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交融(1 / 1)

大雨中的至冬城,些许炊烟缓缓升起。

缥缈的烟云被忽然来的一阵狂风吹散,只留下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残留在空中。

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撑着雨伞,他们低着头步伐匆匆,没有明确的目的。

白天把小松鼠放进衣服里,他戴上衣服的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冒雨而行,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伸出手,雨水落在了他们手上,顺着他的手指落入地面上。

不远处的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终于还是连成了一条线。

落入了街道里,顺着路线,落入下水道中。

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找了一个老熟人。

在至冬城中的某个地方,是一处铁匠铺。

他摘下帽子,看着正在打铁的男人,问道“叔,我要的东西制造好了吗?”

正在打铁的中年男人听到这温润尔雅的声音便知道是他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铁锤,转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白天,你要的东西今天刚刚打造好。”

铁匠很是热情。

他那天也去了广场,见到了那位女皇陛下,也知道白天的身份。

不过在后面,女皇陛下让人给了他一笔封口费,让他把那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都是人精了,有钱拿,还可以和这位大人物处好关系。

铁匠又不是傻子,犯不着为了一点小秘密就得罪这位大人物,也得罪了女皇陛下,更是得罪了如日中天的愚人众。

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的确被打造出来了,而且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多谢,”白天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把剩下的摩拉数量写了上去。

当然,用的是达达利亚的名字。

回到家,阿蕾奇诺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又被留着,让她加班了吧。

白天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把怀里的小松鼠放出来,从柜子中拿出一些零食。

黑猫喵喵的就跑了过来,它歪着头,傻傻的看着小松鼠,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他拿起盒子,取出里面的头簪。

这东西,光是打造就花光了他这段时间采到的矿石。

但这头簪,蕴藏一些秘密,在危险时,可以保住她的小命。

“咔嚓,”门被推开。

阿蕾奇诺把伞收好,甩去上面的雨滴。

“真是服了,被留下加班,散兵那家伙,非得要从我这里要五百人,他真以为壁炉之家里的人源源不断啊。”

坐在沙发上,阿蕾奇诺开始抱怨起来。

白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静静的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吗?”阿蕾奇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被雨淋了,但妆容没有花啊。

“没什么,我就只想想看看我可爱的老婆了,”白天把热水推了推,笑道。

他死皮赖脸的祈求,终于让阿蕾奇诺答应她一个月后再去稻妻。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看她一个月。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明明才五点左右,天却黑的像是八九点。

“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阿蕾奇诺端起水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种错觉,总觉得今天白天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阿蕾奇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总不可能是做太多了,脑子坏掉了吧,也不对啊,如果真的坏掉了,也不应该是脑子坏掉啊,”阿蕾奇诺自言自语道。

白天听的直发笑。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大风吹的呼啦呼啦响,外面的暴雨看样子又大了几分,雨中夹杂着些许雪花。

“我很快就要去查那突然出现的秘境了,一个月后,我把你送去稻妻,刚好也就是我要查秘境的时候了,”阿蕾奇诺喝干水杯里的热水。

热水下肚,她感觉自己也热了不少。

“去了稻妻,你可别被其他女人骗了,越是好看的女人,心里的小把戏就越多,”阿蕾奇诺站起身,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白天没有回答她说的话,而是继续看向窗外。

外面,零零散散的灯火,不知道是在等着谁回家。

风雨欲来,风雨欲来……

暴风雨会很狂烈,一场大雨后,应该会死不少人吧。

“老婆,这个是送你的,”白天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簪子。

簪子黑白两种颜色交替,其中黑色居多一点。

簪一个成年人巴掌的长度,平日里倒也不需要戴在头上,不过倒是可以当做装饰品携带在身上。

“都老夫老妻了,送我这个做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接过来簪子。

握在手里,还是有点重量的。

这真的只是簪子吗?

她有些不相信,哪有簪子这么重的?

“等你进了秘境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就不要管公子了,你自己直接跑路,”白天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他轻轻搂住阿蕾奇诺,小声道“公子的话,没有人可以一下子杀死他,但是你不一样,我情愿看见你狼狈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却是他心里的实话。

狼狈总比变成尸体好。

“这个簪子,你把它轻轻推一下,”白天握起她的小手,说着便开始推了一下簪子。

簪子的一端,被弹了出来。

抽出一看,赫然是一把匕首。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阿蕾奇诺面色古怪,给她匕首,是想让她自尽吗?

“老婆,这个东西可以迷惑对手,”白天举起双手,十分无辜。

他可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认为阿蕾奇诺作为一个执行官,平日里肯定要面对不少的麻烦,其中深渊教团的那些人就很有可能来刺杀她。

现在自己还在至冬,深渊没有还不至于那么光明正大,但等自己去了稻妻,那就不一定了。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你要去稻妻了,”阿蕾奇诺忽然翻身,把白天压在沙发上。

她撩拨着白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距离饭点还有段时间,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何?”

说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脱下。

衣服落在了黑猫和松鼠的脑袋上,两只小动物只觉得眼前一黑。

吻着他的脖子,阿蕾奇诺眯起眼睛,瞳孔渐渐变成了粉色的爱心。

不多时,一股三十七度,白色的东西就飞到了她的脸上。

“你今天不行啊,”阿蕾奇诺笑了,她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指,将脸上的东西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