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阿蕾奇诺请来的医生已经到了酒店。
当他看到白天那肿着的屁股后,吓的差点哭爹喊娘了。
他行医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男人的屁股被打成这样。
但当他看到被丢在地上断掉的扫帚后,很快便想通了。
真惨,扫帚都打断了,不肿才怪呢。
“睡觉的时候,尽量别像以前那样趴着了,你的屁股已经肿了,要是不注意,可能会引发第二次,到时候估计就要动手术,把你屁股里的淤血清理干净,说不定还要把你屁股上已经废掉的血肉割下来。”
白天:=????=????(●???●|||)
我可真的是谢谢你嗷,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咧,您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咧……
比璃月不卜庐的白术还厉害哦。
我这一个屁股被打肿了,你却要把我的屁股割一部分,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把我的屁股给切片拿去研究了?
“医生,放心吧,”阿蕾奇诺坐在椅子上,依旧翘着二郎腿,她端着咖啡,似乎并不怎么注意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不正常。
反正打都已经打了,怎么,还想让她穿越回去阻止吗?
想什么呢,就算是可以穿越,也得回去先把他重新打一顿再说。
“这是药,记得每天敷上,”医生站起身,向阿蕾奇诺微微弯腰后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很快就被一男一女接走了。
那个女人回眸看了眼酒店,眼中透露着带着深意的目光。
而和她一起的男人,则是白天认为的那个长的有点像桑博的人。
“好了,起来吧,你的屁股没事,”阿蕾奇诺从窗户那里走了回来,她竟然主动给白天倒了杯水。
“这招引蛇出洞,你确定可以?”她问道。
“你应该看到了,那个医生,已经被带走了,这不仅仅只是引蛇出洞,还是一场连环计。
昨天那人肯定会认为这是我和你闹的一场闹剧,但他猜的的确没错,这是一场闹剧,也是一场明面上的苦肉计。
在璃月,还有暗度陈仓这句话。
这场苦肉计就是给他演的,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在后面还有一场计谋,这就是连环计,而想要连环计施行下去,就需要用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番话,让阿蕾奇诺听的有些糊涂了。
这都什么归什么,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也听得懂,但联合起来就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白天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要是他不上当怎么办,或者是,他已经识破了你的计划,”阿蕾奇诺有些担忧,虽然这项计划是白天提出来的,但她在此基础上额外增添了不少的文字。
但这计划,却并没有通过其他人的审查,说到底,也只是阿蕾奇诺一个人的专项行动而已。
如果失败了,他们失去的并不只是愚人众在后面的主动权,甚至在后面,就连白天也将会失去在枫丹的主动权。
等到那个时候,愚人众在枫丹就真的无法达到目的了。
夺取神之心,这将会是一场举世的笑话。
而她本人则会变成愚人众十一位执行官中的笑料。
白天则会成为神明和魔神之间的笑话。
他们两个,同进退,同荣辱。
“就算是识破了,但是我也还有一个帮手,”白天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他的目光放在了面前的画册上。
而在画册上,是一个眼睛蒙着黑纱布的女人。
剑就是他手中的下一步棋子,剑的到来,必然会让枫丹审判庭出现一些紧张气氛。
虽然只是紧张气氛,但也已经足够了。
而且,白天还记得当初在稻妻的那些人,他们也即将到达枫丹。
白天心中已经有了更好的一个主意,不过现在还需要好好打磨一下。
在这之前,就要看审判庭的那些人会不会上当了。
如果上当了的话,就不需要剑的出现了,但要是被识破了,剑就会出现,打乱这一切。
这场棋局,已经不再是阿蕾奇诺和审判庭各执一棋了,白天成为了第三者,他横插一脚,直接将第三种颜色的棋子放进了棋盘之中。
在后面,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来自于神之心的神力,更需要接下来,至冬女皇的帮助。
如果有可能的话,可能会对上天理。
“呵,这女的是谁?”阿蕾奇诺一把抢过画册,她盯着画册上的女人,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
“我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你从来没有和我解释过这个女人”
“而且,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承认,这是最后一件了!”
如果不是现在不允许,他一定会高举双手表示这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要是再继续说下去,估计就连苦茶子颜色都要说漏嘴了。
啊不对,他苦茶子颜色,阿蕾奇诺本来就知道。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阿蕾奇诺把画册还给了白天。
再相信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但是接下来,希望你的计算不会出现任何失误,现在就连一点失误,愚人众都承担不起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出现失误。”
说到这里,阿蕾奇诺故意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她不想让白天随便插手的,但是现在她好像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但那两个魔术师,她会去处理的。
他们两个的存在,只会干扰到计划的正常实行,枫丹的审判庭固然需要对付,但是民间的那些“有志青年”也依然不能小瞧。
她已经从多托雷的信件中知道了须弥那边的事情。
须弥就是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最后被那个金发旅行者抓住空隙毁掉一整个的造神计划了。
“这个随便你,不过,你能不能帮我敷药,那个医生帮我敷的药好像已经掉了,”白天露出一副比死还难受的表情。
家人们,谁懂啊。
上演一场苦肉计也就算了,但自家老婆下手是真的狠啊。
扫帚都被打断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打断鸡毛掸子了?
“躺好吧,”阿蕾奇诺苦笑道,算了,也算是她自做自受吧。
再说了,他哪里自己没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