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两个侍卫的喊声,四周吃瓜群众顿时心满意足的窃窃私语。
“贺将军府的二少爷,那不就是贺兰茗吗?”
“嘿嘿,贺兰茗整日欺男霸女,他早该有今日了。”
“呀!被扇的那人竟然是贺兰茗少爷。”
“前日他还来了呢,要秋霜冬露两位姐姐一同服侍呢。”
白越看着要冲过来的侍卫,腰间碧水刀出鞘,横在贺兰茗脖子上道:“退后!”
两个侍卫见贺兰茗的脖子上出现一道不深但也不浅的刀伤,立刻停下脚步向后退去,他们敢确定,这人真不怕杀了贺兰茗。
“饶命,大侠饶命。”
被碧水刀的寒意一激,贺兰茗彻底清醒过来了,强烈的恐惧涌来,若不是脖子上的刀,他现在已瘫软在地上了。
一股恶臭传来,刚才只是小便失禁,现在贺兰茗大便都失禁了,白越后退一步厌恶的扇扇鼻子道:“我数三个数,不叫,我就把你脑袋砍下来,一……”
“爹!爹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爹你饶我一次吧,呜呜呜……”
卧槽!
让你叫,没让你叫这么大声啊,这下好了,整个北都都知道你又多了个爹。
听见贺兰茗大声对白越叫爹求饶,吃瓜众们感觉不用吃早饭了,一个个吃的好饱好饱。
“哈哈,就这副草包样,竟然是将军之子,呸!”
“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早一巴掌扇死算了,太丢人了!”
“被人威胁一下就喊爹,以后带兵打仗,岂不是稍微被困就投降?”
周围吃瓜众们,看着软骨头的贺兰茗,要么鄙夷不屑,要么摇头叹息,当然了,大多数人是幸灾乐祸。
白越只觉心中恶气出了一大半,心满意足了,一脚把贺兰茗踹飞,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少爷!”
“少爷你没事吧。”
两个侍卫连忙接住贺兰茗,至于追白越?
别闹,若没追上还好,若追上了,那不是去杀贼,而是去送人头。
吃瓜众们连忙让开道路,这是位敢光天化日之下当众猛扇贺兰茗,还逼着贺兰茗大声喊爹的猛人。
再说人家手里还拿着刀呢,万一躲慢了挨一刀,你说冤不冤吧。
转身冲入一条巷子,白越将套在身上的衣服斗笠秒收进木箱里,前脚他进去,接着喊了一声哎哟我去,你这人没长眼啊!
后脚白越就从巷子里出来了,看了眼吃瓜众们,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朝着北都内城走去。
快到王城边上时,白越来到内城的一座豪宅大门前,大门牌匾上写着许府两个大字。
门房见白越过来,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去去,少在这张望!”
白越穿的不算富贵,但也不寒酸,若去了别的府邸,门房都会问声何事,但在许府前,门房直接轰人走。
从怀里取出许倩送给他的玉佩,白越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用上这块玉佩。
“麻烦通禀一下许倩小姐,就说海村故友前来拜访。”
门房本不愿多理会白越,但当看到玉佩后,客气了三分。
“原来是七小姐的朋友,请稍等,我这就通禀七小姐。”
“麻烦了。”
白越站在门口等待,这个稍等足足让白越等了小半天,从一大清早差点等到了饭点。
“这位公子,七小姐有请。”
终于,白越等到了门房的通知,跟着仆人踏入许府。
许府不仅占地面积大,府内更是气派恢弘,假山走廊,连片屋舍,饶是见惯了高楼大厦的白越,都不禁对许府啧啧称赞,这要是在蓝星上对外开放,一天门票钱就得不少。
七绕八拐,白越先是跟着仆人走,再跟着丫鬟走,最后进入一座院子里。
“公子稍等,七小姐马上过来。”
又是稍等!
白越现在对稍等两个字过敏了,他觉得自己认知的稍等,与许府口中的稍等,是完全不同的一个词。
还好这次真的是稍等,一刻钟左右,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戴着金簪玉衩的少女进来。
看着少女,白越只觉得看着好面熟,等少女皱起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时,白越才恍然认出这竟是许倩。
“噗嗤,哈哈哈……”
看到现在许倩的穿着打扮,再与记忆中女扮男装的许倩一对比,白越忍不住哈哈笑出来。
许倩眉毛竖起,斥道:“笑什么笑?”
许倩不呵斥便罢,一口清脆的女音又让刚要止住大笑的白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许倩身后的大丫鬟,见白越如此失态,不禁怒道:“哼!哪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在许府无礼!”
白越不笑了,诧异的看着许倩,许倩怒哼了一声,寒声道:“秋梅,你先出去。”
听许倩让自己出去,秋梅十分诧异,连忙道:“小姐,你……”
“出去!”
“可是小姐与陌生男子独处,传出去有损小姐清誉。”
“我再说一遍,出去!”
听到许倩真的怒了,秋梅福了一礼道:“小姐让奴婢出去,奴婢自然不敢不从,但小姐与陌生男子独处的事儿,奴婢也会报给夫人。”
这算傻威胁吗?
白越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夺舍的是个普通野小子了,这要是夺舍了个豪门公子哥,还不得每天都生活在勾引斗角里?
打架自己或许在行,但宫斗的话还是算了吧,他活不过三章的。
等秋梅出去,许倩露出疲惫的神情,道:“让你看笑话了。”
白越没心没肺道:“哈哈,挺精彩的。”
许倩没好气的瞪了白越一眼,道:“你怎么来北都了?”
“咱俩心有灵犀,知道你在北都过的不好,所以我来带你飞。”
许倩气道:“你给我正经点!”
白越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问道:“听说过海带吗?”
许倩没好气瞪了白越一眼道:“废话,当然听说过,你不会想和我联手做海带生意吧?告诉你,早晚了,各大家族在海带进入宫里的第一天,就派人南下去寻找海带了。”
“那你吃过海带吗?”
“自然是吃过的,张木头你到底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