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的至冬城,些许炊烟缓缓升起。
缥缈的烟云被忽然来的一阵狂风吹散,只留下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残留在空中。
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撑着雨伞,他们低着头步伐匆匆,没有明确的目的。
白天把小松鼠放进衣服里,他戴上衣服的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冒雨而行,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伸出手,雨水落在了他们手上,顺着他的手指落入地面上。
不远处的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终于还是连成了一条线。
落入了街道里,顺着路线,落入下水道中。
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找了一个老熟人。
在至冬城中的某个地方,是一处铁匠铺。
他摘下帽子,看着正在打铁的男人,问道“叔,我要的东西制造好了吗?”
正在打铁的中年男人听到这温润尔雅的声音便知道是他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铁锤,转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白天,你要的东西今天刚刚打造好。”
铁匠很是热情。
他那天也去了广场,见到了那位女皇陛下,也知道白天的身份。
不过在后面,女皇陛下让人给了他一笔封口费,让他把那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都是人精了,有钱拿,还可以和这位大人物处好关系。
铁匠又不是傻子,犯不着为了一点小秘密就得罪这位大人物,也得罪了女皇陛下,更是得罪了如日中天的愚人众。
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的确被打造出来了,而且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多谢,”白天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把剩下的摩拉数量写了上去。
当然,用的是达达利亚的名字。
回到家,阿蕾奇诺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又被留着,让她加班了吧。
白天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把怀里的小松鼠放出来,从柜子中拿出一些零食。
黑猫喵喵的就跑了过来,它歪着头,傻傻的看着小松鼠,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他拿起盒子,取出里面的头簪。
这东西,光是打造就花光了他这段时间采到的矿石。
但这头簪,蕴藏一些秘密,在危险时,可以保住她的小命。
“咔嚓,”门被推开。
阿蕾奇诺把伞收好,甩去上面的雨滴。
“真是服了,被留下加班,散兵那家伙,非得要从我这里要五百人,他真以为壁炉之家里的人源源不断啊。”
坐在沙发上,阿蕾奇诺开始抱怨起来。
白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静静的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吗?”阿蕾奇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被雨淋了,但妆容没有花啊。
“没什么,我就只想想看看我可爱的老婆了,”白天把热水推了推,笑道。
他死皮赖脸的祈求,终于让阿蕾奇诺答应她一个月后再去稻妻。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看她一个月。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明明才五点左右,天却黑的像是八九点。
“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阿蕾奇诺端起水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种错觉,总觉得今天白天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阿蕾奇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总不可能是做太多了,脑子坏掉了吧,也不对啊,如果真的坏掉了,也不应该是脑子坏掉啊,”阿蕾奇诺自言自语道。
白天听的直发笑。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大风吹的呼啦呼啦响,外面的暴雨看样子又大了几分,雨中夹杂着些许雪花。
“我很快就要去查那突然出现的秘境了,一个月后,我把你送去稻妻,刚好也就是我要查秘境的时候了,”阿蕾奇诺喝干水杯里的热水。
热水下肚,她感觉自己也热了不少。
“去了稻妻,你可别被其他女人骗了,越是好看的女人,心里的小把戏就越多,”阿蕾奇诺站起身,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白天没有回答她说的话,而是继续看向窗外。
外面,零零散散的灯火,不知道是在等着谁回家。
风雨欲来,风雨欲来……
暴风雨会很狂烈,一场大雨后,应该会死不少人吧。
“老婆,这个是送你的,”白天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簪子。
簪子黑白两种颜色交替,其中黑色居多一点。
簪一个成年人巴掌的长度,平日里倒也不需要戴在头上,不过倒是可以当做装饰品携带在身上。
“都老夫老妻了,送我这个做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接过来簪子。
握在手里,还是有点重量的。
这真的只是簪子吗?
她有些不相信,哪有簪子这么重的?
“等你进了秘境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就不要管公子了,你自己直接跑路,”白天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他轻轻搂住阿蕾奇诺,小声道“公子的话,没有人可以一下子杀死他,但是你不一样,我情愿看见你狼狈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却是他心里的实话。
狼狈总比变成尸体好。
“这个簪子,你把它轻轻推一下,”白天握起她的小手,说着便开始推了一下簪子。
簪子的一端,被弹了出来。
抽出一看,赫然是一把匕首。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阿蕾奇诺面色古怪,给她匕首,是想让她自尽吗?
“老婆,这个东西可以迷惑对手,”白天举起双手,十分无辜。
他可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认为阿蕾奇诺作为一个执行官,平日里肯定要面对不少的麻烦,其中深渊教团的那些人就很有可能来刺杀她。
现在自己还在至冬,深渊没有还不至于那么光明正大,但等自己去了稻妻,那就不一定了。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你要去稻妻了,”阿蕾奇诺忽然翻身,把白天压在沙发上。
她撩拨着白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距离饭点还有段时间,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何?”
说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脱下。
衣服落在了黑猫和松鼠的脑袋上,两只小动物只觉得眼前一黑。
吻着他的脖子,阿蕾奇诺眯起眼睛,瞳孔渐渐变成了粉色的爱心。
不多时,一股三十七度,白色的东西就飞到了她的脸上。
“你今天不行啊,”阿蕾奇诺笑了,她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指,将脸上的东西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