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准听,也不准信(1 / 1)

第246章不准听,也不准信

“放手。”

苏子悦寒着一张脸看向宫泽阳,她不知道他一个身上还有伤的人是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她暗暗使劲,也完全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大厅里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认出来是宫泽阳和苏子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宫泽阳的脸上浮现出固执的神情,捏着苏子悦手腕的手也更用力了。

“你先放手。”苏子悦面上浮现出一抹怒气。

她本来早就对宫泽阳没什么感觉了,此刻,却真觉得有些厌恶了。

“秦慕沉有什么好?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要不然你跟着我好了?我回去就和依歌离婚怎么样?反正我和她结婚也是被逼的。”

宫泽最突然笑了起来。

还好他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苏子悦面色震惊的看着宫泽阳,他是疯了吗?

什么离婚和她在一起?

正在此时,一直拉着她不放的宫泽阳,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苏子悦从怔忡中回过神来,一抬眼就对上了秦慕沉聚满阴霾的脸庞。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秦慕沉也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拽着苏子悦的手就大步朝外面走。

他的步子很急,苏子悦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走了几步,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回过头,正好对上秦郁川满脸阴郁的朝这边的看了过来,就连跟在他身后的秦正,眼神也有些怪异。

……

回到车里,秦慕沉也只沉默的开车。

苏子悦能感觉到他身上几欲暴发出来的怒气。

车厢里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直到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下车。

秦慕沉静静的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片刻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然,深吸了一口。

香烟的气味在狭窄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那气味闯入苏子悦的鼻间,呛得她难受,控制不住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

她慌忙打开了车门,一步踏出去,扶着车门就开始吐了起来。

还坐在车厢里的秦慕沉见状,面色蓦的一变,快速的将手里的香烟掐灭,打开车门就走了过去。

他面色紧张的伸手去扶苏子悦。

苏子悦也不知道自己的鼻子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仅仅是闻着烟味而已,就很想吐。

秦慕沉走近,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想都没想,就直接伸手推开了他。

吐得越来越难受,她一点都不想再闻到一点烟味。

秦慕沉看了一眼自己被推开来的手,面色阴沉的伸手就将苏子悦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臭死了……”苏子悦吐得眼泪汪汪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秦慕沉眉心一拧,心里有些发堵。

他面无表情退了一步,然后回到别墅里面倒了一杯温水出来给她。

苏子悦接过水喝了一口,整个人才好一

些。

她端着水杯往里面走,秦慕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她径直上了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秦慕沉已正坐在床头。

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头发微湿,显然是洗完澡出来。

苏子悦从另一边爬到床上去,拉着被子躺了下来,没和秦慕沉说话。

“还难受吗?明天去医院。”秦慕沉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点着一丝丝凉意,和晦暗难明的情绪。

苏子悦闭着的双眼也没有睁开,翻过身背对着他:“生理期不能吃药。”

虽然她这次生理期有些古怪,除了那天早上醒过来有点血迹以外,之后就什么都没有。

秦慕沉听了她的话,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两人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

苏子悦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身旁已经没了秦慕沉的身影。

她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翻身下床。

洗漱完从卧室里出去,正好看见秦慕沉从书房里出来。

“来吃早餐。”秦慕沉简单的丢下这一句,就在她前面下楼去了。

苏子悦跟着去了餐厅,发现今天的早餐更为清淡。

她默不作声吃完早餐,突然觉得有些困,就打算再上楼去睡个回笼觉。

她才沿着楼梯上了两个台阶,就听见身后的秦慕沉有些气急败坏的叫住她:“苏子悦!”

苏子悦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面色冷淡:“有事?”

秦慕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阴鸷,但很快又消失,像是在刻意隐忍。

“你在生气。”

他用的是陈述句。

苏子悦冷嗤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你做错了什么吗?”

秦慕沉恨死了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外公是个强势的人,他对我未来的妻子有他自己的标准,所以我不能冒冒然的一开始就将你领到他面前去,我知道他在暗中查你,也知道他会主动找你,那是他的方式,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准听,也不准信。”

秦慕沉说完这一段话,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苏子悦。

秦郁川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秦郁川性格强势,对于苏子悦肯定诸多不满,所以他不能直接带着苏子悦去见他。

但凡他越表现得在乎苏子悦,就会在秦郁川那里起反弹效果。

秦郁川做了一辈子的绅士,即使是要为难苏子悦也不会来阴招,所以秦慕沉才没有阻止他找苏子悦。

对于秦慕沉的话,苏子悦不置可否,

“是,你什么都知道,你了解你的外公,你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所有的决定,你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选择了隐瞒她而已。

他有什么错呢?

秦郁川是他的外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当然要顾及秦郁川的感受。

可是她呢?活该被隐瞒,活该一无所知,活该费尽心力的去一探究竟,最后却觉得自己像是闹了个笑话。

而他这不像解释的解释,听起来也异常的刺耳。

苏子悦觉得自己更困了。

“我先回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