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洋过海,回到了至冬国。
看着腻歪着的那两人,一直默默守护着他们的愚人众先遣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这半个月,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嘛!?
不是在吃狗粮就是在吃狗粮的路上!
都快齁死他们了!
腻歪也就算了,关键是腻歪还不分场合,他们这些人眼睛又不瞎,耳朵也不聋。
每天晚上船舱里都是声音,不堪入耳!
“回来了啊,”斯卡拉姆齐站在至冬城门,淡淡道“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没能截杀那个异乡人。”
话外的意思就是,那个异乡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他总感觉白天的眼神有些锋锐,像是一柄开刃的刀,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心头上。
被这种眼神看着,上一个还是他的那位造物主。
一样的令人厌恶。
“什么异乡人?”白天有些不解,异乡人,咋突然来了个异乡人?
阿蕾奇诺也不太懂,她的席位过于靠后,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知道的。
前三席,有些事情只有他们知道,能对斯卡拉姆齐下达命令的也是那位首席,统御官,【丑角】。
寻求无果,白天也不强求,反正这次稻妻之行,他重新拿回了伪神之心。
在几天后的枫丹之行,安全的保障还是有了。
二人路过至冬城的菜市口,她顺手挑选了一些食材。
当然,提食材这种累活自然是由白天抢着做。
那些老大爷和老大妈纷纷打趣:“你小子,这是把你老婆当女儿宠啊。”
对此,白天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对于他来说,不,或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偶尔会发生争执,但总会有一方服软。
在累的时候,有人将你揽入胸怀,轻声安慰。
每天结束繁重的工作后,回到家就有人迎接,还有做好的料理和温度适宜的洗澡水。
如同童话般的剧情……
“吱吱……”推开门,小黑猫立马跑了出来,蹲在门口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小松鼠已经长成了一坨,正挪动着它那胖乎乎的身体,努力朝门这边靠近。
是的,在离开的时候阿蕾奇诺就已经拜托哥伦比娅和潘塔罗涅帮忙照顾一下。
否则的话,这俩小家伙早就饿死了。
“小黑子,让妈妈看看你饿瘦没有,”阿蕾奇抱起黑猫,这一上手,好家伙,差点抱不起来了。
这到底喂了多少啊,走的时候才多重啊,怎么一回来就胖成球了。
“喵呜~”黑猫拿头使劲蹭着阿蕾奇诺的脸颊。
这逗的阿蕾奇诺哈哈大笑。
一旁,白天有些不爽,心里暗暗下决心,有空一定要把这小黑猫赶出去,太碍眼了!
这时,哥伦比娅走了过来,她愣了愣,好久才缓过神来。
“回来了啊,”哥伦比娅露出一抹略微有些勉强的笑,说道“【仆人】,什么时候结账,你的猫和松鼠这段时间用了我七十万摩拉,稻妻那边把账单寄到了北国银行,还有一百多万的摩拉等你结清。”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势利了。
她以前也谈不上花钱大手大脚吧,但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七十万摩拉就要回来。
但前段时间,她不仅把花钱的这个毛病改掉了,工资少了一摩拉她都要去找【富人】扯皮。
明明是一个富婆,但性格却突然转变,变成了一个抠门抠到极致的女人。
到底是受了什么影响,她说不上来。
“好,明天我会把摩拉结清,”阿蕾奇诺倒是没有介意什么,这段时间的确麻烦他们两个了。
人家都帮自己照顾宠物了,还自掏腰包买了食物,她这个做主人的还钱怎么了?
白天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一下子就还一百七十万摩拉,那他下个月零花钱是不是要被克扣?
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你让他跪搓衣板,跪碎玻璃都行,反正皮厚,但抠零花钱,这可不行。
他不想和那个不干正事的巴巴托斯一样,流浪街头。
“对了,最近至冬境内出现了一批兽境猎犬,还有一些须弥才有的魔物,你明天带人过去清理了,”哥伦比娅放下食物,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才回来,身体疲惫,但我们几个实在是没有时间,【女士】和【公子】去夺取神之心,须弥那把的大贤者明天要来至冬城,如果不是没有空,这种事情不会落在你身上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哥伦比娅却偶尔看向白天。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感觉白天身上的气息更强了。
虽然被刻意压制,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息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而且把清剿魔物的事情交给阿蕾奇诺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冰之女皇的意思。
这或许又是一次试探吧。
神明的心思真难猜。
“哦,对了,”忽然,哥伦比娅问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什么梦?”阿蕾奇诺皱眉,反问道。
如果真的要说奇怪的梦,也就只有在海上的时候,她梦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男孩。
“前几天,【女士】传信过来,说她做了一个怪梦,梦里面,她和一个少年一起在蒙德城里看星星,”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木偶】也告诉我,她也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叫枫林晚的人,像条赖皮蛇一样对她死缠烂打。”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她还不至于产生疑惑。
但奇怪的是,她也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还带着俩孝子。
这怎么可能!?
她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与人相爱,只会变成祭坛上的仙灵,指引冒险家获得天地的馈赠。
可那个梦又无比真实,真实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过。
而且她还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她不理解的东西,对着一个类似坎瑞亚所发明的战争机器,一阵敲敲打打,然后敲下了许多螺丝钉。
还说什么,拿去卖钱。
笑话,她缺钱吗?一个月上百万摩拉的工资,怎么可能缺钱?
但偏偏她们都做了梦,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人刻意引导着什么。
“没有,”阿蕾奇诺摇摇头,随即走进房间,准备休息。
她可被折腾的够呛,现在都怀疑自己脸上和头发上还有那些东西。
“这样啊,”哥伦比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
那个梦里,她竟然把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掀开衣服,任由他像个婴儿一样。
像个孩子一样喝女乃。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做那种羞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