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要开始了……”
远在璃月的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背着手,走向远方。
白天和阿蕾奇诺终于要回至冬了。
阿蕾奇诺看着放在盒子里的药剂,这支药剂,是多托雷当初送给她的
现在看来,很快就到用武之地了。
当初多托雷说的什么来着?
好像不能一下子喝了对吧?
管他呢,全倒了!
白天走在路上,而阿蕾奇诺坐在车里。
他其实也可以坐在车里面的,但是他不放心,这一路上,要是遇到一些魔物还好,要是遇到了那个坎迪斯就真的要完。
坎迪斯这个人,无处不在,目前剑继续去追查了,但是,白天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还有那个列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养伤。
“停下,”忽然,白天说道。
车队立马停了下来。
阿蕾奇诺探出脑袋,问道“怎么了?”
白天看向站在前方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回过头,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那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他走了出去,然后看向站在车队对面的那些人。
他叹了口气,道“你们怎么来了?”
“主君大人!”
数百人瞬间单膝下跪,他们低着头,但手中的长枪却依然向天而立。
他们身上的铠甲被擦的噌亮。
“你们从稻妻专门过来,难不成是想要对付枫丹吗?”
白天捂着头,没好气的说道。
这些人,胆子还是大啊,明知道他们的能力对付枫丹,只是螳臂当车而已,但他们还是来了。
有时候,白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起来吧,你们不欠我什么,我对你们祖先的救命之恩,你们早就已经还清了没有必要继续跟着我,你们自由了,”白天弯下腰,扶起最前面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还欠自己?
倒是自己一直亏欠他们啊。
魔神战争的时候,都是他们作为最基础的战力,浴血奋战,如果没有他们,哪里来的稳固领土?
魔神战争那么多年,他们死了一代又一代却一直跟在他身后。
从青丝变成白发,从孩童变成尸骨。
坎瑞亚战争的时候,也是带着他们一起,结果,变成了什么样子?
十户九空。
是自己亏欠他们。
“起来吧,这些武器,还有铠甲,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你们自由的,在稻妻,只要雷神还在,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白天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们这些人,不亏欠自己。
他们为了一个使命,而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前仆后继。
明知道跟着自己没有好的结果。
“主君大人,您,不要我们了吗?”
为首的男人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道。
他握住长枪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没有白天当初救下了他们的祖先,哪里还有他们?
璃月人讲究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们的先人,是死了不少,但是,这些和白天的关系并不大。
然后没有白天,就没有现在的他们。
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
“我没有不要你们只是,你们应该过上自己的生活了,而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白天摇摇头,耐心解释道。
现在,这个提瓦特大陆已经和平了。
虽然和平只是暂时的,但是,终究还是和平了不是吗?
他和天理之间,还有一场没有结束的战争。
还有那两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萧梓夜,枫林晚。
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自己,这还是一个没有调查清楚的问题。
白天的事情很多,自从他被派去调查至冬城外的尸骨就已经脱不开身了。
“主君大人,我们知道,但是,您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君大人!”众人刚站起,又突然猛的跪下。
这一幕,给那些愚人众成员看懵了。
他们虽然知道白天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影响力这么大。
就连阿蕾奇诺也有些疑惑。
白天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的嘛?
这些人身上的装备,都是好多年前的了。
虽然擦的再亮,再锋利,但依然无法改变这是被淘汰的事实。
不过,他们就是凭借这样的情况,依然从稻妻来到了枫丹。
这一路上,其他人怎么看的他们啊
阿蕾奇诺叹了口气,道“把他们带走吧,一起回至冬。”
“这个不用你操心,”白天忽然回道。
只见他拿出一把太刀,交给了为首的那人。
“如果我以后死了,这把太刀,就是你们的信仰了,我只是半个神而已,我亏欠你们太多了。
当初如果不是我固执,也不会造成你们的祖先战死。
我现在都还记得,只有二十岁的男孩,咬断魔物的脖子,手中的剑,刺入魔物的身体。
那些事情,我不会忘记。
对我好的,我都记在心里面,同时,对我不好的,我也记在心里面。”
“你们不再是朋友,你们现在已经是亲人了,天理要醒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去做完,如果你们真的想继续效忠于我的话,就把这个对象,转向我的妻子吧,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们可以保护好她。
她只是一个女人,有些笨,还有些固执。
如果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照顾她了,她就没有了保护伞。”
白天的声音刻意压低,同事时,他还用了神力。
以他身后为界限,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
隔绝了愚人众。
这些话,只有眼前这些人可以听到。
白天伸出手,拍了拍为首那人的肩膀,笑道“我这一生,对不起的有那么几个,家妻是其中之一,你们也是,影姐,还有剑,列轲,归终姐他们。”
“可是,主君大人,”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天摇头打断了。
“不必多说,以后,你们自由了,如果你们还不想放弃的话,就把效忠我,把这个目标,把这个效忠对象转给她吧。
我给你们选择,这把太刀,算是我补偿你们的,你们想拿去做什么都可以。”
白天笑道,他站起身,看向众人。
眼神深处,闪过一抹落寞。
这些人,只有他们了。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能和他们祖先一样,跟着自己去做无谓的牺牲。
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一眼望去,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才二十三左右的年纪。
他们还年轻,还有未来……
他们眼中的光芒,不应该停留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