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左右。
白天扶着腰,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阿蕾奇诺拿出纸,擦了擦头发上的东西。
“还能走路,看来你还有力气。”
白天苦涩一笑,这要是不能走路了,他估计就要死了。
希望别被老熟人看到,要不然他就要杀人灭口了。
“砰砰砰……”
门被敲响,多托雷推开门,让开一步,对身后的萍姥姥说道“就是这里了,我就不进去了。”
他进去做什么,看戏吗?
他倒是想看,但一想到手里头还有事情要做,他只能先行离开。
再说了,这件事应该交给【散兵】,只可惜他还没有回到至冬。
萍姥姥走了进去,浑浊的眼神变的清澈了几分。
客厅中的装饰,和璃月风格有些相似,但也不缺至冬风格。
可以说是把至冬和璃月的两种风格都结合在了一起。
而且那些装饰品,看起来都很贵的样子。
也难怪白天赖在这里不走。
“你谁啊?”阿蕾奇诺穿着睡衣,刚好在这个时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在看到萍姥姥的第一眼,她下意识的认为家里进贼了。
但转念一想,这一栋楼,如果没有熟人带进来,是根本不可能通过门卫的。
所以她打消了直接把这人活埋的想法。
“你好,我是萍,”萍姥姥看向阿蕾奇诺,眸子微微一闪。
这女人,长的的确好看,隐隐约约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优雅。
“萍?”阿蕾奇诺皱眉,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而且就一个字,明显不是至冬人。
倒是有点像璃月稻妻那边的名字。
“呵呵,我和白天是朋友,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帝君让我交待一句话,”萍姥姥轻声说道。
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白天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博士】不可能骗她的,而且白天当初路过璃月,给自己的照片上,的确是这张脸。
“朋友?”阿蕾奇诺坐在沙发上,让黑猫帮忙倒了一杯糖水。
“他可能在书房,你自己去找他吧。”
如果是一个有姿色的女人,她可能会担心,但这萍,看起来已经七八十了。
白天总不可能口味那么重吧?
“书房,你把他关书房了?”萍姥姥有些震惊,这要是说出去,是不是得让留云她们震惊到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
“什么关书房,他自己过去休息的,”阿蕾奇诺叹了口气,摸了摸小腹,饱饱的,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的这点小动作自然被萍姥姥看在眼里,同样的,她感到好笑。
这人是不是有些愚笨。
一介凡人,想要有魔神的崽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就算是每天每夜的做,运气好的话,大概需要好几年,如果运气不怎么好,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两者之间,身份永远都是一道天堑。
“不认识路?”阿蕾奇诺微微皱眉,起身,“算了,我带你过去吧。”
萍姥姥跟在她身后,但已经从佝偻的老人模样,变成了妙龄少女的模样。
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推开书房,只见白天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有客人来了,”阿蕾奇诺靠在门边,说道。
萍姥姥看向白天,那道背影,的确是他的,但为什么总感觉,他有些凄惨的样子?
阿蕾奇诺转过身看向萍姥姥,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老人吗?
怎么才十几秒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漂亮女人?
这化妆的技术比她还厉害。
这要是能学到手,是不是随时都能玩更多的花样了?
“老婆,关上门,有些事情我要和阿萍说,”白天放下笔,靠在了椅子上。
关门?
阿蕾奇诺内心很是后悔。
这要是把门关上了,他们俩之间会不会发生一些事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谁能不想歪啊?
而且白天刚刚还喊她“阿萍”。
直觉告诉阿蕾奇诺,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做!饭!”
她把做饭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白天不由得苦笑,这咋还是个醋坛子,他和阿萍之间,比白纸还要干净。
而且阿萍和他还是战友,在魔神战争时期,俩人作为搭档,可坑了不少魔神。
关上门后,阿萍来到窗前,看向楼下还在亮着的路灯。
暖色的灯光照在地面上,给才下班的人带来一点点温暖。
“帝君让你回璃月看看,那里毕竟是你的故乡,”阿萍叹了口气,说道。
“摩拉克斯让我回璃月,我自然是要回去的,毕竟他可是岩神,被凡人称为岩王帝君的神明啊,”白天合上日记本,他看向阿萍,继续说道“璃月那边的事情,摩拉克斯可以解决,而且一年一次的请仙典仪已经接近了,我在至冬脱不开身,后续还要去一次枫丹,完成我还没有完成的承诺,后续可能还要去蒙德。”
蒙德?
阿萍愣了愣,蒙德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璃月,给我一个期限吧,我们这些,你的老朋友会为你准备一场宴席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海灯节,但如果出现了意外,海灯节那天我可能会到不了场,”白天撇了眼并没有真正关上的房门。
他听到了门外的呼吸声,急促的很。
“对了,魈怎么样了,那小矮子是不是又天天在击杀魔物,”白天问道。
“这是自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那四位都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个,”阿萍收回目光,道。
魈在璃月,天天击杀魔物,保一方平安。
但他身上的业障已经越来越重了,当初如果不是那位出手,他可能也跟着那四位一起离开了。
“把这个带给他吧,”白天从怀里拿出一个黑盒子。
“这里面装了我的血,可以延缓他的业障,”白天把黑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阿萍深吸一口气,拿起黑盒子,“我替他给你说声谢谢。”
推开书房,她看到阿蕾奇诺坐在了沙发上。
她感到有些好笑,这女人,心机有点深啊,一直在门外偷听。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