就良心发现,深深谴责自己竟产生如此龌龊的念头,看着碎了的一大块青绿色木头,白越将还没捂热乎的50张木箱扩张券(一次性)使用,整块树芯收走。
what???
鬣狗们一脑袋问号,它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碎了的灵木,冒着随时丢小命的危险跑过来,灵木却不见了!
“啊!!!”
一声空洞但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地,白越只见敌方树祖一条条根茎刺入己方树祖折断的树干当中,青色如玉的灵木快速的变白,然后变成朽木。
这场两棵树之间的战斗,要画上句号了!
此地不宜久留!
白越才不会给树祖陪葬呢,掉头快速的向外跑去。
“叶雨,把我的种子带走!”
树祖空洞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点青绿色的光点朝着白越快速的飞来,想要去抓光点的野兽和根茎,都被树祖的根茎挡住。
白越纵身一跃,将核桃大的树种抓住,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外逃。
“吼!”
“昂!”
一个个野兽们盯着白越手中的树种发狂了,竟然不再吞噬灵木,朝着白越凶猛的追来。
“啪!啪啪!”
树祖不再与敌方树祖战斗,根茎和藤蔓抽打着野兽们,上千只野兽眨眼间就被树祖屠戮了三分之一,血气冲天。
“保护树祖树种!”
终于,己方的灵种们来了,叶苍浑身浴血,年迈的他双手抓住一匹牛犊大的野狼,大吼一声竟然徒手将野狼撕成了两半!
“吼(快走)!”
巨熊身体膨胀到七米高,就像一辆坦克,在兽群中横冲直撞,为白越开路。
“哟(上来)!”
大鹿跑来,示意白越骑上它,白越也没客气,跳上大鹿背上,然后见大鹿后腿重重一踏纵身飞起,在空中连踩空气,竟然驮着白越踏空而行。
巨鹰部落的巨鹰们在白越身边保驾护航,天空中的飞禽也不少,巨鹰、大雕等等凶猛的禽类,从高空中朝着白越俯冲而下,要抢夺他手中的树祖树种。
这玩意儿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白越有种要把树祖树种扔掉的冲动。
巨鹰部落的巨鹰们与各类猛禽在空中厮杀成一团,各色翎羽飘飘洒洒,禽类惨鸣声在天空回荡,天空中下起了血雨。
几只猛禽终于冲杀到白越身前,小眼中闪着兴奋贪婪和凶残的目光,朝着白越脑袋就抓来。
“找死!”
一道寒芒闪过,扑过来的猛禽两只爪子被碧水刀削掉,白越反手又一刀,将一只巨鹰的翅膀砍掉,长刀不断的劈砍,一只只的猛禽凄厉惨鸣着从空中坠落,鲜血将白越都染成了红色。
一路劈砍洒下了一路的鲜血,白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当白越终于从战团中冲杀出来的时候,还环绕在他身边的族人族兽,已十不存一。
白越向后望去,树祖高大的躯体轰然倒在地上,舞动的根茎和藤蔓无力的垂下了。
无数的野兽们就像蚂蚁爬上树祖的躯体,撕咬着含有灵气的灵木,敌方树祖挥舞着藤蔓,将抢食的野兽们抽成肉泥,一条条根茎扎入树祖躯体,吸收着它体内的灵气。
慢慢的,庞大的树祖树叶变黄掉落,和那些高树区的高树一样,成了一块朽木。
获胜的树祖根茎扎入土里,在这个灵气充沛的地方扎根了,树祖的灵种们,在树祖身上上蹿下跳,庆祝着胜利。
见到这一幕,饶是白越都感觉到了一丝凄凉,叶苍他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白越拍拍叶苍道:“叶苍爷爷,保护树祖树种要紧,快走吧。”
收拾住悲伤的心情,叶苍起身,一个个拉起族人族兽们,一行人与兽狼狈的向来前的路走去,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的长长,这一幕显得格外凄凉。
这一路,无论人还是兽,都没有说话的心情,一直走到半夜,才有人忍不住道:“各位,树祖没了,我们回去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