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之谊还是要有的,不过就算外姓大家也是一个村子的,我会把握分寸的。”
白越心说老头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古人,会顾忌同姓不同姓?
再说了,虽然我这具身体姓张,但里子却是姓白滴。
不过白越还是很感激,老族长这时候站出来力挺自己。
送走老族长,白越道:“父老乡亲们,海草暂时不收了,但从明日开始,小鱼小虾正常收,大家打上来要记得卖我啊。”
“木头你放心,我们肯定卖给你。”
“我们可是等好久了,木头你终于又收鱼虾了。”
“木头,这个月可要多收点。”
好多渔民都兴奋起来,以后就算打不到大鱼,但多打点小鱼,也能卖不少钱,日子总算能过下去了。
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人全送走了,白越道:“爷爷,还得麻烦你赶紧再找点人,这次若外姓有踏实本分的,也一起招来吧。”
“行,我这就去。”
张大帆快步走了,张阔等人都是他招来的,但最终留下的只有张阔三人,这让他心里非常自责,想想拿的那五两银子,他就觉得受之有愧。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啊,白越感叹一句,把作坊交给田兰处理,他急不可耐的回到小院子,将田兰种的菜全给铲了,将青月草和繁星花种下去,打上井水来浇灌。
作坊也好,赚银子也罢,在白越眼中统统不如种田。
果然,种田才是王道。
…………
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修炼,种田,碧海垂钓。
白越朝着自己咸鱼的生活,大大的迈进了一步。
作坊再次做鱼虾酱后,白越就度过了创业初期,不再和长工们同甘共苦了,真正过上了东家的悠闲生活。
作坊现在的长工增加到了十人,张大帆在大管家这个位置上,做的越发得心应手,老头上工时脸色严肃,原来他只敢呵斥张青,对其他人最多提醒一下。
但现在,谁若偷懒或者做的不好,动辄呵斥。
白越做了几张表格当账本,田兰只用将数据填写上去,收上来多少鱼虾,做了多少酱,谁该得多少工钱,一目了然。
白越开始还盯着点鱼虾酱的发酵,后来教给长工们,他连发酵都不用盯着了。
再去了作坊后,白越发现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
简直太惊喜了有木有!
第二天,白越就彻底放权,自己进入咸鱼状态。
两辆马车从盐场出来,马车上载着一袋袋海盐,拉到作坊后,将做好的鱼虾酱装上去,又返回盐场。
看见马车的村民们啧啧赞叹,鱼虾酱能卖多少钱他们不知道,但那一袋袋的海盐就老值钱了。
“你说木头家,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啊?”
“不知道,但给大阔他们的赏赐,就有一两银子,足足一两银子啊!木头挣得不多能那么大方?”
“作坊的长工,听说挣的钱比出海打鱼都不少。”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梁海潮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他到处说木头就是个棒槌,无论做鱼虾酱还是收海草,都是在胡闹,到不了年底木头就得当盐奴。
结果木头家的作坊红红火火,木头在村里的名望要比他还高。
现实啪啪打脸啊,在村子里甚至在家里,他都成了笑话。
“做鱼虾酱真那么挣钱?”
梁海潮看着作坊,露出了深思,木头家能做,那为什么梁家不能做?
对呀!
木头家能做,梁家也能做!
梁家若做鱼虾酱,哪里还有木头家的事儿,想到抢了木头家的生意,自己不但能挽回颜面,还能给家族找个长久的财源,想到这梁海潮不禁兴奋的手舞足蹈。
张貂和张青这些从作坊离职的人,这些日子过的非常憋屈,他们成了村里的笑话。
那么好的活计,抢都抢不来,他们竟然在要发赏赐的时候离职了,不但活计和赏钱没了,还被人耻笑品德不行。
白越家起来后,张青做为他的二叔,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有人给白越说亲不成,就想着既然嫁不给白越,那干脆当白越的二婶吧。
张青知道媒人说的那个小娘子,长得特别水灵,家里也颇有田产,原来那样的小娘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现在竟能娶了当媳妇,张青别提多兴奋了,但没兴奋两天呢,随着他与白越撕破脸皮,从作坊辞工后,媒人也没再上过门,婚事自然也吹了。
张青心里恨极了白越,在他看来那个作坊虽然是白越创办的,但自己身为他的二叔,主事人应该是自己。
扛着锄头来到田地,张青找了个树荫,睡了半天觉就要回家,路上碰到人,原来大家还打个招呼,但现在都对他理都不理。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高攀不上的!
张青心里发个狠,这时前面突然来了两人拦住路,道:“张青,我家老爷有请。”
看着两个梁家仆役,张青心里惊疑不已,梁家的老爷那可是大人物,自己都没资格让他正眼看。
那么大的人物,请自己过去做什么?
带着疑惑,张青跟着仆役进入了他从没踏过的梁家大院,进入大院后,张青就感觉眼睛不够用了,只见绿树假山,屋舍成片。
原来家还可以建成这样啊!
当张青来到客厅,看到满桌子美酒佳肴后,他不争气的吞咽吞咽口水。
“哈哈,张青来了啊,快,请坐。”
大人物梁海潮面带笑容,客气的语调让张青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拉着发懵的张青坐下,梁海潮也不谈生么事,就让张青吃喝,刚开始张青还放不开,等三杯酒下肚有些醉意后,张青也放开肚皮,呼噜呼噜吃起他从没吃过的佳肴,一边吃还一边喝口酒,感觉自己置身在天堂似的。
等张青有了七分醉意后,梁海潮刚谈到白越,张青就骂起白越来,怎么难听怎么骂,听的梁海潮都觉得张青是在演自己似的。
“小青子,这么说做酱的流程,你全会咯?”
“会,那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