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她把头紧紧贴在墙壁上,两只小手揣在兜里。
走近些,就会发现墙壁被一道道血痕覆盖,有着无数的巴掌印,以及大量的血渍。
而在女孩脚下,是一道暗门,打开这道门,将连接人性的黑暗。
白天走了上来,他递出手里的饼干,问道“你脚下是什么?”
“是禁闭室,哥哥姐姐犯了错就会被院长带进去,”女孩握紧了双拳,但脑袋依旧贴着墙壁。
她没有接过饼干,只是冷冷的说道“快走吧,等院长大人发现了,我也会被关进去的。”
白天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他把饼干放在了温暖的草地上,然后把女孩抱走,最后蹲下身子,用蛮力打开了暗门。
当暗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往下是一层层阶梯,幽暗无光,不知道它到底通向何处。
白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享受阳光的阿格斯,然后走了进去。
这所谓的禁闭室,只是一个被掩饰起来的实验室而已。
“哒哒哒……”空旷的通道里,寂静无声,有的只是他自己的脚步和呼吸。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
当他看到一丝光亮的时候就证明已经来到了尽头。
两道银白色的铁门。
在大门两侧,有无数的指甲碎片,连带着一些血肉,还有一些人体组织,都被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推开两道铁门。
白天走了进去。
有几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被绑在高台上,他们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仪器。
而在另一边,堆成山的研究资料已经不足以引起目光了。
在最里面还有一个大铁笼,里面关着遍体鳞伤的男孩。
男孩蹲在角落里,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用孩童做实验,单单只是因为他是壁炉之家的院长,这是不可能的。
十一个执行官中,擅长这种的只有【博士】多托雷了。
阿格斯想必就是受到了他的指令。
白天看向头顶,天花板上印着一只眼睛,一只紫色的眼睛。
“阁下,你突然闯进来,我可不好交差啊,”阿格斯突然出现,并笑道。
“我很好奇,你效忠的对象到底是谁,是多托雷,还是女皇?”白天反问道。
阿格斯随手捡起一张实验记录,他伸出手,弹了一下。
薄薄的纸张发出一声声轻响。
“知道是效忠女皇陛下的,无论是我还是执行官,有或者是那些士兵,我们都是女皇陛下宏伟计划中的棋子。”
“但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反抗,而是赎罪呢?”白天又问道。
但这个问题,阿格斯并没有回答。
他看向关在铁笼里的男孩,摇了摇头。
“阿格斯院长,我理解,毕竟作为生灵,都是有需求的,但是你的癖好,如果传出去的话……”白天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相信阿格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并不着急得到回答。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阿格斯放下手中的研究记录表,询问道。
白天:?????
我咋知道的,我眼睛又不瞎,那个关在铁笼里的男孩,身上全是污痕,他全程低着头,但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证明了一些。
而且他的穿着很是简单,简单到可以随意撕开。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白天刚刚就注意到了,在阿格斯进来后,那个男孩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明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但依然还是要往后靠。
在阿格斯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那个男孩放下了双手,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在他放开双手的时候,脖子处有着一道道吻痕。
“阿格斯院长,有些事情,做就做了,但最好不要留下把柄,”白天拿出太刀,走到了那个男孩面前。
男孩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色彩,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阿格斯院长,这个把柄,我就帮你处理了,感谢的话,等一会再说吧。”
说罢,白天就举起太刀,然后刀砍了下去。
铁笼被切开,连同男孩的脑袋一起。
在男孩死亡的最后一刻,他眼中终于多出了一抹色彩。
转瞬即逝。
阿格斯现在还不能出事,等到他拿回自己的东西后,就不一定了。
“我一时间竟分不清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阿格斯靠在一旁,摸索着手指上的戒指,道“他死了,也就解脱了。”
“怎么,你想留着把柄?”白天反问道。
他拿过一张纸,用它擦去太刀身上的血迹。
那张纸,是一张名单。
上面有着许多名字,不过在擦拭完太刀后,那些名字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他把纸折成一只千纸鹤,淡淡道“不用担心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
“呵呵,”阿格斯冷笑两声,道“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阿格斯不认为自己和白天比套路,自己一定能获胜。
他活了七十多年,但白天活了几千年。
就算是一头猪,在经历过几千年的捶打,也会变成一只智商极高的猪。
“我需要你,挑几个十七岁的女孩出来,身材和颜值,自然是需要最好的,”白天微微一笑,说道。
阿格斯一愣,随即脸上洋溢出笑容。
“可以,不过这事要是被【仆人】大人知道了,我这命,可就不好说了。”
“放心吧,她不会知道的,而且在家里,我掌控着绝对的地位,”白天把看着手中的太刀,下一个地方,就是冰神宫了。
对于他说的话,阿格斯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男人嘛,对家花腻了是很正常的。
但他说,在家里有着很高的地位,这就不容易让人相信了。
谁都知道,在他们两个之间,阿蕾奇诺才是那个有着绝对地位的人。
但阿格斯并不担心白天会出卖他。
他知道,白天也是故意把把柄交给他。
挑选几个十七岁的女孩,玩的倒是花,就是不知道他省身体吃不吃的消。
“好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挑,”阿格斯转过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