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时候,李紫妍只是在闭着眼睛幻想。
她幻想着触碰着自己的那双手是那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的,也幻想着霸占着自己身体的是那个男人。
这样的幻想可以让她好过一些,在攀上****高峰的那一瞬她会有种自欺欺人的幸福,可从巅峰被狠狠甩下的那一刻她又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落寞和空虚。
李紫妍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她坐了起来,靠在了沙发上。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伸手在贵妃椅旁的矮桌上拿了一根烟,点燃。
吞云吐雾间,李紫妍终于微微有些动容。
车唯安靠在身旁看着她,觉得李紫妍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
“最近不开心么?我可是以你的名义捐了不少钱出去的,而且还安排了这么多事情给你洗白,过段时间你就可以重返娱乐圈了,开心一点。”那张俊美邪魅的脸靠在了她的耳畔,轻轻吻着她的耳垂,“还有,伯母天天在家想必也挺无聊的,你现在没事就跟我腻歪在一起,她在家肯定很无聊,没准还总是担心你,不如,带我回家见见伯母?”
主动提出要见一个女人的母亲,这对车唯安来说还是人生头一遭。
他心底已经有了想法准备和李紫妍就这样纠缠一辈子,还有计划安排要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所以,他想在那之前见见程凤兰也不错,毕竟是自己的未来岳母。
“见我妈干嘛?”李紫妍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问。
“我可是她的影迷,她年轻时拍了不少电影,我可都看过的,所以了,我想见见她要个签名什么的,到时候裱起来挂在我这屋子里。再说了,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她知道有人这么悉心地照顾你,想来也会比较安心一些。”
“她最近心情不好,估计没有心思见你。”
车唯安的舌尖终于离开了她小巧的耳垂,带着笑意问她:“哦?为什么心情不好?”
对于程凤兰心情不好一事,李紫妍并没有说谎,也因此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她也正为此事心烦意乱。
她靠在他的怀中动作优雅地掸了掸烟灰,说:“大概又想她的小女儿了,所以没事儿就在家里默默坐着哭泣,又不说话又不吃饭的,弄得我们家的佣人看了都受不了。”
“小女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伯母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活着的就只有我了。”想起那些多年前的恩怨,李紫妍说着也来气:“当年她跟我爸离婚之后又有了新的感情,爱得很投入,可惜被一个男人给骗了,那个男人说会娶她,可却迟迟没有动静,后来肚子大了要生了就碰到了一起车祸早产了,那个孩子说来也是命苦,没能活下来,她深受打击也失去了要挟那个男人感情的本钱,这段感情就不了了之了,结果她一直放不下,慢慢就成心结了,没事儿就因为想起了这个事情难过。”
李紫妍其实也没心情和车唯安聊这些,不过是纯粹
把自己心烦的事情跟他吐吐槽罢了。
结果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李紫妍从小表现出的反叛车唯安最是清楚,表面上看李紫妍有着纯美的外表,也十分有涵养,可没有人洞悉到她心中的阴暗面和她心底蕴藏的毁灭一切的能量,车唯安现在想来,觉得或许这样一个不健康的家庭也是导致李紫妍反叛骄纵的原因之一。
“你都不知道有多烦,每年妹妹的忌日我妈都会翻出东西怀念,成天哭哭啼啼,有时候严重起来对我也视而不见,谁劝都没有用,从小到大,我耳边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如果你妹妹还在’这一句了,如果你妹妹在,多好,现在该几岁了,可以跟着你一起玩了,如果你妹妹还在那就好了,现在就上初中了,妈给你们买好看的裙子,那就是一对让人骄傲的姐妹花,诸如此类。”
“看来,你妈还真是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她放不下的到底是这个孩子,还是孩子的父亲,反正她一直就是这样,最近都最好别招惹她,免得惹事儿。”李紫妍撇嘴道。
其实她也不希望车唯安去见程凤兰。
程凤兰是老一辈的人,想必当年也听说过不少车家的负面新闻,若是知道她和车家的人交往密切,恐怕又要更担心了。
其实李紫妍始终也都不甘心。
她表面顺从车唯安不过是权宜之计,终有一天她会收拾掉楚云汐和一切障碍得到她真正憧憬着的男人,她又不打算一辈子和车唯安在一起。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能够理解,那就等有机会再去见见吧。”车唯安见她把烟头摁进了烟灰缸中,这就拉着她去泡澡,同时仍然还对这件事表示好奇:“不过,伯母最近怎么又想不开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这个房间中浴室是开放式的,金色的浴缸中已经蓄满了热水,李紫妍率先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沉了进去。
她不屑地对车唯安说:“还不是因为楚云汐。”
“楚云汐?”去拿浴巾的车唯安奇怪地回头看着她。
“是啊,我那个死掉的妹妹,我妈说她的名字就叫云汐,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就是楚云汐这么大了。”她往肩头撩着热水,说:“自从我和楚云汐之间产生了矛盾之后,我们的两个的名字就总是捆绑在一起被报道,以前我妈不爱关注网上那点事儿,最近特别爱上网,所以看了很多关于我的报道,所以老看到她的名字,我猜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受到了刺激了。”
“呵,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和楚云汐还挺有缘分的,她不仅占着你妹妹的名字,也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她不是个孤儿么,要不是你们两个之前因为墨念琛闹得不愉快,你还能认个干妹妹让伯母开心开心。”
“那不是她的本名,她本名叫楚小溪,还是出道的时候经纪公司给改的。”李紫妍想了想,又说:“我跟她才没有缘分,她简直就是我的煞星,这世上有我没她!她算什么东西?我反正不可能让她高攀做我的干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