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的价格被推到五千万,现场落针可闻,没人再出价了。
这价格太高了。
五千万灵石能买多少东西?
毫不夸张的说,浩气宗的小灵矿,一年产出也就十万普通灵石,几千天灵石。
也就是几十年才能有五千万灵石。
当然中型灵矿和上等灵矿产出比较高,由三宗和四大家族统治垄断。
风温玉打开折扇,浅浅扇了扇,几乎是没有犹豫,开口,“六千万。”
凤息那边没有立即继续加价,因为若是给薛瑶用的,他抬价就没必要,钱都给别人赚了。
有钱又不代表人傻。
正想着,薛瑶立即出言询问凤息,“你买这海宝是给自己用么?”
“给你。”凤息也没遮掩,坦坦荡荡的。
“那你别加价了。”薛瑶阻止,“我不需要。”
“之前听灵叶说想在空间弄个泉水,你不是有个空间药园么?”凤息道。
薛瑶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她确实想过要给小灵叶弄个空间泉水,可以给她洗澡,给药园里面的药材浇水。
风温玉开口,“不劳烦凤息圣子,还没嫁出去的小丫头,不受他人恩惠。”
自己的师妹自己宠,不拿别人一分一毫。
薛瑶确实也不想欠凤息什么,这东西太贵重,拿着烫手,万一凤息知道她真实身份,无法接受,让她还钱呢?
虽说,这事她只在几个徒弟恋爱的时候见过。
“我有个徒儿,恋爱之时接受了别人送的黑蛛丝健身丝袜,后来,感情破裂,那男人让她还,可是丝袜已经穿坏了,那男人不依不饶,在我宫门闹了三天三夜,最后揍了他一顿才好了。”薛瑶讲道。
凤息顿时气笑了,“你觉得本座是那种人?”
“倒也不是,只是我们修浩然正气,无功不受禄。”薛瑶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凤息那边瞬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回话,“好。”
随后,两人通话结束。
薛瑶收起通灵珠,看向场中。
此刻已经开始了喊价倒计时。
“六千万一次。”
“六千万两次。”
“六千万……”
原本要一锤定音,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七千万。”
薛瑶目光看向喊价的人,是百里青州隔壁包厢的那位红衣美人。
风温玉继续出价,“八千万。”
那红衣美人,红唇上扬,似乎是觉得有趣,继续道:“九千万。”
嘶——
全场哗然。
这海宝价格已经直逼九千万,应该没什么人能有这个家底吧?
这一定是三宗四族的人,亦或是其他区域的佼佼者。
薛瑶笑了笑,没想到竟有这么强劲的对手,“四师兄,海宝不要了。”
风温玉摇头,“既然答应了要买给小师妹,自然要说到做到。”
“九千万不划算。”薛瑶是个实用派,九千万灵石堆积在一起也是一座小山,一个中型灵矿就算是挖空了也大概只能产出九千万灵石。
“无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风温玉继续喊价,“一亿。”
在场众位都看向风温玉,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风温玉是谁,但大家已经在猜测他的身份。
红衣女子笑了笑,看向风温玉的方向,开口道:“这位公子,能否割爱?”
风温玉笑眯眯地回话,“很遗憾,不能。”
“真是不解风情呢。”女子娇嗔责怪,“不如这样吧,你让给我,下次我不跟你争了。”
风温玉笑而不语,没答应,必然是拒绝了。
红衣女子有些不爽,金色面具下的眼中全是不悦,“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红衣女子继续喊价,“一亿一千万。”
拍卖场执事怜玉笑得十分灿烂,一个海宝拍出了天价,这一场她提成也不少。
“一亿两千万。”风温玉回话。
不过话音刚落,便传来了敲门声。
“谁?”薛瑶歪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地下拍卖场管事,薛甚远。”
薛甚远?
薛甚远居然是这拍卖场的管事,狗比别认出她了。
“来干什么?”薛瑶变声询问。
“验资。”薛甚远声音不大不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超过一亿,必须要验资,确认您有资格拍下这东西。”
“进来吧。”风温玉淡淡开口。
薛甚远这才带着十来个执事进入雅间。
本来就不大的雅间内瞬间挤满了人。
薛甚远看了薛瑶和风温玉一眼,开口道:“两位应该对我们拍卖场有所了解,验资是必要行为。若是没有钱在这里乱叫价,是会被赶出去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威胁的意味。
风温玉笑了笑,“谁让你来的?我记得,地下拍卖场以前的管事不是你。”
薛甚远是最近才被提拔为管事的,因为他未来大可能会接手薛家,因此提前来历练一下。
薛甚远沉声,“现在这里是我在管事,自然是我自己要来的。两位客人,请好好配合。”
说着话,薛甚远打开了自己的山河铁扇,轻轻扇了扇,表情颇为傲娇,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身后的执事便显露自己的气息,颇有震慑之威。
拍卖场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处,不少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姿态。
特别是红衣女子,她好整以暇看着风温玉,毕竟只交了百万押金,怎么可能出得起上亿的灵石。
“啪!”风温玉手拍在案几上,与此同时一块玉佩落在案几上,“来,验。”
薛甚远偷瞄了一下玉佩,看到上面写着“太”字。
他立即让两个侍从上去查验。
两人走过去,立即确认,是太乙坊的太子令,这位便是太乙坊的太子爷。
由于风温玉很宅,又自小生活在浩气宗,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过,风温玉之前来过地下拍卖场几次,这玉佩他们是确认过的。
太乙坊是什么地方,他们自然知晓。传闻天下武器独此一家!
“是少爷您呀!您看,您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还以为……”那执事连忙笑着打圆场。
薛甚远觉得脸面有些过不去,本来是想抓个典型的。
现在,大家都看着这边,让他多少有些尴尬,“原来是太乙坊的太子爷,失礼了。”
薛甚远带着一众执事打算离开。
风温玉笑眯眯的,“走这么急做什么?你忘了道歉。”