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里,又度过了一天。
白天一个人拿着刀,一个劲儿的撬墙,太刀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作用,沦为了工具。
见白天停了下来,天罚松开了手里的长枪。
说实话,他还以为白天要把他给活埋了。
这和阿蕾奇诺的做法差不多,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墙壁被撬开一道只有一厘米的小洞。
一束光照了进来。
“可以出去了吗?我都快无聊死了,”天罚恨不得把脑袋都塞进那道小缝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光了
这几天,他看着头顶摇摇欲坠的灯,人都差点得抑郁症了。
“能不能出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外面有个麻烦的家伙在等着我们,而且那个大家伙……”白天擦了擦太刀身上的灰尘。
一把好刀拿来当撬棍用,真的太可惜了。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我不信不能把他给砍了,如果砍不掉,就跑路!”天罚此刻都想把白天给撕了,说话说一半,不就是纯纯吊人胃口吗?
天罚不管那么多,他把长枪当做撬棍使用,也跟着撬起了墙壁。
很快,墙壁就被撬垮了,当然,这并不排除天罚故意的。
鬼知道他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他快受不了了。
一个老婆奴,拿着照片发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天罚不敢想象如果再继续和白天待下去,他会不会发疯。
“喂,你不出去我可就先走了,这破地方,本大爷受够了!”
说罢,天罚便钻了出去。
他的身体只是孩子,想要从这个类似于狗洞的地方钻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天很贴心的帮他了一把一脚踹在了屁股上,让天罚体验了一次飞行的感觉。
不过天罚他并不想体验。
“变强了,脑子也变笨了,”白天一拳打在了破碎的墙壁上,摇了摇头,“明明可以从这里出去的,非要选择从狗洞钻出去。”
出了这阴森森的客厅,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
“砰!”
忽然,一声巨响传来,天罚像颗流星般落在了他身旁。
竟砸出了一个大洞。
看他这死样,估计没十个人别想把他从土里面抠出来。
“吼!”
一道巨响又一次传来。
白天看向远方,看向那个把天罚打回来的怪物。
怪物身高大约七米,手里并没有武器,可他的手上却布满了锋利的倒刺。
因为戴着一顶紫色的头盔,所以并不能看到怪物到底是什么样子。
怪物又一次发出嘶吼,慢慢朝白天走来。
“这头盔,有点眼熟,”白天眯起眼睛,这头盔好像稻妻的款式。
希望是他看错了吧。
怪物伸出手,一拳打在了地上。
顿时,地上生出无数的倒刺,并且快速朝白天脚下移动着。
同时,怪物的指甲骤然伸长,变成了一把把利刃。
躲过锋利是倒刺,白天看向怪物,弯腰,躲过十根指甲。
“嘎嘎嘎……”怪物的身后出现刺耳的笑声。
一根漆黑色的铁链从怪物身后出现,然后贯穿了他自己的身躯。
“黑色的血液,又是那个黑色军团,”白天握紧了太刀,准备玩票大的。
此时,被打进地里的天罚终于爬了出来,他捂着胸口,“靠,我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委屈,”天罚看向怪物,道“小心点,这怪物身后的铁链具有吸收元素力的能力,并且还会无限制的破坏身体。”
话音刚落,那铁链已经飞到了白天身前。
“轰!”一道巨雷骤然响起。
铁链被斩断,随后,白天身后出现了一把断刀,紧着着是第二把第三把,乃至第四把第五把……
“五把断刀,你又在玩魔神把戏?”天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已经猜到了白天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他可不愿意上去挨一下子。
虽然不会死亡,但想要恢复过来,至少得好几个月。
“这可不是魔神把戏,”在他身边,五把太刀环绕。
“在魔神战争里,可不是谁都能侥幸活下来的,我能活下来,靠的不仅仅只是这张脸,也不仅仅是我喜欢阴人的能力,更多的还是我作为魔神的战力!”
白天一刀挥出,紧跟着一拳打在了怪物的身上。
他身后的五把断刀潜伏进虚空之中,时刻准备着致命一击。
断刀之所以是断刀,正是因为它并不适合正门交战。
和敌对方战斗,还管什么礼貌?能弄死对方就行!
天罚翻身掉进了深坑之中,他要是被误伤了,那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妈耶,这怪物也真够倒霉的,”天罚探出脑袋,看向那怪物。“你运气真不好,这已经可以把你给砍成碎片了。”
说罢,他又躲了进去。
这些断刀可不会分人的,除了白天,任何人出现在附近都会被袭杀。
反正谁倒霉谁去,他不去。
白天伸出手,缓缓合起剑指,“去你娘的怪物,给劳资死。”
地下,天罚捂着耳朵,更加鄙夷白天了。
这么酷炫的招式,取了这么一个破名字,还十分不雅。
瞧瞧,这是一尊魔神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多么粗鄙不堪,多么肮脏的一句话。
五把太刀形成环绕,朝怪物飞去,而隐藏在虚空之中的五把断刀在此刻也选择了主动攻击。
太刀切割开怪物身上的铠甲,切开它的身体,像砍瓜切菜般简单又轻松。
但怪物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继续向前前进着。
在怪物身体里,只有一根铁链。
换句话说,怪物的脊椎,只是一根铁链。
就是在这么简单的情况下,天罚却被一拳打了回来。
五把断刀切割掉铁链,而且还将怪物的头颅切割了下来。
怪物倒在了地上,漆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这些血,是黑色的,”天罚走了出来,踢了踢半具尸体。
“这些血液带有腐蚀性,我不建议你去触摸,”白天收回太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许久没用过这招了,都有些不顺畅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失去了伪神之心太久的缘故。
“我们可以出去了吧?”天罚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忘记了吗?”白天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