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场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心思离开了此地。
有窃喜,有兴奋,也有愤怒,千姿百态。
“【仆人】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雷萤术士出现,手里捧着巴掌大小的木盒。
阿蕾奇诺拿起木盒,点了点头,道“嗯,已经到十二点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掂量着手中的木盒子,她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从须弥那边买的东西,这么久了才送到手里,如果不好用的话,她非要把那个带着小矮子给撕了。
她叫什么来着,马哈巴依还是巴依马哈来着?
忘记了,反正是一个奸商,要了她九百万摩拉。
一旁,白天凑上来,小声问道“老婆,这是啥?”
“化妆品,新出的限量款,”阿蕾奇诺把木盒收好,淡淡道。
她突然停下脚步,“如果这次你再继续祸祸,我敢保证,你会一年下不了床。”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之前的那些化妆品,已经被祸祸的不能继续使用了。
说真心话,那个时候她都想把白天给秘密处决了。
“这次宴席,找到什么了?”阿蕾奇诺忽然问道。
“我已经猜到了真相,不过还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我需要一场戏,我需要一场愚戏,”白天拉起阿蕾奇诺的小手。
十指相扣,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二人会心一笑。
夫妻二人走在大街上。
半夜里,街道周边的那些商铺已经关门了,但楼阁上,依然还是亮着一些灯光。
灯火通明,周围却寂静无声。
唯有冰神宫那边的灯光,如同白昼一般。
夫妻二人走在街道上,几条黑白狗欢快的摇着尾巴。
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需要让大脑时刻保持清醒。
停下脚步。
白天抬起头,看向头顶那片,漆黑的星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迷上了看星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黑夜。
天上,那如同眼睛般的银河闪烁着,仿佛是在和白天对视着。
黑夜与白天。
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帮我吹一下,”白天揉了揉眼睛,道。
阿蕾奇诺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幸好及时反应了过来。
“你确定,在这里,我们回家不行吗?”阿蕾奇诺似乎是在哀求。
这种事情在家里做不行吗,非要在这种地方,虽然是晚上,但要是被人看到了,她的人设就真的要彻底崩了。
“帮我吹下嘛,”白天眼睛不停的眨动着。
谁特喵的知道就看着星空,一颗沙子就进了眼。
阿蕾奇诺深吸一口气,罢了,既然他想,那就满足他吧。
就当是,还债了。
只见她蹲下,熟练的撩开眼前的白发,然后就准备解开他的裤子。
白天被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裤子往后退了一步。
“媳妇,你要是想要,咱们回家慢慢做不就行了嘛,”他下意识的把神之眼揣在手中。
“不是你让我吹嘛?”
二人都傻了,他们都明白了,这是一场乌龙。
一个无比熟练,一个心思不单纯。
“咳咳,地上有一枚摩拉,”阿蕾奇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尴尬啊,这该死的下意识。
都怪他,对,都怪他!
自己都已经成他的形状了。
“走吧,我们好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散步了,”白天扶起阿蕾奇诺,还有一点时间,只要有愚戏,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的确,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一起散步了,”阿蕾奇诺张开双手,尽情的吹着冰冷刺骨的晚风。
至冬的晚上,总是冷的,正如那句话。
至冬是雪的国度。
拥抱着她的腰肢,嗅着她发丝传来的味道。
这一刻,他的心多跳了一下。
心,怦然而动。
暖色的灯光落在二人身上,在漆黑色的夜晚,为他们增添了几分色彩。
“那个零,喜欢你,对吧?”
“嗯,我知道,”白天闭上眼,如实回答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在魔神战争时期,她被魔神当做玩物,囚禁在黑暗中,是我把她救了出来,那一天,她裹着残破的衣服,单膝下跪,向我宣誓效忠。”
阿蕾奇诺嗯了一声,她知晓了。
璃月有句古话,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你为什么叫她零?”
“零是一切的起源,我给她取那个名字,是想让她知道,从那天起,她已经不再是一尊弱小的魔神了,她过去的悲惨,已经过去了,”白天的手不自觉的往上移动着。
“别乱动,等回家后我们再慢慢聊,”阿蕾奇诺没好气的打掉那两只咸猪手。
又不正经了,明明虚的要死,却非要那么好色。
“你认识其他神明吗?”阿蕾奇诺又继续问道。
白天点了点头,回道“认识,不过我只认识第一代的七位神明,现如今,除了岩神和风神,其他神明已经是二代神了,我对二代神的了解,并不是很多,除了稻妻的那位雷神。”
雷神?
阿蕾奇诺忽然警惕了几分。
作为女人,警惕性太高,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已经作为人妻的她。
“回家吧,”白天轻咬着阿蕾奇诺的耳垂,道“你明天还要工作,要是不早点回去,迟到了可不赖我。”
阿蕾奇诺“……”
我为什么经常迟到,你心里就真的不知道吗?
你摸摸良心,我迟到真的不是因为你吗?
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已经到了,就是故意不释放出来。
“愚戏,我会把这件事和【丑角】说的,”阿蕾奇诺点了点头,道“不过我的席位倒数第二,能不能说动【丑角】是一个问题。”
“没事,”白天笑道“如果没有愚戏,那就只能用拳头和刀了。”
至冬女皇,你让我背锅,那就得承受黑锅所带来的后果。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不少?”
“老婆,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
“哈哈,逗你的,看你这样子。”
暖色的灯光下,二人吻在了一起。
当然,白天是踮起脚尖的,身高是一个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